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包房的門,喊來一個服務員詢問怎麼回事,服務員支支吾吾不敢說,好像怕得罪了什麼人。 vw
我大聲說︰你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我替你擔著。說,到底怎麼回事
服務員往大堂里瞥了一眼,示意我要進房間才肯說。無奈之下,我只好把他叫進來繼續追問怎麼回事。
服務員吞吞吐吐地說︰剛才是鄭總在跟大堂主管吵架,主管頂了兩句嘴,鄭總特別不高興,吵吵著要打主管,硬是被大伙攔住了。鄭總摔壞了兩套碗筷,還掀翻了桌子,發了好大的脾氣,嚇死人了。
鄭天浩這二逼又開始犯渾了,他這種病像是女人的例假一樣,隔一段時間要來一回,只是時間不怎麼固定。這二貨的腦子較偏執,考慮問題像是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很容易走極端,一旦犯二壓根不管不顧。以前李嘉在的時候,還能關注他,他犯病的頻率沒這麼高,如今李嘉不在了,除了我能對他還能有點震懾力之外,別的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我有一種深深的憂慮,跟鄭天浩分道揚鑣只是早晚的事情,任誰都經不起他這樣折騰,這等于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可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一起創辦鄭大廚飯店至今,一想到要分道揚鑣,心里還是很痛苦。
我低頭想了想,命令服務員去把鄭大廚給我叫進來訓話,可服務員死活不敢去,說是害怕鄭天浩大嘴巴子抽他。沒辦法,我只好掏出手機撥打鄭天浩的電話。
鄭天浩的手機響了好半天他才接通,聲音很狂躁地問道︰干嗎,唐市長有什麼事
我低吼道︰你狗日的在干什麼自己砸自己的場子,你瘋了嗎
鄭天浩回吼道︰我沒瘋,是你瘋了。你個神經病,為什麼要允許李嘉退股見不到她,我心里不爽,覺得活著沒意思。
原來鄭天浩是因為李嘉才犯病,這狗日的至今對李嘉賊心不死。可他媽是李嘉自己要退股的,這是我能攔得住的嗎鄭天浩這條瘋狗,如今是見誰咬誰,完全不可理喻。
李嘉以前是營銷副總,管理整個飯店,自從她走後這個職務一直空著,由鄭天浩兼任。可鄭天浩雖然會炒菜,卻不懂管理,飯店的管理亂成一鍋粥。後來招聘了一個營銷副總監,可那女的來干了幾天估計覺得沒前途,而且跟鄭天浩合不來,推說家里有事跑掉了。
如今的鄭大廚飯店雖然還在維持運轉,可是管理十分混亂,失去了一個監管者,所有人都放了羊,班下班都是懶洋洋的,出工不出力,能混一天是一天,這樣下去肯定整個飯店要散掉。
我沒時間沒精力來管,想找個合格的管理人才真的很難,如今各行各業都是人才稀缺,大部分人都是抱著打工的心態磨洋工混日子,如果沒有得力的監督者去約束管理,人越多越亂。
我一直在托人尋找合格的管理者,可是這件事一直懸而未決,一時很難找到合適的人來接替這個崗位,這也是我的一塊心病。原本想讓李紅來管幾天,可李紅既要帶孩子,又要在恆安集團任職,本身也忙得夠嗆,同樣沒時間和精力。
我沖著電話對鄭天浩怒吼道︰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你給我滾到v6房間來,看老子敢不敢抽死你。
沒想到鄭天浩居然氣勢更盛,他回罵道︰好,你給老子等著,正想跟你理論理論。我警告你,如果你把李嘉請回來,老子不干了,你自己一個人玩吧。
鄭天浩可真是長出息了,喝了點酒居然有跟我對著干的膽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麼大的勇氣。我坐在房間里,打開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靜坐在那里等著鄭天浩,心里暗想,今天老子把你的病給治好。
過了幾分鐘,鄭天浩踉踉蹌蹌酒氣燻天一腳踹開包房門走了進來,紅腫著眼楮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惡狠狠瞪著我說︰唐亮,你個狗日的,老子來了,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看著鄭天浩這幅嘴臉突然笑了起來,這貨現在根本不是個正常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跟瘋子講道理,這等于與虎謀皮,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對旁邊站著手腳發抖的服務員說︰你先出去,順便帶一桶涼水進來。
服務員怔了一下,不過很快明白了我的用意,點點頭,低頭看著腳尖小跑了出去。鄭天浩也沒有理會他,在我對面坐下來,臉紅脖子粗地鄙視著我問道︰你說吧,到底能不能把李嘉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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