周五晚上,陳涼生在別墅閑坐,琢磨著怎麼找個來錢的法子,廬家食宿都是一流,但總不能伸手要零花錢吧。
廬硯秋一身黑色晚禮服,臉頰微紅,看來又去參加酒會了。
陳涼生倒上一杯蜂蜜水,遞到她手中,後者愣了一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伸手遞給陳涼生一張銀行卡。
廬硯秋風情流露,“拿著吧,這是你的零花錢,不多不少,每月一萬,應該夠你花了。”
陳涼生搖了搖頭,推辭了。
廬硯秋皺了皺眉,嘴角一撇,“你不滿意?”
對于一個高中生而言,一月一萬的零花錢,算是一筆巨款了,可陳涼生搖了搖頭,坐下來,微微一笑,道︰“作為一個男人,有他自己的驕傲。”
她眼前一亮,雙目之中,閃著星光一樣的神采,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想不到啊,一個小屁孩,還挺大男子主義的,銀行卡就在那兒,拿不拿隨你。”
廬硯秋住在廬家別墅中的小紅樓。
廬家別墅中這座擁有百年歷史的小紅樓,是廬硯秋的專屬,三層是辦公室,二層則是健身室、藏酒室以及黑膠唱片收藏。
一層則是臥室。
陳涼生也在臥室一層睡覺,只不過兩人房間遙遙相對,只看得,動不得,少年躁動的心,也有些小癢癢。
夜晚入睡。
陳涼生腦海中靈光一閃,坐照內識,意念集中在小周天氣海中,物我兩忘,就在此時,他感應到體內一陣輕微的轟鳴聲,這聲音如龍吟一般,尖銳、低沉。
陳涼生小周天氣海,那一條天龍不斷吸收天地氣機,逐漸蛻變成長,開始輕微的震顫,在氣海之內遨游。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境界,仿佛自身融入到天地之中,能夠感覺到天地之間的氣機流動,如風一般很輕微,卻又真實。
他心中一凜,陷入冥想之中。
體內的那條天龍,不斷盤旋遨游,方圓十幾丈內的天地氣機似乎生出感應,竟一同跟著震蕩。
此時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陳涼生體外,則有一層透明蛋殼一樣的氣機,將他全身包裹在其中。
天龍吸收天地氣機,不斷磐涅成長,與此同時,這些氣機充盈洗滌她的身體,達到時時刻刻淬煉體魄的作用。
就在此時,陳涼生感覺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他猛然睜開眼。
廬硯秋雙目炯炯,站在自己面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玉手指著陳涼生,“你已經是小周天氣海了?”
“是啊,早就是了。”陳涼生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這句話听在廬硯秋耳朵,不亞于晴天霹靂。
廬硯秋道,“一般人修行武道,體內氣機如溪流聚河入海,以周天氣海為泉,二十四氣竅為渠、三十六氣竅為眼,七十二氣竅為支,成一百零八圓滿氣竅為點,來構成體內氣機循環,將天地氣機引入體內,從而錘煉體魄,達到武道巔峰。”
“普通人在奠基五小境能夠打通二十四氣竅,體內形成小周天氣海,已經算是極為出色了,只是沒想到,你在國手境,就能把二十四氣竅全部突破,不可思議啊。”廬硯秋的臉上,滿是濃濃的驚訝之色。
對于體內的周天氣海,陳涼生倒不是太了解。
這些武道基礎性的東西,老焉頭每一次都是打哈哈,從來沒有對他詳細的闡述過,他也是一知半解。
陳涼生道︰“你繼續說。”
“一般來說,武道境界與周天氣海是相對應的,我畫一個圖你就明白了。”說完,廬硯秋拿起紙筆,自顧自的寫起來。
入門奠基五小境,小周天氣海,打通二十四氣竅。
登堂入室四大境,大周天氣海,打通三十六氣竅。
四上聖人境,周天之內一氣化三清,打通七十二氣竅。
廬硯秋擺了擺手,“至于更上一個的武道境界,這全天下沒听說過有誰能摸到門檻,更別說晉入。听說那個境界的老怪物,周身氣機達到天人合一,物我兩忘,打通周身一百零八氣竅,成圓滿氣海。”
陳涼生听得入神,沒想到體內的氣海,還有這樣的說法。
說罷,廬硯秋嫣然一笑,“你還沒有達到入門奠基五小境的大宗師,就已經打通體內的二十四氣竅,是有點小牛掰。就算是我,也不過打通了十九個氣竅而已。”
陳涼生心中了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龍入體,日夜淬煉,想要打通氣竅,還不是眨一眨眼的事情。
忽然,他抬起頭道︰“照你這麼說,那你媽媽周身氣海受損,若是能夠打通氣竅的話,是不是也能夠培元固本?”
廬硯秋眼前一亮,“那是當然。”
她心中有些小感動,沒想到陳涼生是真的在用心尋找治療之法,
廬硯秋低頭,道︰“謝謝。”
陳涼生頓時生出無限愛惜之情,這個女子本應是在溫室中的花朵,正是戀愛撒嬌的年紀,卻一個人承擔起經營家族產業的重擔,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她母親治好,除去她的這一塊心病,于是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有我呢。”
廬硯秋假咳了一聲,陳涼生這才發現倆人的舉動有些曖昧。
為了化解尷尬,廬硯秋雙手揉了揉小腹,道︰“有吃的嗎?參加酒會,一直談生意,不斷喝酒,忘了吃東西了。”
陳涼生熟練的架起小烤架,不一會兒,小廚房香氣四溢,烤魚烤雞心,熱狗加土豆,他將烤好的東西遞了過去,“山中的時候,我們三人經常懶得燒菜做飯,不管什麼食材都是烤了吃,實惠又方便,吃吧。”
廬硯秋接過一串牛肉,起先手指捏了一塊,咬了一小口。
她真是有些餓了,緊接著便上下其手,大快朵頤起來,食物不大,沒多久便吃光了。
廬硯秋忽然記起陳涼生一口都沒吃,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羞赧,說︰“不好意思啊,我真是有點餓了,你••••••”
陳涼生笑了笑,“這又是在家里,不是在野外,沒關系,你多吃點,我也不餓。”說著,喝了一口茶水,腦子一抽風,嘴巴一張,忽然來了句,“有情飲水飽。”
廬硯秋臉色微紅。
陳涼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生怕引起她誤會,于是大煞風景的來了一句,“吃•屎也充饑。”
廬硯秋眉頭一皺,臉上似有不悅,擦了擦嘴巴,道︰“你怎麼這麼粗俗?”
陳涼生哈哈一笑,“我俗是俗氣一點,但主要是粗。”
廬硯秋‘呸’了一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準備上樓,走了好幾步,才回過頭來,笑容滿面,“小子,手藝還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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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王胖子開著車,笑的有些淫•蕩,道︰“生哥,上車,我帶你去江南市浪一浪。”
“你這車子還有油啊?”陳涼生笑著道。
王胖子哈哈大笑道︰“我劃船不用槳,開車全靠浪。”
“牛掰。”陳涼生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個時候,廬大觀走了過來。
“喂,站住,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去哪兒?”廬大觀肩膀上扛著一柄開山刀,走了過來,一腳踩在車頭上,“表哥,是不是又去夜不歸啊?”
王胖子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唯唯諾諾,“這個,我們是••••••”
陳涼生趕緊出來解圍,“去外面藥店看看,抓點藥材,給伯母療傷。”
廬大觀抬起頭,雙眼盯著陳涼生,“真的?”
“真的。”陳涼生拍拍胸膛。
廬大觀閃在一邊,“表現不錯,去吧。”
陳涼生轉過身,道︰“廬砍王,那麼你去哪兒?”
廬大觀伸出右手大拇指,很傲嬌的刮了一下結拜的鼻頭,“當然是去砍人啦,我可是城南一哥,不能讓人掀了場子。”
陳涼生豎起大拇指,“大佬,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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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