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小心翼翼地說︰好,我馬去辦。手機端 vw請問唐市長還有沒有別的指示
我想了想說︰暫時沒有了,你先把這個案子給我查清楚,案情知情面不要擴大化,以後你直接向我匯報。
對方說︰好的,我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掛了電話我回頭看了眼喬美美,發現她也正用一種怪的眼神望著我。我狐疑地問道︰你干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什麼問題嗎
喬美美遲疑了一下說︰唐局,哦,不,唐市長,我突然發現你好像變了,以前多了幾分殺氣和霸氣。
我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有這種感覺對了,現在不從前啦,時事人強。江海這個地方的地域特征很鮮明,人們都吃強勢化這一套,不立威不足以服眾,沒點殺氣和霸氣怎麼管這些人。
哦,說得也是。喬美美很蕭索地說︰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你的樣子,看著讓人心里踏實。听說市里準備開始反腐打黑了,接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整,有多少人趁這個機會整人,互相揭發,落井下石,這段時間少不了血雨腥風了。
血雨腥風自然是免不了的,可不搞這麼一場運動,老楊家在江海的根基要被人搞垮了。我擺擺手說︰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再怎麼反腐掃黑也掃不到你頭。其實我很好,張誠死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你心里到底是什麼感受
他這是自己作死,喬美美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他是自殺,說明他還有點骨氣,我心里多少會有點內疚。可如果他是被那群人謀殺的,我反倒一點都不同情他,這是他咎由自取了。原本好好一個家,因為他那點可恥的私心,結果搞成這個樣子,算人不收他,老天爺也會收了他。
喬美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不安,眼神里還流露出一絲惡狠狠的神色,看得我心里都有點心驚肉跳。這才真的是情斷義絕了,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徹底失望,那可真是心如磐石。
這個話題我不想再探討下去,擺擺手說︰好了,這里沒你事了,出去忙吧。
喬美美站起身,信步往門口走去,我突然想起來,如果張誠是被黑鷹組織謀殺,他們必然會借這件事大做章。我說︰等等。
喬美美回過頭,狐疑地望著我問道︰還有啥事,唐局,哦,不,唐市長。
我說︰你最近密切關注一下絡和其它媒體,一旦有人用張誠做章,馬向我報告。這件事一定不能在媒體被人炒作,否則對我們非常不利。
喬美美點點頭,扭過頭離開我的辦公室。我回到辦公桌,處理了一點需要審批簽字的件,然後起身離開辦公室,下樓開車往南城的棚戶區開去。
這個地方自從前天的騷亂事件後,拆遷工作暫時停了下來,南城分局進駐了一個調查小組,整天守在這里查案辦公。
調查小組在一棟還未拆遷的房間里辦公,我進去後調查小組組長,也是南城分局的副局長袁志剛馬迎來,伸手握住我的手說︰歡迎唐市長蒞臨指導。
我冷著臉說︰事件起因你們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結論
袁志剛讓人搬來一把椅子,請我落座後說︰經過幾天的摸排走訪,初步可以確定事件起因是違規拆遷和暴力執法引發的。棚戶區有幾家戶主因為對拆遷補償不滿,一直住在已經被列為危房的家不肯搬走,拆遷隊多次勸說無果後用強硬手段拆遷,雙方起了嚴重沖突,從推搡和拉拽升到持械相斗。
還真是暴力執法引發的沖突,但能把這麼多人卷進來,肯定不光是拆遷的問題。估計矛盾累積的時間長了,拆遷戶的怒火無處發泄,終于在這次沖突找到了發泄口,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我接著問道︰負責拆遷的是哪個公司
袁志剛的臉色變了變,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是騰飛工程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叫祝騰飛。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听說過。我說︰你們有沒有去這個騰飛公司調查過
袁志剛小心謹慎地說︰去是去了,可是沒查出什麼結果。這個騰飛公司的背景很深,我們
其實想都不用想,這些拆遷公司哪個沒有背景,沒有背景他們憑什麼接手市政工程。我冷笑了一聲,不為所動問道︰你們不敢查對吧你告訴我,這個祝騰飛的後台老板是誰
袁志剛往門口看了一眼,湊到我身邊低聲說︰唐市長,我們有我們的難處,祝騰飛的舅舅是常務副市長劉遠山。調查組剛成立的當天,劉市長親自給我打電話打過招呼,你說這案子讓我怎麼查啊。
奶奶的,我想起來了,這個祝騰飛還真是劉遠山的小舅子,我以前見過一兩次。這家伙平時為人很低調,這次卻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確實夠他喝一壺的。回想起那天晚劉遠山來時的表現,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麼是那種態度了。
我想了想,嚴肅地說︰如今不往日了,市委剛開完反腐掃黑動員會,別說是劉遠山的外甥,是孟書記的親兒子犯了事也要一查到底。你馬帶人去騰飛公司,帶法人代表和拆遷隊的隊長協助調查。
袁志剛左右為難,支支吾吾地說︰這,這能行嗎唐市長讓我帶人去查騰飛公司,那劉市長還不把我恨死。
我冷冷地說︰跟我討價還價是吧,如果你不去,我現在馬換了你,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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