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鵬似乎是耗費了全身氣力說出的這幾句話,說完他仰面躺在地,眼神里滿是壯志未酬,一臉的不甘和無奈。 vw他的大腿槍部位一直在冒血,鮮血染紅了褲子,大腿下面的地板已是血跡斑斑,顯得整個人更為頹喪。那幾名槍手見老大已經放棄了抵抗,支撐他們的那口氣散了,眼神也變得渙散無力,紛紛丟下強,抱著頭蹲了下來。
武警戰士控制了現場,迅速將在場所有人控制,將臉色慘白的大茶壺和周瑾分別從桌子底下拖出來,這兩個人平時養尊處優,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身體篩糠般抖成一坨,完全喪失了平時的威風。
我鄙夷地白了這兩個人一眼,吩咐身邊的警察道︰把這兩個人也都帶回市局審訊,問清楚他們今天到底在策劃什麼非法勾當。
周瑾癱坐在沙發,抬起眼皮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低吼道︰我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力抓我,我要見覃市長和孟書記。
偵查員前,從皮包里掏出傳喚證,在周瑾眼前亮了亮說︰這是市公安局對你的傳喚證,請你配合我們公安機關進行調查。
不周瑾勉強站起身,驚恐地嘶吼道︰我不去我要去覃市長那里去控告你們濫用職權。
我懶得跟他廢話,大手一揮道︰帶走
偵查員給周瑾和大茶壺牙郎分別戴手銬,押著兩個人離開房間。臨出門前,大茶壺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竟然掛著一絲古怪的笑意,看我的眼神也很怪。這個大茶壺這時候的表現也很怪,他並沒有周瑾那樣歇斯底里,不僅未作任何抵抗,反而顯得十分配合,感覺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心里暗想,這個大茶壺到底出道多年,道行還真讓人覺得有點深不可測。
兩人被帶出去之後,我看了看倒在血泊的丁大狗,他身了好幾槍,鮮血不斷從彈孔里流出來,身子下已經被鮮血鋪滿。丁大狗的眼楮仍然睜得大大的,真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覺。我心里內疚不已,他正是听信了我的話才放松了警惕,給了劉金鵬反擊的機會。如果不是我讓他放下槍,此時死在這里的是劉金鵬,而不是他。一念之差,鑄成大錯,想補救都沒有機會。
我前輕撫了一下丁大狗的眼神,他的眼楮仍然睜得大大的。這樣的死法也許他仍然心有不甘,我鼻子發酸,內疚不已地告慰道︰對不起,大狗兄弟,是我害了你,我會幫你料理後事,並且幫你家里人申請一筆撫恤金。錢可能不會太多,但足以證明你是為了公事犧牲的。
令我驚訝的是,我說完這句話,再次輕撫丁大狗的眼皮時,他的眼簾竟然合攏了。我沖死去的丁大狗點點頭,撿起他手里的五四手槍站起身,扭頭怒視著正被兩名武警戰士從地拖起來的劉金鵬,大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厲聲說︰你這個王八蛋,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那天夜里出現在爛尾樓的殺手
劉金鵬臉掛滿了輕蔑和不屑,他有氣無力地說︰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如今落在你們手里,你們想說我是我是你,說我不是我不是,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又何必假惺惺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怒吼道︰在你眼里,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卑鄙無恥對吧。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跳梁小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最有應得。
劉金鵬冷笑了一聲,輕輕咳嗽了幾下,不屑地說︰隨便你怎麼說,成王敗寇而已,歷史無非都是勝利者書寫的。現在勝負未定,你不過暫時佔了風,千萬不要太得意。也許在你最得意的時候,今天的事情會再次重演,不過倒霉的人一定是你。
狗日的這時候還嘴硬,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底牌未出,想起丁大狗的慘死,我怒火攻心,抬起手里的槍,對準他另外一條大腿又開了一槍。怦的一聲過後,劉金鵬慘叫一聲,像是一頭被宰的狼一般慘叫一聲,額頭冷汗下雨一般冒了出來。他緊咬著牙關,因為疼痛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如果不是被兩名武警架著身體,早一頭暈死過去。
槍聲讓在場的人再次一驚,以為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全部圍攏過來。我咬著牙冷冷地對著劉金鵬說︰老子現在是這麼得意,你能奈我何
劉金鵬咬著牙關怨毒地叫罵道︰姓唐的,我記住你這一槍了。老子那天晚繞你一命,你竟然這樣對待我,恩將仇報你不得好死
這句話一出口,我馬回想起那天夜里在爛尾樓內的情景,當時那個黑衣人來殺人滅口,一槍將丁二狗斃命後立即逃竄,我和老虎一路追擊,途他的確有幾次將我一槍斃命的機會,可是卻沒有痛下殺手,的確是留了余地。
可是那天夜里那張臉我是看到過的,與眼前這張臉完全沒有什麼共通的地方。但是看著他的眼神,我猛然驚醒,我操,這個眼神與那個黑衣人如出一轍難道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這是什麼情況我腦子有點短路,一時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怨毒的劉金鵬,我有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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