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眼官天嬌,看到她的眼神冷色。 vw官天嬌這次可謂孤注一擲,為了嫁入豪門連工作都可以不要,如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可真是連殺人越貨的心都有了。
我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雖然官天嬌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但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這讓人不得不多留個心眼。看來在離開江海之前,我必須跟蔣雨姍通個氣,讓她提前做好防範。
到了鄭大廚飯店,我跟經理要了兩個包房,一間給鋼蛋他們,另一間留給靳偉。訂好房間我給靳偉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包房號,讓他們盡快過來。
老虎點了菜,南城三哥從車後備箱里拎出兩瓶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十年陳釀,口口聲聲說今天要讓我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好酒。這兩瓶酒的包裝很普通,但是酒瓶蓋剛啟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飄了出來。一聞味道知道果然是好酒,算是十年前也算是等佳釀了。
我們在包房里又閑聊了一會,南城三哥一個勁沒話找話跟官天嬌套詞,顯得十分殷切。我心里暗笑一聲,難怪他今天表現得這麼興奮,原來是一眼相官了。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興許又一出人家悲劇即將發生了。
六點鐘的時候,靳偉來了,我趕忙迎出去,看到他身後還跟著蕭遠山和彭強。三個人都穿著便裝,但三個人走在一起自然帶著那麼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飯店里的服務員和吃飯的客人每個人不由都要多看他們幾眼。
幾個月不見,靳偉的精神雖然看去仍然不錯,只是鬢角又多了幾根白發,倒是以前顯得更大氣穩重了些。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靳偉我心里都會變得踏實而溫暖,他的身似乎有一種能讓人浮躁的心變得平靜的魅力。
我站在包房門口笑了笑說︰靳廳長,蕭局彭局,你們來啦。
靳偉淡淡地笑了笑說︰我們開完會趕過來了,你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我伸手推開包房的門,說︰那倒沒有,我也剛到一會。
幾個人走進房間,蕭遠山說︰今天靳廳長好不容易回一趟江海,好多老部下排隊要請他吃飯,還是你小子面子大點,別的飯局一概推掉,奔著你來了。
我笑著說︰那是必須的,我是誰啊,咱們啥關系嘛,別的人哪能得了。都快坐,我這有十年陳釀,今晚你們都可以整幾盅吧
靳偉笑著問道︰什麼好酒先拿出來看看,真是好酒的話喝兩杯。
我說︰你們等著,我這給你們打劫一瓶去。
說完我出了房間,走到南城三哥所在的包房,厚著臉皮將另外一瓶沒開封的酒揣起來說︰這瓶酒我征用了,你們不夠的話我拿別的酒代替啊。
鋼蛋這個酒鬼馬跳起來,伸手從我懷里搶酒瓶子,大聲嚷嚷道︰干嗎呢這是,我操,打劫啊
我嘴里罵著滾蛋,一腳將鋼蛋踹開,揣著酒跑了出去。重新回到這邊的房間,我從懷里掏出酒瓶子,在靳偉他們眼前晃了晃,眉開眼笑地說︰看到了吧,十年陳釀,絕對的好酒。
一邊說著,我一邊啟開瓶蓋,頓時一股酒香飄蕩在房間里,香氣襲人,令人垂涎欲滴。三個人都是識貨的,靳偉點點頭,笑著說︰果然是好酒,那我們破例喝點。
我叫來服務員送了四個酒杯子,先點的涼菜桌後,我給在座的每個人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說︰來,這第一杯酒我們歡迎靳廳長回江海。雖說你現在省廳工作,畢竟家還在江海,以後有空還是要經常回來看看嘛。
靳偉淡淡地笑了笑,昂起脖子一口將杯酒喝干。酒入口後他閉著眼楮將酒含了一會,回味了一番酒的醇厚和甘甜,然後才將酒咽下去。
放下杯子,三個人異口同聲說道︰好酒真正的糧食酒,口感純正,回味無窮,這樣的好酒很久沒喝到過了。
喝完酒又吃了幾口菜,我放下筷子望著靳偉問道︰靳大哥,你這次回江海,除了听取匯報,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蕭遠山瞪了我一眼,不滿地說︰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真是沒眼力價,你不能讓人踏踏實實吃頓飯嗎。
靳偉擺擺手說︰沒事,今天約你出來,本來是有些事要跟你說說的。我這次來江海,主要是傳達省委今年反黑風暴的指示精神,這次新任省委書記和省長任,要在全省範圍內嚴厲打擊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黑金集團,而且點名要抓幾個典型,江海和濱河是這次打黑的重點城市。
果然不出所料,我急忙問道︰那以你的判斷,這次省委的決心到底有多大掃黑風暴背後的政治圖謀是什麼
靳偉吃了口菜,若無其事地說︰這次掃黑自然不會只是蜻蜓點水,目的其實是要打掉這些黑金集團背後的權力保護傘,重建權力結構和權力秩序,我想這些你應該都是可以想的到的。
蕭遠山忽然說︰掃黑當然是好事,可打黑除惡也是個得罪人的差事,別說是打擊黑金集團,算是抓幾個地痞流氓,經常都會有很多人跳出來說情,你不賣帳得罪人,你賣了他們的帳又得罪別的人。遠的不說,唐山副市長的案子,到現在省里還有不少人橫加干涉,指手畫腳的,現如今想做點事還是不容易。
彭強也抱怨道︰沒錯,最近南城區發生的幾起案子,眼瞅著我們馬要破案了,市里領導一個電話過來,抓到的嫌犯我們也不得不放,處處受制于人,辦案子還要束手手腳,想想都慪火。說句心里話,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小亮,他要干什麼事沒那麼多顧忌,橫沖直撞,義無反顧,往往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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