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從腦海里一冒出來,我心里不由一陣驚悸,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幾乎每一天都如臨深淵,每向前走一步都覺得步步驚心。小說
在此之前,蔣雨姍是我們全盤計劃的一顆重要棋子,我最初的目的是策反她,但隨著交往日進,不經意間忽然有了那麼一絲牽掛在里面。也許人與人之間是如此,歸根結底人都是感情動物,隨著時間推移,以及了解一步步加深,難以避免產生了感情。
我掏出手機,撥打蔣雨姍的手機,她的電話通了,但一直無人接听。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我心里那種不好的感覺越發濃烈。不行,我得去找她,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沿著鐵橋快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走到橋央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快速從我正面開了過來。騎摩托車的應該是個男人,他腦袋扣著戴著黑色的頭盔,以極快的速度從正面向我飛馳而來。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蔣雨姍可能遇到的各種危險,沒有注意到那輛摩托車朝我奔馳而來。摩托車離我大概四五米的時候,我被巨大的馬達聲驚醒,這才注意到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奔馳而來,幾乎在那一瞬間,我注意到車手的右手里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腦子嗡的一聲飛起無數蒼蠅,一股巨大的恐懼在瞬間將我籠罩。
幾乎是在電光石閃之間,摩托車迎面奔馳過來,我下意識往橋邊躲去,堪堪躲過了車子的沖撞,然而那把更為致命的刀幾乎在一瞬間劃破我的咽喉。
無數次的歷險已經訓練出了在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保持冷靜,我橫下一條心,拼死一蹬腿身體往下落去,刀鋒貼著我的鼻子從面門劃了過去。勉強躲過了這致命一刀,我的後背全是冷汗,汗水粘著襯衣緊緊貼著後背。
摩托車一擊未得手,車子已經飛出幾米遠,躲過這一劫之後我心有余悸,扭頭往後望去,頓時心髒再次跳到了嗓子眼。又一輛摩托車像一把箭一般朝我飛馳而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在我扭頭的時候車子幾乎已經到了眼前。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是坐在地的,很難發力躲閃。車手的手里拎著一根鐵棍,劈頭蓋臉沖著我的腦袋砸了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車手是來取我的性命的,每一波攻擊都下了殺手。
車手的棍子砸了下來,我已經沒有地方躲避,只能伸出左臂護住頭部,同時伸出右手奪搶車手手里的鐵棍。鐵棍結結實實砸在我的胳膊,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入大腦皮層,伸出去搶鐵棍的手因為疼痛也遲鈍了許多,不僅沒有搶下棍子,反而被車子刮了一下,滿手的鮮血噴涌而出。
好在這一次沒砸到腦袋,雖然胳膊重重挨了一下,卻並不致命。車手砸到我之後,車子已經飛出好幾米遠。我剛想喘口氣,之前那輛摩托車反身再次飛奔而來,車手的手揮舞的匕首在鐵橋的燈光下閃過一陣寒光。
媽的,看來這兩個人是要殺我而後快了,我的腦門都冒出一層冷汗。我伸手去腰里摸皮帶的飛刀,一把摸下去後背又是一陣發涼,媽的,飛刀已經用完了。我的手再往腰後面摸去,摸到了那把六四手槍。
在我摸到手槍的同時,車手的匕首已經沖著我的咽喉飛刺而來。拔槍已經來不及了,我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什麼大風大浪都經過了,這次卻要在陰溝里翻船了。我一陣心灰意冷,閉眼楮等待刀鋒掠過脖子那種冰涼的感覺。
然後我听到了一聲慘叫,慘叫聲似乎是那名車手發出的,我迅速睜開眼,吃驚地看到車手的摩托車忽然失去控制,車手被摔了出去,摩托車滑地擦著火光從鐵橋飛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腦子里一片空白,睜大眼楮向四周搜索,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鐵橋,正朝著我開過來。看到這輛白色的轎車我心里踏實了許多,沒錯,這輛車正是李紅的凌志轎車。
另外一輛摩托車車手並不甘心失敗,從另一個方向再次沖著我飛馳而來,車手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槍,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逼近。白色轎車的車窗搖下,李紅坐在駕駛室大聲說︰老公,別愣在那里。快,車。
我從地爬起來,腳步蹣跚地向轎車沖過去。在我要拉開車門的時候,摩托車已經近在咫尺,車手的手槍對準了我的後背,砰的一槍朝著我的後心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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