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奈清低頭看了眼懷啼哭不止的小嬰兒,皺眉道︰這麼快又餓了
什麼叫這麼快又餓了賽紅拂沒好氣道,你沒生過孩子,當然不會知道剛剛出生的小寶寶一天要喂十幾次奶。 vw
這麼麻煩。朝奈清把紅果兒遞給賽紅拂,說,你趕緊喂。
賽紅拂伸手接過紅果兒,卻並沒有馬解開衣裳,而是站著沒動。
朝奈清因為太疲憊所以心情不好,當下發怒道︰還有什麼問題
賽紅拂往周圍看了一圈,不悅的道︰你讓我在這里當眾哺乳啊我們國女人可不像你們日本女人那樣不要臉。
朝奈清聞言勃然大怒,劈手扇了賽紅拂一耳光。
听到這啪的一聲響,徐銳的臉肌便立刻劇烈的抽搐起來,要不是賽紅拂連連以眼色示意他不要沖動,他沒準真會情緒失控,尼瑪,這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平時當成寶呵護都來不及,你個狗曰的女鬼子竟敢扇她耳光
賽紅拂用眼色制止徐銳,然後說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吧。
朝奈清惡狠狠的瞪著賽紅拂,很想對她說,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這次無論你男人投降或者不投降,最後你們都難逃一死可最後,朝奈清還是沒說出口,而是強壓住胸的怒火,帶著賽紅拂走進了路邊小樹林。
進了小樹林,雖然可以遮擋周圍鬼子的眼線,保證自己隱私,可是對于一家三口的逃跑卻是沒什麼卵用,因為這里是鬼子駐地的最心,要想突圍出去,必須沖破周圍鬼子的重重堵截,既便徐銳是特戰兵王,只怕也十死無生。
不過這時候,徐銳也遠遠的跟著進了小樹林,並且跟賽紅拂打出了手語,徐銳是在跟賽紅拂說,讓她想辦法再往前走。
徐銳之前已經觀察好了,再往前走不遠是懸崖,懸崖長了大量的葛藤,只要想辦法靠近懸崖邊,他們能夠順著葛藤而下,懸崖下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只要他們下了懸崖再進入到樹林,鬼子無法進行鎖定射擊。
于是賽紅拂死活不肯哺乳,要求朝奈清帶她去更僻靜之處。
前面兩次,朝奈清耐著性子滿足了,但是當賽紅拂第三次提出還要往前時,朝奈清終于警惕起來,語氣不善的說︰再往前不遠是懸崖了,你是不是想抱著孩子跳崖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了吧。
跳崖你想多了,我是絕不會跳崖的。為了盡可能的分散朝奈清的注意力,賽紅拂開始了言話的反擊,你盡管放心,我會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也會活得好好的,我們會看著你們這些侵略者被打敗,被趕出國
朝奈清因為背對著來時的方向,所以看不見,但是賽紅拂因為面對著來時方向,所以可以清楚看見,徐銳正跟夜貓子無聲無息的走過來,這麼大個人,腳踩在地面,卻竟然沒發出一絲聲響,賽紅拂看著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打敗我們,趕出國你不要有這幻想了。朝奈清哂然道,不走了,在這里哺乳吧,你要是還不肯哺乳,那先讓你孩兒餓著,等到了部隊駐地再哺乳不遲,反正我們也只在這里休整一兩個小時。
對于身後即將來臨的殺機,朝奈清懵然不察。
朝奈清雖然是忍者的佼佼者,而且還是影忍井千代子座下的得意弟子,但這次她面對的卻是徐銳,一個揉合了華武術以及現代特種作戰理論實踐于一身的高手,何況她現在正處于精神最松懈的時候。
賽紅拂繼續用言語分散朝奈清的注意力,為徐銳的偷襲創造機會。
很快,徐銳已經迫近到了朝奈清身後不到十米處,不過在這個時候,一個鬼子卻意外走進了這片小樹林,說起來也真是倒霉,這小鬼子原本是進來找地拉屎的,結果卻一眼看到了,正躡手躡腳逼近朝奈清的徐銳。
這小鬼子還道徐銳要對女兵圖謀不軌呢,當即罵道︰八嘎,你要干嗎
這一聲八嘎立刻吸引了朝奈清的注意,這女鬼子確實不簡單,幾乎是瞬間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來不及回頭,腳下迅即一個滑移,幾乎是在她從原地滑開的一瞬間,一把匕首便已經擦著她的肩膀滑過,毫厘之差沒能刺。
這一刀自然是徐銳刺的,因為一個鬼子突然闖了進來,迫使徐銳提前出刀,盡管徐銳已將出刀速度飆到了極致,可最後還是刺空了,不過沒關系,一刀刺空,徐銳緊接著便是一記旋風腿猛烈的橫掃過來。
朝奈清因為滑移,正是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當口,根本沒辦法躲閃,當下只能舉起雙臂交叉護于胸口前,電光石火之間,徐銳的旋風腿便已經掃了她的雙臂,只听得啪的一聲悶響,她的身影便如出膛的炮彈般,往後倒飛了出去。
朝奈清飛出去足有十幾米遠,才重重的撞一顆樹,然後貼著樹干滑落在地,落地之後,朝奈清還想掙扎著坐起身來,結果卻發現動彈不得,因為剛才的這猛烈一撞,已經撞得岔了氣,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動彈。
徐銳正欲一記飛刀結果了朝奈清,陡听得賽紅拂喊了一聲小心
當下徐銳手腕一翻,飛刀在脫手之前便倏的變了方向,射向了不遠處那個舉槍準備射擊的小鬼子,只听噗一聲,匕首正鬼子的咽喉,鬼子便立刻僵在原地,不過右手食指卻還是扣了下去,樹林便立刻響起了叭的一聲槍響。
只是,這一槍已經偏離了方向,沒能打。
槍聲一響,樹林外的鬼子便立刻騷動起來。
沒時間了,徐銳當即從賽紅拂懷里抱過女兒,低聲說︰走
突圍要緊,保證小白還有女兒的安全最重要,徐銳甚至不願意為此浪費一秒鐘時間,去干掉朝奈清這女鬼子
徐銳大步往前飛奔,很快來到了懸崖邊。
低頭一看,懸崖果然覆蓋滿了青翠的葛藤,雖然葛藤的末端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這麼點高度,對他們狼牙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徐銳扯下一根葛藤,以最快的速度將女兒的襁褓捆在了胸前,再回頭看,賽紅拂卻才剛剛到達懸崖邊,而且喘息得厲害,俏臉也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徐銳便不由心頭一沉,因為他已經看出這是虛汗,小白的身體已十分虛弱。
能行嗎。徐銳握著賽紅拂的小手,關切的問。
我能行。賽紅拂輕輕反握住徐銳的大手,笑。
行,下徐銳點點頭,再沒說多余的話,一個側身便從懸崖翻了下去,再伸手抓住一根最粗最黑的葛藤,然後雙手交替向下順下,賽紅拂也緊跟著順藤下了懸崖,前後不到片刻功夫,兩人便已經下到崖底。
不過這時候,鬼子也追到了懸崖方。
人質都跑了,鬼子也沒什麼顧忌了,當即舉著機槍還有三八大蓋猛烈開火,密集的子彈頃刻間雨點般落下來,將崖下的草木打得枝葉紛飛,徐銳左手護著懷的幼兒,右手牽著賽紅拂拼命的往前飛奔,奔跑,隱隱听到一聲輕哼。
分割線
小鹿原俊泗因為實在累壞了,所以臨時決定休息兩個小時,等稍稍恢復體力,再繼續路,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反正追兵不會那麼快追來,所以不如趕緊先休息一下,養足了體力再路,這樣一旦有情況也能從容應付。
如果拖著疲憊的身體強行路,反而容易出紕漏。
從理論來講,小鹿原俊泗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但是理論正確,並不意味著在實際行動一定正確,正是小鹿原俊泗的這一個決定,致使整個行動功虧一簣
槍聲一響,小鹿原俊泗和二十多個鬼子特種兵立刻被驚醒了。
作為一名特種兵,這是必備的素質,該睡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在槍炮聲入睡,可是該到醒的時候,他們卻會被最為細微的聲音瞬間驚醒。
八嘎,人質呢小鹿原俊泗一醒過來發現朝賽紅拂和紅果兒都不見了,當即心頭一沉,厲聲喝問道,朝奈清
然而沒有人回應,朝奈清也不見了。
這一下,小鹿原俊泗簡直屎都急出來了,該死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意外吧這都已經跟加藤大隊順利會合,眼看著要跟獨立混成第十三旅團的主力會合,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意外,那可真是,天滅他小鹿原俊泗了。
但是急也沒有用,不知具體情況無法做出反應。
好在加藤駿介很快趕了過來,頓首說︰大佐閣下,出事了
小鹿原俊泗便立刻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八嘎牙魯,說重點,給我說重點
哈依加藤駿介重重一頓首,十分簡明扼要的說,大佐閣下,人質跑了。
3333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