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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定定的看著紫發男子，終于緩緩抬手，以指腹按壓上自己的眼楮，沒多時，就取下一物。
在睜眼時，他的眼楮已經變成了深邃黑眸。
老猿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眼楮，隨即再看看他的指腹。
在離子玄的指腹上，靜靜躺著一片紫夜的薄膜狀東西。
“這是什麼？”
“眼楮！”離子玄指尖微揚︰“你不會沒見過這東西吧？”
老猿瞬間有種被鄙視的感覺，極其不舒服的“嘖”了一聲。
“听過，但是沒見過……誰會沒事將自己的眼楮變成紫色的玩啊……”
他早就听說過這種易容術。
說是可以用特殊的手法，改變人的眼楮顏色。
只是改變的前提有些恐怖，需要引用活人的眼楮，取下嘴上的一層薄膜，經過特殊手法之後，就可給另外一個人使用。
這樣變態的法子，當年他也只是听過，卻沒親眼見過。
如他所說，誰會沒事，弄個假眼楮來玩玩。
況且，這還需要有人生生付出眼楮的代價。
離子玄如法炮制，將另外一只眼楮上的薄膜取下。
“這些東西都是一次性的，就像是人的生命一樣，一旦脫離了人體，就變成了死物……”
離子玄一邊說，一邊抬手取下了頭上的假發。
墨染順滑的黑發，瞬間滑落于肩。
他棄之敝履的將假發扔到一側，隨手撕下一截衣襟，將黑發束于腦後。
一切就緒之後，他淡然的張開雙手，像是迎接檢查一般，咄咄看著紫發男子。
“現在你看到的，就是最原始的我……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是誰的後代了嗎？”
“一默……蕭一默……他是你的什麼人？”紫發男子的呼吸瞬間變得甚是急促，眼底的神色越發期盼。
“準確來說……是曾祖父……她的女兒，是我的祖母……”雖然不想提及，可是離子玄還是將關系理順了一變。
若是他猜的沒錯，眼前這個男人，需要這個關系網。
“曾祖父……”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頗為怪異︰“他……都有這些孩子了……看來時間真的過得太久了……”
“那麼……我是該稱呼你呢？是曾曾祖父……還是老祖宗？”離子玄的眼底，遽然刃出一冽薄光。
紫發男子的眼中瞬間淚水潸然，唇瓣翕動，抖抖索索。
“你……你知道我是誰？”
“不是很確定，只是猜測……”離子玄倒是沒有他那般的激動，眸色依舊淡然︰“畢竟傳聞之中……您早就離開人世了……”
“哈哈……”紫發男子忽然呵呵沉笑，肚腹間猛烈的浮動著。
“少主……你別激動，你的身體不行，受不得這樣的浮動……”老猿連忙低聲勸慰。
“難道我不該激動嗎？冥潤將我蕭家趕盡殺絕，沒有留下一絲血脈……可是他絕對不會想到，當年被放逐，被驅逐出天皇族的人，卻延續了蕭家的血脈……這是天不滅我，要我蕭家崛起的意思……”紫發男子的眼中，顯出一抹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