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說︰這孫子我認識,他是蔣雨姍公司的總經理。小說這小子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忘恩負義,卑鄙無恥,被我教訓過兩次,沒想到他居然狗膽包天,敢買凶來殺我。
靳偉皺了皺眉頭,說︰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我想那這件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姜濤的背後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人。
我點點頭說︰與我判斷的一致。既然殺手已經招供了,沒說的,你們可以抓人了。只要把這狗東西抓起來,一審問什麼都明白了。
靳偉沉吟片刻,搖搖頭說︰如果這麼處理太輕率了,你想過沒有,假如姜濤被迫把全部罪責承擔下來,那幕後的真凶逃脫了。其實反過來想,這對我們也是一個機會,順著江濤這條線順藤摸瓜,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靳偉考慮得果然更為周全,到底是多年的老刑偵,透過現象一眼能發現問題的核心所在。姜濤不過是個小角色,把他抓起來意義並不大。其實這一點我早該想到,姜濤敢有恃無恐地逼迫蔣雨姍出讓股權,企圖將蔣雨姍的公司據為己有,如果不是得到了什麼大人物的授意,是背後有強大的財力支持。
李紅說︰靳廳長說得沒錯,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順藤摸瓜,把那些藏在幕後的人全部揪出來,然後一打盡。
我想了想說︰好吧,我也沒意見,讓姜濤這狗日的在外面多蹦 幾天。
靳偉抓起桌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話筒說︰呂子欽,我是靳偉。現在我命令你,馬派人去把姜濤控制起來。不過先不要驚動他,看看他最近跟什麼人接觸較頻繁,有什麼異常隨時向我報告。
靳偉掛了電話,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托靳偉問的那個江灣路派出所所長劉明的事,其實我一直懷疑劉明和鉤子那幫人是一伙的,老于和老梁是受到他的要挾才不敢說實話。
我說︰對了,那個劉明的老底打你們搞清楚沒有
靳偉嘆了口氣說︰嗯,你猜得沒錯,這個劉明確實是一匹害群之馬,他在紅寶石夜總會也持有干股,平時晚都在那里里鬼混,可以說是紅寶石夜總會的保護傘。紅寶石之所以敢長期肆無忌憚售賣毒品窩賭賣淫,跟他有直接的關系。
我說︰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敢這麼膽大妄為。
靳偉嘆了口氣說︰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了,他是濱河市政法委書記的兒子,算是個官二代。劉明二十八歲當江灣路派出所所長,已經干滿五年了。據說最近濱河市委組織部正在考察,準備提拔他當城關分局當副局長。
我氣憤地說︰媽的,這樣的人不僅不處分降職,居然還成了被重點培養提拔的對象,這世還有天理嗎
靳偉苦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李紅撇撇嘴巴,冷嘲熱諷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自己不也是典型的官二代,太子黨嘛。如果你老子不是副省長,你能當財政局局長嗎
我說︰靠你怎麼還沖著我來了,我至少他清廉點啊,好歹我都是一步一個腳印靠實干才升來的。
李紅不屑地說︰哼,到底是不是靠實干,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靳偉忽然站起身,說︰好了,如果沒什麼事我不陪你們了,我還有個會要開。
靳偉已經下了逐客令了,我抓緊時間問道︰你剛見了老爺子,關于那個賬本和存折老爺子是什麼意見
靳偉說︰老板的態度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這事處理起來必須謹慎,他需要摸清楚溫書記的態度。另外,你的任務是盡快找到公主,先把證據拿到手。我們必須先搞清楚里面記錄了什麼內容,然後才能做結論。
老爺子這樣考慮也對,畢竟那個賬本和存折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還不太清楚里面的具體內容。這畢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必須小心從事。
我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先去找公主,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我和李紅也站起身,分別和靳偉我了握手,然後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坐進車里,我掏出手機嘗試著撥打三叔的電話,沒先到電話居然通了,響了兩聲三叔把電話接了起來。
我驚喜異常地說︰三叔,你這麼快出來啦已經沒事了吧。
三叔沒好氣地說︰臭小子,你這是什麼屁話你小子是不是巴望著老子出事呢,難道希望老子待在公安局里過年不成。
三叔居然還能罵人,這說明他的心情還不算太糟,我笑嘻嘻地說︰我是擔心你老人家心里不爽,犯了驢脾氣,抱著把牢底坐穿的信念跟他們周旋到底了呢。
三叔說︰別扯淡了,老子忙著呢,沒興趣把牢底坐穿。快說,你有什麼事
我說︰你現在哪我想見你。
三叔說︰我這會在濱河分公司,今天早晨的事影響很不好,公司里風言風語的,以為天塌下來了,我回來轉一圈,也好讓公司里的人都安下心。不過我已經準備走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說︰是有點事想麻煩你,電話里一兩句話說不清,我想跟你當面談。
三叔沉吟片刻說︰既然這樣,那你到飛天大酒店二樓餐廳來找我吧。馬該吃晚飯了,你帶李紅,晚我們一塊吃頓飯。
我說︰好,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我扭頭對李紅說︰這回好了,三叔已經沒事了,還約我們晚一起吃飯呢。
李紅的神色卻依然凝重,她淡淡地說︰沒事當然最好,他可是恆安集團的天,他如果出了事,恆安集團的天塌了。
我說︰行了,別一臉凝重的樣子,天塌不下來。開車吧,我們去飛天大酒店,我還要托三叔跟香港馬會借匹千里良駒。到賽那天我騎這匹千里馬,體驗那種飛一般的感覺,遠遠把韓博深這小子甩在身後。估計那時候我簡直帥呆了,那種風一般的速度必然會迷倒無數少婦,引起全場一陣尖叫聲。
李紅笑罵道︰德性吧你,你做夢吧。還風一樣的男人呢,你不怕從馬背摔下去,摔個四仰八叉的,那你江海大少可把臉丟大了。
我自信地說︰不可能這種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我一路和李紅說說笑笑到了飛天大酒店,停好車我和李紅徑直到了二樓的餐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三叔訂的包房。然而包房門一推開,看清楚坐在里面的人後,我不由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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