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梅緊緊地抱著我,仿佛擔心一松手我隨時都可能跑掉一樣。 w w w v w 過了一會,她的身體放松下來,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嘆息。我低下頭看了眼蕭梅,忽然發現蕭梅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我納悶地問︰你,怎麼哭了
蕭梅沉默,轉過身避開我的目光。我有點糊涂了,這女人又哪里受了刺激,不過我已經很累了,懶得安慰她,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翻身躺下,閉眼楮準備睡覺。
沉默不語的蕭梅忽然幽幽地問︰唐亮,你老實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這女人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又冒出這個問題。我說︰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蕭梅說︰你不要管那麼多,只要告訴我愛還是不愛。
我說︰那你愛過我嗎
蕭梅說︰以前不覺得多愛你,現在才發現我早已經愛你愛入骨髓里了。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你說這些是想欺騙我,還是想欺騙這個世界
蕭梅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剛才我在你的日記里找了半天我的名字,你寫了半年的日記,竟然沒有提到過一次我,原來我在你心目一點地位都沒有。
電腦里那本日記件是今年年初到調入財政局之前那段時期,我準備修身養性時寫的,那半年我晚基本都在家里窩著看書或者看電視,很少出去廝混。日記里記錄了每天做過的事情,以及內心一些真實的想法,好像還記錄了幾次酒吧艷遇,不知道這些段落蕭梅注意到過沒有。
至于日記里有沒有提到過蕭梅,我確實不記得了。听蕭梅的語氣,日記的內容她也沒怎麼仔細看,只是在里面不斷尋找自己的名字。女人是這樣,總希望自己在別人心目有獨特的位置。也許不僅女人如此,男人也差不多吧。
我說︰那你要反省一下了,我寫日記那半年時間你在干什麼,為什麼我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一次你。
蕭梅吸了吸鼻子,說︰是,我也有責任,那段時間我太忙了,沒有專門抽出時間照顧你。老公,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專門抽出時間陪你的。
你現在想改正了,難道這樣老子頭頂那頂綠帽子不存在了我心里恨恨地想,等著吧,老子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我淡淡地說︰好了,不聊了,睡覺吧。
蕭梅轉過身,伸出胳膊抱住我,乖巧地說︰嗯,睡吧。
我閉眼,一股睡意襲來,嘆了口氣,心想︰艱難的一天終于過去了。
第二天起床後,我發現蕭梅的眼楮都是紅腫的,精神看起來也萎靡不振,難道她偷偷哭了一夜是不是她已經敏感地覺察到,我正在與她漸行漸遠,總有一天她會完全失去我
我心里逐漸產生了一絲疑慮,蕭梅到底是愛我,還是更愛李玉或者,她同時深愛著我們兩個男人
帶著這個深深的疑慮,我開車來到財政局,坐電梯樓,坐在了辦公室的大班椅。
新的一天開始了,但遇到的問題卻是老問題。我來到辦公室沒多久,辦公桌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沒想到星期一剛班接到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氣象局龔局長打來的。
龔局長先大聲笑了幾聲,說︰你好啊唐局長,不好意思,打攪你工作了。
氣象局的工資和市政府批的預算經費才拖了一個星期,這些人已經坐不住了,逼著局長親自打電話來要錢。
我也打著哈哈說︰你好龔局,你親自打電話來有什麼指示盡管說,我馬照辦是了。
龔局長笑著說︰唐局可真會開玩笑,我哪里敢指示你,這不特意打個電話來祝賀你高升嘛。我跟我們氣象局所有的兩代會代表都打了招呼,一個多月後的兩代會我們氣象局的兩代會代表都投唐局長的贊成票。
我說︰謝謝龔局美意啊,兄弟我實在不敢當。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吧,我這個人喜歡有話直說,拐彎抹角不必了吧。
龔局長卻仍然不肯把話挑明,或者說他還有什麼顧慮,婉轉地說︰那我直說了,晚想請老弟一起吃頓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我心里一陣冷笑,這些官場的老油條是滑頭,一點點原本簡單的事到了他們那里變得十分復雜。我說︰不好意思啊龔局,今晚有人已經提前約過我了。說來也巧,這個人以前也是你們氣象局的,不過被你們氣象站的站長給開除了。
龔局長好地問︰被開除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我說︰哦,他叫張誠,以前是你們氣象站的氣象觀察員,後來在大市場門口擺了個餛飩攤,日子過得慘哪。
龔局長說︰既然這樣那好辦,要不你兩餐改一個地,我一並請了你們,地點由你定,怎麼樣
我說︰那好吧,晚六點半,鄭大廚飯店。
龔局長說︰好,那我們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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