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余昔有點被激怒了,她站起身瞪著男人嚴肅地說︰我的眼光怎麼樣,不用你來做判斷。小說我提醒你,請你自重身份。
男人冷哼一聲,站起身滿不在乎地說︰得,我只是為你感到惋惜,既然你不領情那不打攪你了,你好自為之吧。對了,這兩天如果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能幫的忙我一定幫。
男人說完離開我們的餐桌,邁著大長腿往自己吃飯那一桌走去,臨走前還心有不甘地回頭白了我一眼,眼光突然變得有點惡毒。
余昔氣呼呼地坐下喝了口茶,嘀咕了一聲︰掃興
從男人的言行舉止我大概能猜得出,他也許是余昔眾多追求者的其一個。像余昔這樣的女人,追求者肯定不會太少,只是我以前沒怎麼踫到過,也沒听她怎麼提起過,沒想到這次剛來北京遇到這麼一個二貨。我沉吟片刻,小聲問道︰師姐,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說話的口氣好大。
這時候服務員將火鍋和幾盤青菜和羊肉卷已經端桌,余昔一邊攪動著飯店特制的油碗,一邊沒好氣地說︰別管他,我們趕快吃飯,吃完早點離開這里。
余昔的情緒被這個討厭不速之客給干擾了,對這個人的來歷和出身她顯然不願意多談,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不在多問什麼,從黃銅火鍋里夾了一筷子羊肉低下頭來悶聲吃喝。
這頓飯我們吃得有點悶悶不樂,期間小胖墩過來跟余昔說笑了幾句,余昔臉才逐漸有了一絲笑容。小胖墩是個聰明人,故意插科打諢幾句,硬是把之前沉悶的氣氛搞得歡快起來。
草草吃完飯之後,我買了單跟余昔從飯店出來,勤務員武偉的車已經停在飯店門口,他笑了笑問道︰余大小姐,你現在是回家呢還是我開車帶著你們去個熱鬧的地方逛逛
余昔擺擺手說︰都不用了,你開車送我去朝陽那套房子,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了。
武偉怔了一下,納悶地反問︰今晚你不回家了見老爺子啦
余昔說︰不回了,我跟我爸媽說過了,明天早晨我們先去香山一趟,下午再回家去看望他們。
武偉沒有再多問,哦了一聲拉開車門請我們坐進去,然後驅車往朝陽區開去。
余昔在朝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這個我是知道的,次來北京的時候我們在那里住過一晚。那套房子是監察部分給她的福利房,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只有六十多平方,但在北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轉手能賣個百八十萬的。
車子快開到小區門口時,武偉看了看後視鏡,忽然說︰怪,怎麼這輛車從飯店門口一直跟著我們大小姐,你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了
我和余昔趕忙回頭往車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輛白色的越野轎車,越野車的拍照是北京拍照,但看不清楚車里坐了幾個人。
武偉是偵察兵出身,警惕性很高,而我這段時間忙于政務,警惕性已經大不如以前。我猛然想起來,從老北京涮羊肉出來時,雖然那個穿黑皮衣的男人沒跟出來,但有兩男一女也緊隨在在我們身後出了飯店,坐進了一輛白色越野車里。
余昔蹩著眉頭沒說話,我心里暗想,媽的,不會是那個穿黑皮衣的家伙跟蹤我們吧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干什麼
我想了想說︰我們剛才飯店吃飯的時候踫到一個師姐的熟人,那家伙陰陽怪氣的,一臉的不懷好意。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這家伙一路跟蹤我們,想搞清楚我們的落腳點。
武偉說︰這樣啊,那要不要打個電話,派人來把他們趕走
余昔沉思片刻說︰不用管他,你把車開進小區是了,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武偉應了一聲,拐了個彎之後將車開進小區大門。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輛白色越野車,它在小區門口不遠處停了下來,並沒有尾隨我們進入小區。
這趟北京之行估計不會太順利,我隱隱感覺到一種不安,這幾天也許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進了房間放下行李後余昔進了衛生間沐浴更衣,我坐在客廳里燒了些熱水泡了兩杯茶,打開電視看了會新聞,心里仍然回想著剛才那個黑皮衣男人。
余昔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走到我身邊靠著我的身體坐下來,頭發和身散發著洗發水的香味,她重重嘆了口氣,不無憂傷地說︰人活著真累。
以前余昔很少說這種喪氣話,這次回到北京自己家里卻總感覺憂心忡忡的。我笑了笑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听听,也許我能幫你分擔一部分。
余昔想了想,突然又燦然一笑,伸出細長的胳膊摟住我的脖子,笑眯眯地說︰這事兒你倒是能幫忙,我也想生個孩子,可以嗎
我知道問題出在這里,余昔雖然嘴一直不說,可心里對李紅生下了楊家的長孫十分介懷。人都是自私的動物,每個人必然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且余昔也已經年過三十,這個年齡生孩子同樣屬于晚育。
我嘿嘿干笑了兩聲,在余昔的臉蛋輕輕親了一下,說︰你是想造人呢,還是想干壞事
余昔伸手在我身拍了一下,氣呼呼地說︰你嚴肅點,我是在跟你講正經事,不是跟你開玩笑。
我認真地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春節期間舉辦了婚禮再說,你可是有身份的監察廳長,總不能挺著大肚子去查案吧
余昔撒嬌道︰我不管那麼多,同樣是女人,憑什麼別的女人可以享受人倫之樂,可以向老公撒嬌,我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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