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 w w w v w 梁鴻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說道,不過,我那個佷子,就是福建長樂老家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徐銳擺手說道,組織上已經安排好了。
徐銳說的也是實話,就在到南京之前,徐銳圈定的身份可是好幾個,梁鴻志並非唯一的選擇對象,除了梁鴻志外,還有周佛海陳公博等汪偽政府的幾個大員,之所以要選擇這些汪偽大員,當然是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提供掩護。
徐銳未來是要在南京上海之間翻江倒海的,要是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身份掩護,就會十分不便
中共的情報部門早就搜集過汪精衛梁鴻志周佛海陳公博等汪偽大員的資料,所以王滬生很容易就通過電台獲得這些資料。
經過仔細的篩選,徐銳最終才選定了梁鴻志。
第一個,梁鴻志在福建老家恰好有一個佷子,更為難得的是,這個佷子居然在蒲田南少林習過武,而且還參加了新四軍,就在第三支隊,所以徐銳要冒用這個身份可以說是一點風險都沒有,頂多就是需要化下妝,變得更加嫩些。
這對于精通易容化妝術的徐銳來說,並非難事。
再一個,梁鴻志還具有成長的潛力,只要干掉了汪精衛,再將梁鴻志扶正為汪偽政府的一號首腦,徐銳就可以憑借梁府二少爺的身份在京滬杭為所欲為,而且他越是胡作非為鬼子就越會認為他只是一個紈褲子弟。
這樣的身份掩護,實在太難得了。
正因為此,徐銳才會捏著鼻子叫梁鴻志一聲老叔。
如若不然,以徐銳的性格,不請梁鴻志吃花生米才叫有鬼了。
為免梁鴻志瞎想,徐銳接著說道︰梁院長請放心,真正的武義已經參加革命,現在是我們新四軍的一名戰士。
這就好,這就好。梁鴻志點點頭,又壯起膽子問,那個,犬子
你說我哥啊。徐銳呵呵一笑,又抬頭對門外喊道,地瓜,快把我哥還有他的那個保鏢請過來。
隔壁房間響起地瓜的一聲應喏。
江南適時打開房門,梁文浩就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
進門後,梁文浩向著梁鴻志低低的叫了聲爹,然後就用噴火的眼神盯著徐銳。
梁鴻志輕嗯了一聲,先看了眼徐銳,確定徐銳沒生氣才壯著膽子對梁文浩說︰這是你大伯家的武義,還不快見過你二弟。
徐銳呵呵一笑說道︰理應是我見過大哥才是。
說完,徐銳向著梁文浩微微一鞠躬,說︰大哥。
梁文浩心里就跟吃了只蒼蠅般難受,捏著鼻子回禮說︰二弟。
梁鴻志又接著說道︰今後武義就要住在我們家,文浩你得多多提攜你二弟才是,你小時候你大伯對你可是極好的。
梁文浩唯唯喏喏的應了一聲是。
徐銳又適時摟著江南的縴腰說︰哥,順便再說一句哈,江南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從今往後,哥你就別再纏著她了。
梁文浩的眼楮里邊便再一次噴出火來。
尼妹,長幼有序知道不哪有做弟弟的搶大哥女人的
更令梁文浩氣得吐血的,還是江南居然小鳥依人般偎在徐銳懷里,竟毫無抗拒。
梁鴻志唯恐兒子不懂事,惹惱了這個軍統的零號殺手,當下在梁文浩的腿彎上輕踹了一腳,說︰文浩你听見沒有
梁文浩還是挺怕他老子的,當下又唯唯喏喏哦了一聲。
梁鴻志又接著說道︰你二弟剛來南京,還沒車子代步,你就把你那輛奔馳車送給你二弟吧,至于你自己,還開原來那輛舊吉普吧。
爹梁文浩不樂意了,這輛奔馳車我才開了還不到半個月呢
怎麼梁鴻志大怒道,還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嗎你看你,哪有個大哥的樣。
梁文浩這下徹底沒脾氣了,扭頭對身後跟著的那個司機兼首席保鏢說道︰猛子,你把車鑰匙給他。
說完了,梁文浩轉身就走。
那個名叫猛子的司機兼保鏢將車鑰匙扔過來,也氣呼呼跟著梁文浩走了。
徐銳接過車鑰匙,順手就扔給了地瓜,梁鴻志卻又小心翼翼的對徐銳說︰那個,武義你別介意啊,你哥他,打小被老叔慣壞了。
沒事。徐銳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對了,老叔,還有兩件小事麻煩你一下。
來了梁鴻志心下暗道一聲果然,臉上卻頃刻堆滿了笑意,諂媚的說,武義,有啥要求你盡管提出來,老叔一定如數照辦。
徐銳卻也不客氣,點頭說︰兩個事,第一個,七十六號昨天在百樂門抓了一批人,其中有我們軍統的一個重要人物,麻煩老叔給李士群打個電話,讓他把人給放了,當然了,為了不使我們的人暴露,不能只放一個,必須全放。
成成成。梁鴻志想也不想,滿口答應下來。
雖然現在梁鴻志在維新政府的權力結構中日漸,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如何他都還是行政院長呢,命令李士群這麼個小小的特務頭子放幾個人卻非什麼難事,李士群要是敢不答應,梁鴻志分分鐘就能夠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徐銳點了點頭,又說道︰第二個,就是希望老叔能夠搞一次家宴,遍請維新政府所有高層以及公子小姐,還有日本駐軍頭面人物前來梁公館赴宴,從今往後小佷就要在京滬這一塊討生活了,所以得先跟大伙混個臉熟。
這個梁鴻志聞言神情一凝,卻沒敢立刻就應下。
梁鴻志不怕別的,就怕這殺手在梁府家宴上大開殺戒,將維新政府的高層以及日本駐軍的頭面人物一鍋端,真要發生這種事,他梁鴻志還能活嗎真要這樣,板垣征四郎那個老鬼子不把他撕成十塊八塊才怪了。
好在徐銳很快就笑著說︰老徐不用擔心,我不會在家宴上動手的,因為這麼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你知道,既便我們軍統無所不能,可要想得到現在這樣一個好的掩護身份,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個身份。
是是。梁鴻志松了口氣,這才敢答應,等回去我就挨個的通知。
有勞老叔了。徐銳微微一笑,又說道,那麼現在,老叔請回吧。
好的,好的。梁鴻志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惴惴然的出了房間,在走廊上一直到進入到樓梯口之前,梁鴻志的一顆心都是懸著的,唯恐軍統的這個零號會在背後打黑槍,直到雙腳踏入樓梯口,梁鴻志懸著心才終于落了地。
看到這個零號並沒有欺騙他,而是真的想要跟他合作。
不過危機解除,梁鴻志的心思立刻又變得活泛了起來。
回頭看一眼走廊拐角的後面,梁鴻志忍不住想,這里就隱藏著軍統的一個大殺手,如果把這個消息報告給日本的特高課,這個零號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怕也是必死無疑,他梁鴻志也能因此博一份小小的功勞。
不過下一霎那,梁鴻志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九宵雲外。
原因非常簡單,這樣的一份小小的功勞根本改善不了他梁鴻志的處境,反而會使得他梁鴻志成為軍統的頭號死敵,今後萬一日本人真被打跑了,他梁鴻志也就沒了回頭之路,所以去向日本人告密,根本就是損失不利己的買賣。
但是如果留著這個零號,卻極可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別的姑且不說,光是刺殺汪精衛,就已經是幫了大忙
想到這里,梁鴻志便再沒有猶豫,扭頭對隨行的秘書說︰那個王秘書,昨天我的大表姐打來電話說,她的兒子在百樂門跳舞時被七十六號給抓了,你去過問一下,讓李士群把人都給放了,今後也別再這樣胡亂抓人,影響不好。
是。王秘書躬身道,卑職這就打電話。
分割線
上海,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地下審訊室。
劉子塵已經親自上陣,手持燒得通紅的烙鐵,正站在一個男子的面前,冷笑著說︰小子,我已經查過你的老底,當年你小子還在上學時就不怎麼安分,至今巡捕房里都還留著你的好幾次案底,而且幾次被抓都是因為參加游行。
停頓了下,劉子塵又滿臉猙獰的問道︰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船長
什麼船長我不知道什麼船長男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烙鐵,因為縱欲守度而顯得青白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惶惶然說道,我要打電話,我要給我的表舅打電話,我表舅是行政院長梁鴻志,我要給我表舅打電話
閉嘴。劉子塵說,你的底細我們早查清楚了,不過是梁院長家一個拐了十八道彎的遠房親戚,你真以為梁院長會為了你這麼個遠親專門給我們打招呼
然而,劉子塵話音才剛落,便看到李士群黑著臉走了進來,在李士群身後,還跟著同樣神情不善的吳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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