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地說︰那好,我留守江海,等著你和三叔的好消息。小說
老爺子抽了口煙,抓起書桌的座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之後,他對著話筒說︰你安排一下,從現有的人選挑選兩名最精明能干的,今天晚七點鐘之前到我這里來,做我的勤務員,以後負責紅樓的日常生活和安全防護。
以前紅樓有一名勤務員,不過老爺子辭去江海這邊的職務後,那名勤務員被調回了原單位,級別和工資都漲了一級,算是他在紅樓工作的回報。
近一年來,紅樓很少人住,平時只有楊嫂一個人,沒必要專門配一個勤務員待在這里。今時不同往日,紅樓也深陷危機,變得不那麼安全,不得已才重新要求要求啟動勤務員制度。
一般來說,勤務員都是從部隊調派過來的,負責高級干部的生活起居。不過紅樓的勤務員其實跟保安差不多,除了保護紅樓和里面人的安全,生活起居有楊嫂負責,基本沒別的事做。
在書房里又跟老爺子聊了一會,大概兩點鐘的時候,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下午還有幾個人要見。
我點點頭,起身走出書房,看到楊洋和小昭正抱著孩子在院子里玩,而李紅正坐在沙發發呆,走到她身邊說︰我還得出去一趟,你呆在家里休息吧。看你這段日子也夠焦心的,人都憔悴了。
你打算去哪李紅抬起頭看著我問道︰是不是要去派出所提審我抓住的那個人販子
我說︰是的。剛才我想過了,這也許是個突破口。那個搶孩子的人販子雖然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可順著他應該能找到散布消息的源頭人物。你想啊,他們搶到孩子總要把孩子送過去才能拿到錢,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件事做點章,把百萬懸賞的那個家伙找到。
李紅說︰我當然想到過,這些人都是一層一層聯絡的,他們肯定是先找到自己的頭兒,然後由這個人出面去跟對方懸賞的人接觸。即便是他們的頭也未必能見到對方的核心人物,自然有下面的人去打探,哪里需要他親自出面。你如果想這麼查下去,查到猴年馬月也未必查得到。
我想想也對,真正的核心人物只管發布命令,哪里會親自去做這些瑣事。他們這樣做也未必是一定要拿孩子怎麼樣,而是要給我們制造一種心理恐慌,讓我們感到巨大的壓力,從而方寸大亂,顧此失彼。
我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那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在家里什麼都不做吧。
李紅說︰這個案子交給派出所去辦吧,你的主要精力不要浪費在這種小事,抓大放小才應該是你干的事。
李紅這麼一說我猛然有點醒悟,這段時間被搞得我手忙腳亂,心神都有點凌亂,有點像只沒頭的蒼蠅。沒錯,抓大放小,我應該抓主要矛盾才對。
我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望著李紅問道︰你說得沒錯,可我現在也很迷茫,什麼才是大,什麼才是小呢
李紅沒好氣地說︰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有點傻了呢,以前那種拔刀見血的勁頭幾乎已經看不到了。你的對手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經過李紅這麼一提醒,我有點茅塞頓開,驚喜地說道︰你提醒得對,這些小魚小蝦我沒精力也沒時間去對付,直接把矛頭對準蔣公子對了。
李紅說︰這麼想對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盲目出擊,而是要把自己的思路捋順,想清楚自己手頭有多少可以調動的資源,這些資源能幫你做什麼。既然國華集團已經公然向我們發動挑戰,他可以派人不斷襲擾監控我們,我們也同樣可以去摸排打探他們的情況。
李紅的思路很清晰,能在這個時刻還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的確難能可貴。我點點頭,誠懇地說︰嗯,你接著說下去。
李紅接著說︰據我所知,國華集團從北京和濱河調來不少人,承包了南城的海星廣場做辦公大樓,作為他們在本省的總部。雖然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采取下三濫的手段,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優勢,畢竟江海是我們的地頭,他們不過是一群外來者,我們同樣可以襲擾他們。他們襲擾的目標是你,那我們把襲擾的目標對準蔣公子。從心理學來講,當一個人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往往會認為人多的地方最安全,所以他必然會在自己身邊調集更多的人手,確保自己的安全。
是的,人類最大的敵人其實來源于我們自己的內心,當內心感到恐懼時,人會不斷的試圖轉嫁恐懼。蔣公子現在對付我們的是這種策略,當我們感覺到孩子的安全受到安全時,我們不由自主都跑到了紅樓尋找安全感。
如果你要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用他的方法對付他。我腦子里突然想起一個人,用這個人來對付蔣公子估計也能產生同樣的效果。
想到這,我心里一陣激動,站起身飛快地說︰你分析得太好了,現在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既然他要我分寸大亂,那我讓他先感到恐懼。說干干,我馬去安排人手。
李紅攔住我,說道︰你急什麼,先別著急走,听我把話說完。
我重新坐下來,望著李紅說道︰說吧,我听著呢。
李紅說︰本來這次為不想參與的,斗來斗去的事我早厭倦了。可這次他們竟然針對我們的孩子,已經突破了我的心理底線,那我不能坐視不管了。所以我現在要明確告訴你,我也打算參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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