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天空。
陳涼生走完了一套拳法,之後順口說了一句︰“吃飯啊。”然後發現,紅牆小院中就剩他一個人了。
中午的時候,他想吃排骨飯,卻發現廚房已經沒有排骨了,冰箱里貼著一張紙條,想吃排骨就自己下去買吧。
陳涼生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下午我就要走了。”
下午離開的時候,沒有人送他,整個山間小屋就他一個人,拍了張照片,然後朝每個床板丟了一塊鋼 ,說句︰“朕賞你們的。”然後,鎖門,屁顛屁顛走人。
以後,就沒有機會听老焉頭扯犢子了,也沒有林深鹿免費的釀酒喝了。
陳涼生下午下山,走到山間半道的時候,腳下忽然沖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這一咋呼嚇得他猛然後退。
那圓滾滾的東西緩緩站了起來,原來是個小胖子,鼻青臉腫的有點懵逼,瞧著陳涼生,忽然開口道︰“生哥,原來是你啊,你能打虎嗎?”
陳涼生心中一震,老焉頭說的沒錯啊,還真有英雄救美的戲碼上演。
“走吧。”陳涼生也沒有遲疑,示意頭前帶路。
小胖子是陳涼生的同學,只不過這個小胖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基本就沒有來上過學,兩人在學校的時候見過幾次面,但不熟。
王胖子也沒有想到陳涼生會答應的這麼痛快,懵逼了一會兒,笑呵呵的摸了摸後腦勺,“我們出來打獵,卻沒想到被老虎擋了路,我是冒險跑出來求救的。”
陳涼生點點頭。
老虎腳踏青石,背靠深林,居高臨下虎視著腳下的一群人。
一群人中,有五六個保鏢一樣的漢子,個個手持開山刀,復合反曲弓,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保鏢大漢中間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大約十四五歲,雙眼之中,美麗靈動,光潔的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汗水。
王胖子平息了一下呼吸,“我••••••我搬了我的一個同學,他是這山上的居民,不知道有沒有用。”
一群人將眼光投向陳涼生,有懷疑、有驚訝、也有期盼,畢竟被一直打老虎虎視眈眈的盯著,誰都希望趕緊原理虎口的威脅。
陳涼生的出現,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晚風吹起老虎胸前白色的絨毛,撲簌簌的,虎頭挺立,威視赫赫。
陳涼生心中對老焉頭更加佩服,張手要過來一把開山刀,提刀站在老虎站立的陰影中,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虎目與丹鳳眼四目相對,氣氛陡然凝固。
敵不動我不動。
一人一虎,淵𦨴岳峙。
保鏢中間的小女孩感覺有些腿軟,不停的伸出縴縴玉手擦汗,弱弱的道︰“大哥哥,你要是能把老虎趕跑了,你就當我老大。”
陳涼生微微一笑。
砰!
一只虎爪前伸,拍碎岩石,猛然出擊,拍向刀鋒。
殺氣凜凜!
虎爪上白色的絨毛翻飛,指甲也變得如刀劍一般尖利。
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陳涼生一步不退,雙手舉刀,死死頂住刀身,刀鋒外露,咬牙挺直差點直接跪地的雙膝,臂上青筋暴突,一股血氣直沖頭頂,雙目血紅,臉蛋漲得通紅。
又是一道虎爪拍打下來。
刀罡外泄,固若金湯。
當!
虎軀一震,後退一步。
陳涼生渾身氣血奔涌,口鼻冒血。
老虎死死盯著陳涼生,一雙虎目炯炯,過了半晌,虎頭一擰,尾巴下豎,迎著殘陽的方向走開。
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聲的呼氣。
小女孩一把一把撲上來,扎在了陳涼生懷里,雙手揪住他的胳膊,哭的梨花帶雨,“謝謝大哥哥,這••••••老虎太可怕了,我以後再也不進山打獵了••••••”
陳涼生只是笑著安慰她。
小女孩情緒穩定之後,有些害羞的低著頭,擦了擦眼角,“對不起啊大哥哥,弄髒了你的衣服。”
陳涼生笑了笑,“出門就見到美女,那是我的福氣啊。”
小女孩也是個美人坯子,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學著大人的模樣,單手叉腰,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道︰“我叫廬大觀,今天謝謝你,我要請你去我家做客,你一定要去啊。”
剛才那個搬救兵的王胖子也笑呵呵的湊了過來,“媽了個臀的,嚇死老子了,這一次謝謝你啊,咱們下山吧。”
陳涼生笑著點頭。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江南市。
走進廬家別墅,進去之後是長長的走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兩邊牆上是山水畫,這不是復制品,每一件都是從拍賣會帶回來的真品。
豪宅的戶門都比普通住宅的要大許多,是雙開門的紅木大門,進了這扇門,才真正到了家。
進門之後豁然開朗,上百平方的大客廳寬敞明亮,八米長的弧形全景落地玻璃窗,擦得一塵不染如同透明。
廬大觀一路上抓著陳涼生的胳膊,不停的向他介紹廬家別墅的設施。
窗外,便是江南大湖水,此時夜色蒼茫,整個湖面平滑如整一塊鏡面,廬家別墅就在這鏡子的中心懷抱。
廬大觀在廬家,那可是個混世魔王的存在,今晚的心情好,而且還帶來了客人,管家自然要準備豐盛的飯菜。
一天沒吃飯,陳涼生也有些餓了。
飯桌上的王胖子,插科打諢的說著笑話,說一定要和陳涼生來個不醉不休之類豪氣話,就在三人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成熟美麗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神態親切,氣質華貴,正是廬大觀的母親。
廬母人到中年,但保養極好,天生麗質,眉毛彎彎,睫毛長長,小嘴紅潤,皮膚水嫩光滑,一點也不像四十歲的人,倒像個二十歲的少•婦。
美•婦的成熟風韻與少女嬌羞在她身上,渾然一體,完美和諧,絲毫不顯得突兀。
陳涼生暗暗點頭,廬家三個女人,他已經見了兩個,每一個都是美貌如花,也難怪這麼多牲口往廬家里湊呢。
廬母身邊跟著一位老態龍鐘的管家,阿福伯。
陳涼生從老焉頭的口中得知,廬母早年喪夫,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女兒,硬是一人撐起了廬家龐大的產業,這樣的女強人,堪稱是巾幗不讓須眉。
“夫人,這位就是救了二小姐的少年。”阿福伯向廬母介紹道。
廬母看了陳涼生一眼,身材消瘦,面目俊朗,為人隨和,很有親切感,便笑著對陳涼生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陳涼生站起來道︰“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可夸耀的。”
廬母瞧了瞧陳涼生。
廬大觀抱住了廬母,笑嘻嘻的道︰“大哥哥很厲害的,一人單刀打虎,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
廬母渾身一震,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語氣微微有些顫抖,“你••••••你就是陳涼生?”
陳涼生點點頭。
“果然••••••”廬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陳涼生,俏臉上的神色精彩了起來,“硯秋口中說的未婚夫,就是你吧?”
陳涼生點了點頭。
這些事兒老焉頭都給他說了,所以他對于廬家的基本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的事,廬硯秋為何會偏偏選中他。
廬母在打量著他。
陳涼生也在打量著廬母,臉上白淨如玉,眼楮美麗動人,眼角沒有一絲皺紋,只是不時緊蹙的眉頭,似乎顯示著她心底有些擔憂。
這是一個真正的女強人啊,陳涼生心里感慨道。
“你認識老焉頭吧?”
廬母對陳涼生也也有點興趣,畢竟讓陳涼生來廬家,是她們首先提出來的,而且是經過她的同意的。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兩人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太突然了,廬母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是我師傅。”陳涼生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老焉頭和他一起生活十多年,兩人亦父亦師,自然感情深厚,只不過最近老焉頭和林深鹿離開,他心底還是挺難受的。
廬母微微點頭,有些慈愛的道︰“明天你和大觀一起上學,就能見到硯秋了。”
“不要!我不要••••••”
“嗚嗚!”
廬母旁邊的廬大觀忽然跺腳,雙手舉起一把開山刀,大哭起來,“媽媽,我們三個人活的好好的,我姐姐不要什麼狗•屁的未婚夫,不要臭男人,我不要。”
廬大觀轉過身,狠狠的瞪了陳涼生一眼,吐了一口口水,“陳涼生,我討厭你,很討厭你。我把你當大哥哥,你居然要當我姐姐的男人,我••••••討厭你。還有,你記住了,你敢勾引我姐姐,我就砍了你。”
廬大觀這小丫頭說完,一個人提著砍刀怒氣沖沖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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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已經寄出去了,諸位大佬請多支持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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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