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向濱河疾馳而去,在高速公路即將進的隧道口時。小說我看到一兩寶馬車停在路,好像是拋錨了,也可能是沒油了。一個三十好幾的女人,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愁眉苦臉站在車片。小孩子站在路邊撒尿,女人正訓斥司機不操心,半道沒油,著實可惡。
司機低著頭不敢吭聲,滿臉的愁容,打電話給拖車公司,叫拖車來拖。女人遠遠望見我們的車過來,伸手揮揮手,示意我們停車。
原本不該停車,但看到女人衣著時髦,臉蛋長得很漂亮,尤其她揮手時的姿勢是那麼美妙優雅,我開車的動作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不由減緩車速。更神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車子在離女人幾米遠時突然熄火了。
看來這是天意,我把腦袋探出車窗外,嬉皮笑臉地說︰美女,有什麼吩咐。
女人說︰你們去哪能多帶兩個人嗎
我說︰這條路除了去濱河,還能去哪
女人說︰開個價吧,帶我們母子倆到省城,多少錢你開價。只要能回家,我絕不還價。
我看了眼王莉,說︰王主任,把車門打開。
王莉想了想,打開車門,客氣地說︰來吧。
女人帶著兒子了車,眼楮盯著前方,滿臉肅穆地說︰走吧。
王莉回頭沖我嫣然一笑,輕聲說︰唐局,那個小男孩一直盯著你看,好像覺得你很親切喲。
我扭頭看了看長著兩只烏黑眼珠子的小家伙,忽然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熟悉,笑了笑說︰找到親人了。開車了,天黑前到江海駐省城辦事處,晚了辦事處的門該關了。
距離濱河市區還有十公里的時候,這段高速公路好像被封路了,前面人山人海擠滿了人,車子被障礙物堵住了,根本開不過去。
這可真是新鮮事,高速公路居然被封路了,路還有這麼多看熱鬧的人。我把車開到路邊,下車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封路。女人和小孩也下了車,尾隨在我身後,也想看看誰這麼大狗膽,竟然敢私自封路。
原來是一場賽馬賽,幾個公子哥封了高速公路,在高速路賽馬,馬都是好馬,看起來全部是歐洲進口的名種馬。
我指著其一個趾高氣揚的家伙問小男孩︰那小子你認識嗎
小男孩說︰誰認識他,一個土錘。
我又指著那小子騎的的那匹馬,說︰馬不錯。
小男孩說︰糟蹋了。
女人拉了拉我的衣角,輕聲說︰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領頭的是唐門的人,另外一邊是秦時明月的人,我們惹不起。
我吃了一驚,省城竟然有唐門,這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我接著問︰唐門都是些什麼人
女人說︰和你一樣,都是官二代,公子哥。
听女人這麼說,我明白了︰我說誰這麼囂張,竟然敢封了高速公路賽馬,原來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干的高干子弟。
女人說︰省城最囂張的是高干子弟,沒規矩,目無人。
我納悶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女人壞壞地笑了一下,反問道︰你敢說你不是
我說︰算我是,可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仍然很神秘地笑,說︰我是看出來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這女人不是善茬,我也不敢多問,只能閉嘴不言不語。好在封路的時間並不長,唐門公子們旗開得勝,被人簇擁著回去慶功喝酒去了,路況解禁,我們繼續趕路。
一個小時後,我們的車開進了濱河是的北京路。濱河到底是省會,本省的商業心,一進入市區濃烈的商業氣息撲面而來。將夜時分,華燈初了,整個城市顯得異常迷人,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將整個城市映襯得妖嬈動人,讓人有一種砰然心動的錯覺。
我回頭看了看女人和孩子,低聲問︰二位去哪里要不要我們送你們過去
女人抬起頭,露出一雙美麗的眼楮,客氣地說︰那有勞了,到樓蘭新區。
我楞了一下,沒想到女人住在樓蘭新區里,據我所知,樓蘭新區是省里的二奶村,許多省委的高級干部都在那里買了房子,他們的情人大多住在那里。每逢周末,這些高官們便開著車去樓蘭新村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我點點頭,開著車往樓蘭新區開去。
車子開到樓蘭新區門口,女人打了個電話,從小區里里走出來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男人一邊走,一邊從兜里掏錢,走到窗口敲了敲車窗,客氣地說︰謝謝二位啊,多少錢
我回頭沖王莉笑了笑,又對女人說︰舉手之勞,我們不要你的錢。你們趕快回家吧,我還有事,不送你們進去了。
女人這才感到一絲詫異,不解地問︰不要錢那你圖什麼
我說︰相遇是緣分,要錢干什麼。你問問你兒子,是不是這個理。
小男孩點點頭,說︰哥,我看著你很親,下次去找你玩。
我也笑了笑,說︰歡迎歡迎,看見你我也覺得滿親的,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游樂園玩。
小男孩從車下來,站在車窗前,擺擺手說︰哥再見,記住啊,我還會去找你的。
女人詫異地望著我和王莉,王莉擺擺手,說︰再見啦,以後有空記得找我,我看你也很面善,下次一起去逛街啊。
女人點點頭,擺擺手說︰好啊,王主任吧,留個電話,以後有空聯系。
王莉從坤包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女人,誠懇地說︰我對省城不熟,下次找你一起出去逛街可別推脫啊。
女人落落大方地說︰沒問題,找我是了。
告別母女兩,我開著車沒去江海市駐省城辦事處,而是去了小舅的家。小舅家在城關分局家屬院,以前經常來,最近幾年工作忙來得少了,不過他們家的路怎麼走我還是記得。
42422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