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測器與探測艦的回復是管家暫時負責的,按照預定好的方案,與這些人保持初步的接觸,交換語言等信息。
不過在對方詢問外面的情況如何了這件事情上,管家就不好給出一個回答了,只能保持沉默,等待王奇給出一個處理意見,或者讓智囊團提出相應的方案。
“告訴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關系,如果他們的信息記錄還完整的話,應該是知道為什麼進入到這個避難所的。”這是王奇的想法,挺簡單的。
智囊團在分析了一系列的信息,特別是管家後面收集上來的信息之後,也勉強同意了王奇的這個決定。這不是一個最好的決定,但是就目前來說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對于這個種族的情況了解的還不是很深的情況下,保持直接的溝通比較利于後面的交流。
種族評定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不過這倒是不影響王奇以一個高評分文明的標準來對待這個文明。
與這個文明的交流自然不會有什麼語氣問題,體現對待這個文明與其他不同的,是管家在交流過程中提供了很多別的信息,包括外界的很多情況,附近範圍的星圖,環境參數等等。另外還有一個關鍵點,就是這個避難所的控制方式。
這個避難所沒有通過外界設備直接開啟的方式,但是入侵系統之後,了解其運作原理,關閉一些干擾設備之後,就能夠針對性的加裝一些東西來規避掉這里的限制。這也是管家能夠把探測器跟探測艦送進來的原因,這個避難所並不是針對一個其他文明來設計的,只是針對這個文明的‘特殊敵人’來設計的特殊防護。
而這個文明逃避的到底是什麼?
在這個壓縮空間里進行了一些搜索之後,管家在其中一些存儲設備中找到了答案。
這是一種類似于疾病的東西,只感染他們一個種族,並且采用的是一種非常麻煩的方式,那就是關注。只要關注了生病的人,當這個關注達到一個很輕微程度,這個人就會患上相同的疾病。
這種病有點類似于概念武器,關注生病的人都會生病這個概念?由于建造這個避難所的人都沒有刻意關注過這點,或者說關注過的人根本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因此也推測不出更多的內容。關注太多的人都死光了,看到足夠信息的人也死光了,自然不會有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另外作為一種被作為疾病的東西,自然還有一些常見的傳染手段比如空氣傳播接觸傳播之類的,不過那些都不是什麼需要去重點研究的內容了。
至于避難所?這可能是做不到殺光所有染病人員的情況下無奈的選擇。
通過收集到的信息可以發現,這種病雖然容易被檢測出來,但是潛伏期長短不一,短的不足一天,而長的根據記錄已經超過數年,也可能這個人到正常死亡都沒有發病,但是卻作為感染源存在。至于說進化出抗體這種事情?也許他們曾經考慮過這個方案,但是沒有實際成果的情況下,這考慮過了跟沒考慮其實也是沒太大區別的。
在這個文明的數據服務器當中儲存了相當多的星圖,其中就包含了這個文明當年的控制範圍。
針對這個控制範圍,管家指示那些智能核心派遣探測設備進行了專門的偵查,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倒也不是完全沒發現,只是發現的部分只能證明說這塊曾經有文明存在,有一些已經幾乎無法識別的加工產物,但是任何可以作為直接識別信息的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這些文明的痕跡對比這里留存下來的信息,的確具備不小的參考價值,卻不能夠從中收獲什麼東西。
“從數據庫當中獲取到了準確的時間。這個避難所封閉的時間比預計要長一點,這個建築已經運轉了四千四百七十多年時間。在這段時間的前半段實際上外部還是有人在維持的,並且定期傳輸一部分安全數據進來,不能算是完全封閉的避難所。但是到了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時候,外部人員突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啟動了完全封閉的空間封鎖,至此外部信息渠道中斷。”
管家總結了一下這個文明在避難所運轉期間所發生的大致情況。
因此這個‘疾病’的實際持續時間,應該是持續了三千年的樣子,然後就用了一千年的時間將這個文明的痕跡抹除掉?
“在對文明存在痕跡進行檢查的時候,並沒有檢查到多少高級武器直接打擊的痕跡。只有極少數的星球上發現了軌道打擊的痕跡在星球表面留下了傷痕,但是絕大多數星球並沒有什麼問題,大部分他們當年生活的星球還保持著穩定的生態環境。”
當一個種族從星球表面消失之後,其實幾百年的時間就足夠這個星球的生態系統將痕跡覆蓋掉,即使是很難分解的東西也大多會被各種植被與塵土覆蓋。這是絕大多數時候的情況,但是如此多的星球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星球軌道上也沒有殘留什麼衛星或者太空站?太空中沒有死寂的船只?這就不靠譜了。
雖然只是一個沒有走出河系的文明,但是其引擎技術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至少河系內應該布滿了各種太空設備,太空中的設備除非是被大質量物體引力捕獲墜落,否則不會如此干淨哪怕是因為沒有維護而失去作用了,也會在太空飄蕩著。
“會不會是在感覺到這種疾病覆蓋面足夠廣的時候,執行了徹底的隔離政策?”王奇的猜測是有點道理的,進行徹底的隔離的確會讓太空中的飛船都停止飛行,但是沒太多動力的太空站跟沒有人員駐守的衛星卻沒辦法用這個理由去解釋。因此王奇也是沒有等管家回復就自己否決了這條猜測“好像也不靠譜,算了,再想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