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回家洗洗睡吧。 vw這麼大的地方,要找幾個特意潛伏起來的人和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區別,你到哪找人去
我心里煩躁,厲聲說︰你給老子閉嘴能不能找到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我和李紅從車下來,四周觀察了一番。療養院的綠化搞得不錯,到處都長滿了高大蔥郁的樹木,只是設施已經十分破敗。由于這家大型國營企業已經由盛而衰,缺乏資金維護和翻修,與十幾年前相,這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走到河邊時,李紅突然望著奔流不息的河水說︰李玉應該在這個地方,他想逃出江海,唯一的選擇是這里的水路。他來這里一定是等待接應,所以我們其實完全不必四處去尋找,只要盯緊過往的船只可以了。只要接應他的船一到這里,李玉必然露面。
真是一語驚醒夢人,江海所有的交通要道都被封鎖了,只有這條水路沒辦法封鎖。江海市公安局雖然設有水派出所,但那點可憐的警力根本無法完成水管制。因此,要想從江海出逃,水路是李玉的唯一選擇,但是這條河不通客輪,因此他需要一艘能幫助他逃跑的船只。只是,這個能給李玉提供船只的人會是誰呢
我抱著李紅在她臉親了一口,興奮地說︰你分析得對,李玉一定是選擇水路逃離江海。老婆,你簡直太聰明了,我愛死你了。
李紅在我的鼻子刮了一下,笑著說︰口是心非,你這個人哪都好,是太濫情了。我問你,李嘉和你除了合伙人的關系,你們有沒有那種關系
我故意裝糊涂地說︰哪里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真是的。
李紅冷笑著說︰沒有才怪這次李嘉被劫持,你好像特別緊張。俗話說關心則亂,你的表現已經出賣了你的心。
我狡辯說︰李嘉除了跟我是合伙人,還是我的朋友。李玉之所以冒著風險去劫持她,也是因為我,我總不能讓自己的的朋友替我受過。
李紅不屑地說︰哼,信你才怪呢。
楊環從後面趕來,走到我面前滿臉怨氣地說︰唐局長,你不是說李玉藏在這里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冷笑著說︰你動腦子好好想想,李玉現在是什麼他是驚弓之鳥,過街的老鼠,怎麼可能輕易露面
楊環氣呼呼地問︰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這里地方這麼大,要找幾個人談何容易。
我想了想說︰你先去客房部,查查住宿登記薄,看看登記的人里面有沒有可疑的人。然後再仔細詢問一下客房部的樓層服務員,有沒有可疑的人住進來。
楊環不滿地說︰你是在命令我嗎唐局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屬。我來這里不是為了配合你行動,而是監督你。
的確,紀委屬于黨口單位,而且是我的級部門,今天事情亂糟糟的,我把這一點都給忘了。我攤了攤手,無奈地說︰好吧,我確實無權指揮你。那我去客房部查,你在這呆著吧。
楊環說︰不行,你去那里我必須跟著你,直到省紀委的人來了,把你交到他們手里我的任務才算完成了。
李紅冷笑了一聲,鄙夷地說︰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覃市長難道是讓你來監視我們的別說我沒提醒你,李玉身邊的人都是亡命徒,每個人手里都有武器,一旦露面是一場惡戰,我們也沒有保護你安全的義務。
楊環針鋒相對地說︰不勞你費心,我的安全有人保護。李玉如果真的出現,我第一個沖去抓住他。
這廝真是個死心眼,我們懶得跟他白費唇舌。我白了楊環一眼,轉身欲走,忽然注意到遠處的河面出現了一艘快艇,以飛快的速度向岸邊開來。緊接著,有幾個人從樹林里冒出來,迅速向河岸邊移動。
因為距離有點遠,天色還十分灰暗,那些人的面目根本看不清楚。不過根據身形判斷,應該是幾個男人。
我低聲問李紅︰能不能看清楚,那幾個人會不會是李玉
李紅說︰我也看不清,我們先過去看看,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
我點點頭,貓著腰小心翼翼向河岸邊的那幾個人靠近。楊環帶人緊緊跟在我身後,我注意到,他的臉色十分難看,走路的時候雙腿還有點顫抖。
我回過頭拉了拉楊環的胳膊,低聲對楊環說︰剛才你可是說過,如果李玉露面了,你要第一個沖去抓住他。我不跟你爭,這次立功的機會讓給你。只要抓住李玉這個逃犯,你這個紀委副書記在江海馬名聲大震,說不定還能當紀委書記呢。
楊環沒吭聲,低著頭假裝沒听見我的話。我冷笑了一聲,心里想,真是一點都沒看錯他,果然是個孬種,牛逼吹得誰都響亮,可是每次一到關鍵馬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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