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後,昨天那輛黑色尼桑轎車緩緩開到紅樓門口,在門外按了兩聲喇叭。 vw我送余昔和武偉出了院子,突然對她這次離去感到萬分戀戀不舍,心頭隱隱有一種憂慮。
我對武偉吩咐了幾局,囑咐他下雪天路滑,回去的路務必注意安全,一定要保護好師姐安全回到濱河。武偉都一一應承下來。
車前,余昔回頭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對我說道︰好了,你不用為我擔心,忙你的事情去吧,把你該做的事做好行。我回濱河把那邊的事情也處理好,我們隨時保持聯系。
說完余昔了車,司機發動車緩緩前行,我目送著車子離去,遠遠看到一輛白色的別克轎車開過來,與余昔乘坐的轎車擦身而過。
這輛車我認識,是市委書記孟暉的專車。車子開到我身邊停下來,車門打開,果然是孟暉來了。我有點納悶,孟暉前兩天還不願意見我,今天居然主動跑到紅樓來了,這家伙現如今也變得陰晴不定,分不清是敵是友了。
孟暉從車里下來,我連忙迎去,伸手跟他握了握手說︰孟書記你好啊,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
孟暉看著我笑了聲說︰听說楊書記昨天從濱河回來了,我特意來看看他,順便匯報下工作。楊書記在家吧
我點點頭說︰在家里呢,剛吃完早餐,這會正在書房里練字呢。
孟暉笑了笑,搓著手說︰那正好,麻煩你給楊書記通報一聲。今天我是不請自來,事先沒跟楊書記通過電話,感覺有點唐突,擔心叨擾了他。
原來老爺子並沒有邀請孟暉到家里來,是他自己主動來的。不知道他听到了什麼風聲,一大早專程跑到紅樓來找老爺子。
不過話說回來,官場本身是一個利益圈子,大家的交往都是建立在個人利益至的,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微妙而復雜,時敵時友,這些本無可厚非。
我陪著孟暉步行進入紅樓,一邊走我一邊向他解釋那天晚發生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前兩天本想當面向他匯報,可被他給攔住了,我一直擔心因為這件事他心里對我有了看法。
孟暉只听我講了幾局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這事已經過去了,不用再提了。當時我也是不太了解情況,給你下命令,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後來事情我也搞清楚了,錯不在你,在那種情況下你處理得很果斷,這很好嘛。
孟暉這番話說得我心里一暖,可轉念一想,這態度變化有點過快,不像是什麼好事。我接著說︰這事我確實做得不對,事先應該先給你打個電話匯報一聲,畢竟牽扯到市里的招商引資,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做事還是有點毛躁。讓面給了你那麼大的壓力,我心里一直很過意不去。
孟暉淡淡地說︰哎,這點壓力都頂不住,我這個市委書記還能干什麼下面的人做事都是有阻力和困難的,我們的工作是幫你們清除障礙,做好減壓工作嘛。好了,這事你不用再說了,把你手頭的工作處理好才是最重要的。
孟暉已經表態不想提這事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引著他進了紅樓,走到老爺子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老爺子在書房里沉聲說道︰請進。
我推開門,站在門口看到老爺子果然在練習毛筆字,他從書桌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顯得有點不解,問道︰怎麼,你有事
我解釋道︰是孟書記來看你了,順便向你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
老爺子的眼神明顯怔了一下,很明顯,他今天約見的人里面沒有孟暉,而孟暉卻一大早主動來見老爺子,這讓他也有點拿不準。
遲疑了一下,老爺子說道︰既然來了,那讓他進來吧,我正好也想見見他。
我回頭對孟暉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說道︰孟書記,請進吧。我讓楊嫂給你泡杯茶,趁現在還沒人打攪,你跟老爺子好好聊聊。
孟暉點頭笑了笑,說道︰那多謝了。
孟暉進去書房後,我讓楊嫂泡一壺茶端進書房,自己開車離開紅樓,一路向市區內開去。
車剛開到半道,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彭強打來的,連忙接通了電話。
我說︰彭局長,什麼事
彭強說道︰那個麗莎的身份已經證實了,的確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今天一大早我把她釋放了。
這個麗莎還真是國際刑警組織里的人,那這麼說她那天跟我們提供的信息十有八九是真實的。
我說︰放了放了吧,既然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說不定還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對了,老虎還沒放出來吧
老虎那天晚也被帶回了江海市公安局接受審訊,如果不出意料,這會應該還關在拘留所里。考慮到老虎是三叔放在蔣公子身邊的內應,如果長期把他關在拘留所,那他等于失去了價值。
彭強回答說︰還關著呢。怎麼,你要保釋他嗎
我想了想說︰老虎不能關著了,必須盡快放出去,這樣他才有價值。你找個借口把老虎和那晚抓了人都放了吧,不過在放老虎出去之前,我要見他一面,有事要他幫忙。
彭強警惕地問道︰老虎不是已經投靠了蔣公子了嗎,你怎麼還幫著他,難道這是你們的計計不成
我解釋道︰這里面的情況很復雜,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實情。你現在安排一下,將老虎單獨提出來,我要見他一次。
彭強說︰那好吧,我馬安排你們見面。
我叮囑道︰我和老虎見面的事務必要保密,除了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彭強爽快地答應道︰明白,你放心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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