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我心里有點不高興,雖說按道理我的確應該親自去機場接自己的妹妹,可我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自由,時間會有諸多限制。手機端 vw原以為楊洋一個人在國外待了兩年,應該更加體貼懂事,可如今看來,她出國前並沒有太多長進,還是那麼刁蠻任性。
楊洋從小是在嬌生慣養長大的,雖然心底善良,可任性也是出了名的,經常以自我為心,恨不得人人都將她當成掌明珠,連老爺子也拿她沒辦法。老爺子對我要求十分嚴格,對楊洋卻十分溺愛,尤其母親死後,更是對楊洋听之任之,從來舍不得說一句狠話,使得楊洋越發任性。
楊洋不怕老爺子,不怕三叔,當然,更不怕我,只要覺得受點委屈,去告我的刁狀,搞得我倒有點怕她。
我這邊還在遲疑,楊洋不耐煩了,氣呼呼地說︰你說話呀,到底來不來接我,你要是不來,我打電話給爸爸和三叔,讓他們來機場接我。哼,回去我不理你了,你看著辦吧。
我苦笑著說︰那好吧,我盡量趕過去。
楊洋得意地說︰這才對嘛,還有呀,你要帶著我嫂子一起來,我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她。
我敷衍道︰好的,盡量。
掛了電話我看到手機里有一條未讀短信,是余昔發來的。余昔在短信里說︰我不在市委招待所,回紅樓了,你要不要回來一趟
余昔的行動夠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到了紅樓,看來她對這次。我收起手機,走出市委招待所,到停車場開車趕往紅樓。
回到紅樓後我停好車走進大廳,楊嫂從她的房間里走出來,看著我說︰大公子回來了,吃過飯了嗎,沒吃的話我馬給你炒幾個菜。
我擺擺手說︰不用,余昔呢
楊嫂抬起眼皮看了眼二樓,低聲說︰在二樓你的房間,小昔好像不太高興,回來後也不怎麼說話,板著臉一臉的心事,怪嚇人的。大公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可要好好哄哄她啊。
我解釋道︰沒有的事,她可能身體不太舒服,回來只是休息一下。
楊嫂哦了一聲,仍然將信將疑地望著我。
我知道楊嫂是關心我們,笑了笑說︰楊嫂,你別擔心了,我們真的沒有吵架。對了,有個事要對你說,楊洋今晚回來了,你把她的房間收拾一下,打掃干淨點,另外再準備點她喜歡吃的菜,今晚我們在家里聚一下。
楊洋要回來啦,楊嫂高興地說︰那太好了,這下你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老爺子這回可高興了。
我笑著說︰可不是嗎,這死丫頭一回來,不折騰得家里雞飛狗跳牆的才怪。
楊嫂也笑了,楊洋是她看著長大的,兩人的感情非常好,楊洋從來沒把她當保姆,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楊嫂留一份。楊嫂說︰老爺子雖然嘴不說,可我知道,他心里特別想這個女兒,好多次我看到他拿著楊洋的照片發呆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從有了孩子,我逐漸理解了為人父母的感受。我點點頭,邁步了二樓,來到我的房間門口,輕聲咳嗽了一聲,說︰師姐,我回來了,你身體好點了嗎
進來吧,余昔在屋里懶洋洋地說︰門沒關。
我推開門進入臥室,看到余昔斜躺在床頭,一臉有氣無力的神情,看著我都有點心疼。余昔瞥了我一眼,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床沿,說︰過來坐吧,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這話听得我心尖一跳,敏感地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不太妙。余昔很少呈現這幅精神狀態,我能感覺到,她似乎也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挫敗感。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拉過余昔的手,柔聲說︰這次是怎麼了,有氣無力的,這可不太像你啊。
余昔淡淡地笑了一下,眯著眼楮問道︰那在你心目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說︰在我心目,師姐余昔是個性格堅強如鐵,從不言敗,也從不放棄的人,可這次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你好像認輸了,沒了那種心勁。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向對手示弱一定是無能的表現嗎難道我不能以退為進嗎
我怔怔地望著余昔,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我隱隱意識到,師姐這次所有的行為都是有準備,有預謀的。
余昔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是厭倦,以前總是喜歡爭來爭去的,爭贏了又能怎麼樣別人表面恭維,可背後心里恨你恨得牙根癢。這些天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爭的是理,輸的卻是人。無論是法理還是情理,算你是對的,那又怎麼樣事實,這個世界是不講道理的,沒有人在乎你帶不代表真理,而只是在乎你跟他們是不是一路人。
師姐這句話說出了一個普遍事實,這的確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世界,理論再明晰的東西,到了世俗的世界里,變得模糊不清。所謂黑白世界,其實是灰色世界,能混的人永遠能干的人吃香。
我眼楮盯著余昔,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次來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走過場回去了
余昔的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她不答反問道︰那你以為我這次來是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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