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踏步走到余昔身邊,看著滿面微笑的她,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vw
余昔抓住我的胳膊說︰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你這家伙,干什麼事兒都是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像我。
我在余昔精致的鼻子刮了一下,譏諷道︰今天早晨剛分開,你這麼快想我啦。我記得你以前不黏人的,如今怎麼變風格了
去你的,臭美吧你。余昔樂不可支地說︰誰黏你了,我是嫌你太磨嘰。
我笑著說︰怎麼突然想起來回北京看香山紅葉了你也不看看這都幾月了,香山的紅葉估計早都掉光了,現在回去只能看黃葉。
余昔臉的表情說憂傷憂傷了,她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才很蕭索地說︰我高估了自己,原來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大度。這段時間我心情很壓抑,需要回北京調整調整,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要瘋了。
听到這句話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好半天默默無語。也許我們都過分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當我們需要獨自承擔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那麼偉大。
我透過候機廳的落地窗看到一架飛機正拔地而起,輕輕拍了拍余昔的肩膀,內疚地說︰對不起,都是我犯下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余昔默默地低下頭,沉吟片刻,柔聲說︰沒事,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需要面對的東西我從不會逃避,但是要給我一點時間去消化。
二十多分鐘後,我和余昔坐了從濱河飛往北京的班機。在此期間我們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免提起李紅,盡量找一些開心的話題來討論。在飛機起飛後,也許是想到馬可以回到家鄉見到親人了,余昔的心情逐漸再次晴朗起來,臉重新綻放出輕松自信的微笑。
飛機剛剛平穩降落在南苑機場,余昔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興奮地站起身說︰走,麻溜的,師姐我帶你下館子去吃老北京涮羊肉,保管你吃了一次念念不忘。
我站起身一邊從行李架取下我們的行李,一邊苦笑著說︰你丫可真是個吃貨。我以為你下飛機第一件事是回家看你爸媽,沒成想你最掛念的還是吃。哎,除了吃,你人生沒點別的追求嗎
余昔白了我一眼,輕蔑地說︰你懂什麼人活一張嘴,不吃飽飯干啥都沒力氣。
我笑著尾隨在余昔身後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後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來,一名年輕帥氣的小伙子打開車門從車里下來,面帶微笑說︰大小姐回來啦,一陣子沒見你越來越漂亮啦。
老余家看人用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基本他們選的人都很得了台面。這個年輕小伙子是余昔家里的勤務員,名字叫武偉,某部隊現役軍官,在老余家兼著司機和安保人員的雙重角色,我次和老爺子來北京提親時也是他和另外一名勤務員來接機的,人很機靈,是個十分陽光的年輕人,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余昔笑著回應道︰臭小子,拿你老姐我尋開心是不是分明我這段時間又忙又累,人憔悴了許多,你小子淨拿好听的糊弄我。
小伙子嘿嘿干笑了兩聲,伸手接過余昔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又拿過我的行李箱放進去,請我們坐進車里後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向北京市區開去。
余昔家住在西城區,南苑機場到西城區也不算太遠,驅車也只有幾十分鐘的路程。此時已經是夜晚八點,北京深秋的夜晚尤其讓人感悟傷懷。
一路我和余昔的心情迥異,她顯得十分興奮,而我透過車窗玻璃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的一景一物從眼前閃過,腦海里不由想起我在北京求學時的那些情景。十多年前,我是在這個城市認識了余昔,並依靠她的幫助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而今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很多以前念念不忘的事物已然面目全非。
轎車進入西城區後,司機武偉將車停在一家門臉不算大的老北京涮羊肉店門口,待我們下車後將車開走。這家老北京涮羊肉我還真沒來過,但看門口那塊招牌知道這家店有年頭了,應該是家老字號。
進了店,一個長得圓圓胖胖的小胖子急步迎了出來,看到余昔臉笑成一朵喇叭花,眯著眼楮開玩笑說︰喲,余大小姐哪,您可有日子沒來我這送銀子了,今天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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