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沉吟片刻,說︰先不要慌,越是這種時刻我們越是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vw這里畢竟是省城,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相信一時半會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想想也對,但心里仍然不免有些擔憂,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判斷,濱河市公安局與唐達天的關系非常密切。而我們與他們之間打交道卻很少,甚至靳偉因為是從江海公安局直接調到省廳的,濱河市公安局辦案他也很難直接插進去,這種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
我想了想說︰看來公主也不能在這里住下去了,必須盡快送出濱河,否則她被抓捕只是時間問題。
李紅說︰他們之所以要找公主,主要目的是找到那個賬本和存折,只要這些東西不在公主手里,他們算是抓住公主意義也不大了,所以我們必須先說服公主把東西交給我們,只要我們掌握了這些證據,唐書記估計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點點頭說︰你說得對,只是我擔心公主不肯跟我們合作。
李紅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那她的事我們不用再管了,簍子是她捅出來的,本來應該由她去承擔責任。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跟我們合作才能活命。
我想了想說︰好吧,我去再跟她談談。今天晚這里應該還是安全的,你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李紅站起身,叮囑道︰我得提醒你,對公主這種人不要太客氣,更不要憐香惜玉,你必須向她陳明利害,讓她別再抱什麼幻想。
李紅說完冷冷地白了我一眼,盯著我的眼楮接著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帶別的女人來這里住過
看來她對剛才公主失口說出換女友的話還是有點耿耿于懷,雖然剛才她一直忍著沒問,心里肯定還是有氣的。我連忙笑著說︰哪有帶誰來過這里啊,我平時都很少住這里的。
李紅冷笑了一聲,說︰沒有最好,萬一讓我抓到了,你慘了。說完她又輕蔑地瞥了我一眼,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洗澡。
我松了口氣,擦了擦腦門的汗,邁步走了二樓。二樓的燈全黑著,我害怕樓下有警察用紅外線望遠鏡探視,也沒敢開燈,站在樓梯口大聲喊︰公主,你在哪已經沒事了,出來吧。
然而沒有人應聲,我又喊了幾嗓子,仍然沒有人搭腔。我打開樓道的燈,每個房間和衛生間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看到公主的影子。這時我看到二樓主臥室的窗戶敞開著,有夜風從窗外吹進來。
媽的,女飛賊到底是女飛賊,公主這小妮子又溜掉了。李紅說得對,我們畢竟和她不是一路人,至今她對我還是缺乏信任,想要從她手里拿到我們需要的罪證也絕非易事。
我掏出手機,撥打公主的手機。電話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听,索性掛了電話。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失望地走下二樓。
李紅已經洗完澡,身只穿著一套內衣坐在臥室梳妝鏡前用電吹風吹頭,看到我垂頭喪氣地走進來,問道︰看你一臉失望的樣子,說服工作又失敗了
我沮喪地說︰公主可能听到我們的談話,悄悄從窗戶溜走了,電話也不肯接。
李紅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說︰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由她去吧。現在外面一定有濱河公安局的人蹲守,怕怕她現在出去一頭扎進了人家的口袋里。
經李紅這麼一提醒,我心里再次一驚,問題嚴重了,公主一旦落,那我們不可能拿到唐達天的罪證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焦躁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
李紅說︰好了,我勸你這事先不要管了,濱河市公安局抓她理由很充分,我們沒有任何借口阻攔人家辦案。你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祝願她好運,別一頭扎進人家的抓捕圈里。
我在床沿坐下來,嘆了口氣說︰哎,也只能這樣了,吉人自有天佑吧。這個假小子對我們的戒心倒是蠻重的。
李紅說︰我懷疑她身還有什麼事,對你沒有全部講實話。算了,不去管她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了。
李紅說完拉開被子,躺倒了床,然後用火辣辣的目光望著我,柔聲說︰你還等什麼呢,來呀,例假到現在還沒來,可能真是有了,要不明天早晨你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點點頭說︰好吧,明天一早我們起床後去醫院檢查。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我感覺左臂沒那麼疼了,精力也很充沛。這是個好兆頭,說明我的精神狀態正在逐步恢復。
洗漱完,我和李紅下樓在小區外的早餐攤子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開著車往第一人民醫院開去。到醫院後,我先掛了號,然後繳費,領著李紅到了婦產科檢查。
醫生帶著李紅到房間內檢查,我坐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等待著李紅出來。如果李紅這次真的懷了,那無論如何我和蕭梅都要把婚退了,然後盡快和李紅完婚。前兩天老爺子回江海見了蕭鐵山,兩個人不知道談得如何。這兩天事情多,也沒顧得去找老爺子當面問清楚。
在我等待的間隙,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看到唐果從樓梯走下來,神情顯得十分悲傷。我站起身,向唐果招招手,大聲喊道︰唐果,你過來一下。
唐果扭頭木呆呆地望了我一眼,我吃驚地發現,唐果的眼神里居然全是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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