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峰不敢與我的眼神對視,眼楮盯著別處心虛地說︰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觸犯了治安法,在酒吧持槍傷人,必須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vw
看著這廝一副秉公執法的嘴臉,氣得我渾身發冷,我冷笑著說︰好,跟我來勁是吧,那好,老子陪你玩到底。
我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到蕭遠山的電話撥打了過去。蕭遠山的手機響了半天,卻一直沒人接,急得我想跳樓的心都有了。左冷峰冷哼了一聲,鄙夷地說︰別浪費時間了,跟我們去分局走一趟,難道你真想讓我把你拷起來
謝天謝地,蕭遠山的手機終于通了,當他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時,我忽然覺得這個以前十分討厭的人竟然是如此親切。
我對著話筒氣急敗壞地說︰蕭局長,你干什麼呢,怎麼半天不接電話
蕭遠山沒好氣地說︰小兔崽子,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老子不用睡覺啊。
我說︰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遇到你們局里一個個不開眼的,這小子要下我的槍。
蕭遠山說︰廢話少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到北城酒吧一條街調查,北城區巡警大隊的左冷峰非誣陷我持槍傷人,要下我的槍,還把我帶回北城分局審問。有你們這樣做事的嗎,我幫你們公安局辦案還辦出錯來了。
蕭遠山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說︰你少糊弄我,我看是你小子打著辦案的旗號跟人斗氣吧。你把電話給他,我來跟他說。
我松了一口氣,今晚總算不用在拘留室過了。我揚了揚手機,對左冷峰說︰拿著,有人要跟你談談。
左冷峰狐疑地看了看我,伸手接過手機,將話筒貼在耳邊,馬肅然起敬,身體站得筆直,捂著話筒小聲跟蕭遠山說了幾句話,神情顯得小心翼翼。
接完電話,左冷峰雙手捧著手機畢恭畢敬將手機還給我,擦了擦頭的冷汗,低聲下氣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唐唐少,剛才是一場誤會,是我過于主觀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我接過手機,對這孫子前倨後恭的表現打心眼里看不起,冷冷地說︰剛才是誤會嗎我怎麼不覺得。我問你,你和這群烏龜王八蛋是不是一伙的一進門不問青紅皂白要把老子拷起來,你仗了誰的勢,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左冷峰連忙解釋說︰不不不,我跟他們絕不是一伙的,你千萬別多想。
左冷峰不過是個小人物,我也懶得跟他計較,沉著臉問道︰你們局長羅大洛什麼時候過來你告訴他,我在這里等著他。
左冷峰擦了擦滿頭的汗,為難地說︰羅局羅局可能來不了,他他去濱河了。
這廝分明是在撒謊,我敢斷定他剛才的電話一定是打給羅大洛的。我今晚心里氣一直不順,特別想把事情鬧大,好讓北城分局的人以後記住我。
我索性借題發揮道︰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敢擺這麼大的譜,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大人物嗎你再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如果三十分鐘之內不來見我,他這個分局局長不要干了,三天之內老子讓他把局長的位置騰出來。
左冷峰都快哭了,戰戰兢兢地說︰唐唐大少,你你給我留一點面子吧,有什麼話我們到了分局再說。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看到不少圍觀的酒客都在低聲議論,心想這里人多眼雜,還是不要過于張揚了。想了想我說︰那好,既然羅大洛不肯到酒吧來見我,那我去北城分局找他。我要當面問問他,誰慣的他的毛病,跟老子敢擺這麼大譜。
左冷峰終于如釋重負,連連說︰謝謝唐唐少。
我指了指孫子和他帶來的人,吩咐道︰把這些烏龜王八蛋都給我帶回北城分局,還有酒吧的老板,這家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帶他去給我做個人證。
左冷峰挺了挺腰桿,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把這些聚眾鬧事的人都給我銬起來帶回分局,再去把酒吧老板找出來一塊帶回去。
巡警們都不是傻子,也都看出來我的來頭很大,他們惹不起,轉而把剛才的怨氣發泄在孫子等人身,紛紛掏出手銬前,把這些人一個個銬了起來,動作很大,分明帶著情緒。
唐子貽不忿地叫嚷道︰左隊長,你也太勢利了吧,這是想干什麼
左冷峰厲聲呵斥道︰閉嘴都給我帶出去。
頃刻之間,孫子帶來的人都被銬起來,挨個押出酒吧,送了巡邏的警車。這些人都被帶出去之後,我站在酒吧門口大聲說︰諸位,今天不好意思,剛才的事當給各位助個酒興。接下來你們慢慢喝著,該干什麼還干什麼,我先告辭了。
酒吧里忽然有人打了個口哨,接著有人鼓掌,然後掌聲響成一片。我笑了笑,招招手拉著李揚從酒吧里走了出去。
李揚站在酒吧門口,吐出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輕松地說︰今天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人人都想有特權了,原來特權的感覺這麼好。真是解氣,痛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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