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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笑什麼？“若天寧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紫夜。
這個女人，嘴巴除非是不說話，一說話就毒辣的很，這麼長時間的不吭聲，此時還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呢。
“笑什麼？”
不等離子玄接話，紫夜已經毒舌接了過來。
“當然是笑你的蠢，笑你的笨了……難道是在笑你的可愛？！”
她斜睨著將若天寧打量了一眼，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腦殘白痴。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摸著自己的心問一問，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
若天寧目光閃爍，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里顯得沒有誠意。
他覺得自己的表情已經夠了，要是再真誠一點，就顯得有些太假了。
“我……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那里有什麼假話？”
“我呸……”
紫夜高聲“啐”了一口，眼神有種難以言說的嘲諷。
“你也還真的是好意思這麼說……你自己也不過過腦子……你說要將天下的一半分給離子玄，這一點……你真的能做到嗎？”
“當然能！”若天寧神情真切。
“能？”紫夜忍不住好笑搖頭︰“你還大言不慚的說可以將閥族讓給離子玄……”
“對啊……這一點，我說的也是真的……”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就是在說……這個天下，你可以拿出一半送給離子玄……”
“當然……我就是這個意思……”
“嘖嘖嘖……”
紫夜以手扶額，眼神嘲弄。
“做人弱智到你這個份上，也不知打是你自己真的傻，還是別人傻……”
“……”
若天寧還是沒有明白紫夜的冷嘲熱諷是什麼意思，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微微搖頭。
“你……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紫夜扒拉著手指頭，一點一點的數著。
“我問你……你這拿出半個天下送給離子玄……意思豈不是再說，你自己還擁有一半的天下？”
“……”
若天寧沒有言語，而是微微頜首點頭。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難道是說，要他將這一半的天下也拱手相送？！
“既然你還是擁有一半的台下，那就意味著你現在擁有的和未來擁有的，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說的直白一點，也就是說，這場游戲對于你來說，是一場竹籃打水的游戲……你在這場游戲之中，撈不到一點點的好處……”
紫夜嘴巴一撇，做了一個超級夸張的表情。
“如果說你要將閥族讓給離子玄，而自己接手聖族的時候……你這做的還是一個賠本的買賣……若天寧，你這傻啊？還是蠢啊？”
她的黑眸深處，驀然刃出一冽薄光，咄咄鋒銳。
“或者說，你是覺得我們是個傻子，可以接受你的這種蝕本生意？”
“……”
若天寧瞬間意識到是自己大意了。
他方才只顧著要將離子玄給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之中，一時間疏忽了利益的權衡，所以才讓紫夜揪住了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