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眼李紅,問道︰你怎麼了好像一臉心事的樣子。小說
李紅搖搖頭說︰沒什麼,可能剛才失血有點多,這會感覺頭有點暈。
其實我一直隱約有一種感覺,剛才李紅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總覺得她欲言又止。這個所謂的天蠍大隊,李紅知道的可能遠遠不止她之前說的那些。可能這個天蠍大隊她說的還要可怕,但為了不增加我們的心理負擔,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大概。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李紅,你認為今晚來的這些人真的是所謂的天蠍大隊成員嗎我始終覺得不大可能。
李紅閉著眼楮說道︰那你認為他們是什麼人
我說︰現在還不好判斷,只能等待彭局長他們審過之後了。不過這些人雖然凶狠殘暴,可真的很難把他們跟活躍在東南亞的那個雇佣兵組織聯系在一起。
李紅說︰也許你是對的,但他們脖頸紋的那只蠍子確實是天蠍組織的標志,這一點絕不會錯。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了,天蠍組織可能也發生了某種變化,業務範疇已經不再局限于押運毒品和走私軍火。今晚我跟他們交手時發現,這些人雖然經過訓練,而且不怕死,但已經不幾年前那種狠勁了。那次我帶隊跟蹤江海的毒梟大老海去雲南邊境,不巧遇天蠍大隊成員,跟他們那次遭遇簡直太可怕了,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感到後背發涼。
對這個話題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飛快地說道︰你給我說說唄,那次遭遇天蠍大隊的經歷,我很想听听。
李紅閉著眼楮,神情痛苦地說︰你還是別問了,那種慘痛的經歷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每次想起來我都特別內疚,心里痛得流血。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因為你死了兩個戰友嗎
李紅微微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女子探組原本有八個人,那一次遭遇戰死了兩個,重傷三個,其一名重傷的隊員被炸斷了一條腿,從此成了殘疾。當時我太輕敵,太冒進了,如果不是我急于求成,也不會造成這個悲劇。
這的確是一次慘痛的經歷,難怪李紅從未提起過,而且今晚再次看到天蠍大隊的標志之後會變得默不作聲。
我安慰道︰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不要再自責了。是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何況是在那種險惡的環境下。
李紅長嘆一口氣,眼角有淚水流淌下來,她吸了吸鼻子,用沉重的口吻說道︰那次是在越邊境,大老海帶著他的人偷越邊境,他們那次總共從越南運了幾公斤冰毒。我帶著隊員等了他們好幾天了,當發現他們的蹤跡之後,我們都十分興奮,這次只要抓住大老海一定是一等功。可是我們沒想到,那次負責押送的成員有天蠍大隊五名成員,我們剛一交火發現不對,這伙人的戰斗力太強了,配備的武器十分先進,而且槍法非常準,當時探組的副組長彈身亡。
我被李紅的講述吸引了,開著車小聲問道︰然後呢
李紅徐徐說道︰然後我們殺紅了眼,提著槍沖了過去。現在想起來我當時很的太冒失了,剛往前沖了幾步被一發子彈打,我們小組的隊員為了掩護我,一個被對方一槍打頭部,另外一個被手雷炸飛,兩條腿都被炸斷了。
說道這里,李紅眼楮里大量的淚水流了出來,幾乎泣不成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完全能想象得到,此刻李紅的腦海一定全部是當時戰斗的畫面,在越邊境的叢林,子彈橫飛,手雷爆炸,掀起巨大的氣浪
李紅抽泣了一會,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接著說︰我們當時根本沒想到,這伙毒販的火力配置如此先進,幾下子被打蒙了,如果照這樣打下去,別說抓捕大老海,我們女子探組都要全軍覆沒。好在配合我們的武警部隊及時趕來,擊斃了幾名毒販。而且這伙人也無心戀戰,帶著毒品跑掉了。也是從這支配合我們的武警部隊口我們才知道,這次我們遇到的根本不是一般的毒販,而是天蠍大隊。
也是李紅命不該絕,否則我也根本不會有機會認識這個傳說的傳女子。我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李紅說︰後來我們發誓一定要替死去的組員報仇,一直蟄伏在當地守候大老海的出現。幾天後,在那支武警部隊的配合下,我們終于再次等到了大老海,擊斃了兩名天蠍大隊成員,抓捕了大老海。可也是那次,我真正見識到了這伙人的凶殘,其兩名被打傷的天蠍大隊成員,身捆滿了炸藥,在武警隊員進行抓捕時引爆了炸藥,當時有好幾個武警戰士被炸得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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