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喬美美,她用三年的屈辱和等待才換來這麼一點點補償,居然肯拿出來救一個她只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手機端 vw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仗義,我心底不由得對她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
我摸了摸喬美美的臉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你的錢還是留著買房子吧,要借錢還輪不到跟你借。你先等會,我打幾個電話。
我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床邊,坐在床頭先打了李嘉的電話,問她鄭大廚飯里有多少現金,讓她馬通知財務給我取了現金送到皇朝大酒店來。然後又打電話給葉琳,讓她把風和日麗的全部現金派人給我送到皇朝大酒店來,八點半之前一定要送到。
打完這兩個電話,我發現喬美美正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我納悶地問︰你怎麼了
喬美美狐疑地問︰這兩家公司都是你的嗎怎麼听你的語氣好像是他們的老板一樣。
我點點頭,說︰對,這兩家公司的確是我的,李嘉和葉琳都是我雇佣的職業經理人。
喬美美恍然大悟道︰我說呢,你又不貪污受賄,平時那麼大的花銷都是從哪來的錢。原來你自己在外面還開了兩個公司,真是生財有道啊。
我笑了笑說︰其實我更喜歡經商,當官只是我的副業。好了美美,今晚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得去天鉤賭坊把虎哥贖出去,要不然他的命今晚沒了。
喬美美說︰我跟你一塊去。
我堅決地回絕說︰不行,那里不是你這種女人去的地方。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酒店呆著,或者回家等我消息。
喬美美見我態度堅決,只好無奈地說︰好吧,那我在這里等你,你早點回來啊。
我點點頭,起身拿過掛在衣架的衣服。喬美美像是服侍即將出征的丈夫,幫我把衣服穿好,細心地撫平我襯衣的褶皺。然後伸出手臂抱著我的腰,頭靠在我胸前溫柔地說︰我等你回來。
我說︰嗯,我很快回來。你早點休息,明天爭取以最好的精神狀態接待調查組。
喬美美應了一聲,送我到房間門口,又在我臉親了一口,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擺手告別。我的心忽然閃過一絲悲涼,真的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回的悲壯感,扭頭離開房間,坐電梯到了酒店大堂。
我在大堂里等了一會,李嘉帶著飯店的會計到了。李嘉前腳剛到,葉琳也帶著風和日麗的出納到了酒店大堂。他們的手里都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看樣子里面裝了不少現金。我估摸著,加我卡里的五十萬,加她們帶來的應該能湊夠一百萬了。
李嘉一看見我神色驚慌地問︰唐少,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急著要錢。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小聲一點。李嘉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我低聲說︰不是我出事,是虎哥出事了,我得拿錢去救他。
葉琳問︰老虎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都快把我們急死了。
我簡單把老虎的事給他們說了一下,吩咐她們務必保密,等我先去把老虎贖回來再說。兩個女人听完我的話,都吃驚得長大了嘴巴,然後都鬧著要跟我一塊去。
我嚴肅地說︰誰都不許跟我去,那里不是你們去的地方。你們幾個都回去,完事了我會給你電話。
葉琳說︰那好吧,我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啊,如果除了什麼意外立即通知我們。
李嘉憂心忡忡地問︰可你要是不給我們電話呢我可不可以打你電話啊。
李嘉倒是提醒了我,如果這是一個圈套,我必須有所防備。我想了想,說︰如果我凌晨兩點之前還沒給你消息,你打電話給這個人,把事情經過如實告訴他,讓他帶人到天鉤賭坊來找我。
李嘉重重點點頭,眼楮里閃爍著一種被信任的感激之色。看到她這幅痴情的樣子,我心里又感動又難過,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十分重要。
我從手機里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拿過手機讓李嘉把電話和人名存到她的手機里,然後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機,仿佛握著千斤重托。
我提著兩個包,從停車場取了車,開著車往玫瑰園方向開去。九點整的時候,我按照老虎在手機里的指引,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包走到玫瑰園的一棟別墅前。在夜色里,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棟仿歐洲古典建築的花園別墅,這里是傳說江海四大賭場排名第一的天鉤賭坊。
在天鉤賭坊門口,我在電子鎖前按了幾個數字,門鈴響了幾聲,對講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什麼人
我說︰給老虎送錢的人。
對方用黑話問︰幾張
我說︰一張,急用。
這時門緩緩打開了,我慢步走入大門,很快大門又緩緩關。我注意看了看別墅內的環境,黑黝黝的也看不太清楚。我來到別墅正門前,敲了敲門,幾分鐘後,才有人將門一點點打開。
我正準備走進去,突然出現兩個彪型大漢將我攔住,說︰站住
我愣怔地望著他們,說︰怎麼還有什麼事
彪型大漢說︰這里的規矩,進門先搜身。
我有點火,什麼狗屁的規矩,還真當自己是王宮了。我冷冷地說︰如果不讓搜呢
彪型大漢說︰進了這道大門,由不得你了。
我說︰你可以試試。
彪型大漢不想跟我多話,很不客氣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一家伙撂翻在地,摁倒搜身。我從腰里拔出那把仿真槍的打火機,頂在了彪型大漢的腦門。彪形大漢嚇了一跳,手突然停在半空,身體一動不動。
我說︰別動,再動老子打爆你的頭。
彪型大漢驚恐地說︰大哥,有話好說,千萬別亂來。
另外一個彪形大漢看到我拔出槍,轉身想跑,我立即用槍指著他,說︰站住別動
另外一個準備開溜的彪型大漢立即定住身型,動也不敢動了。
我說︰你們還要繼續搜嗎
彪型大漢說︰不搜了,不敢了。
我說︰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彪型大漢為難地說︰這,恐怕不行,槍不能帶進去。
我掏出一支煙叼到嘴巴里,槍口對著煙頭,扣動扳機,槍口噴出一股藍色的火焰,把煙點燃了。
彪型大漢見是一把打火機,松了一口氣,臉怒容再現,驕橫地說︰媽的,你小子敢耍老子,老子讓你死得很難看。
兩個彪型大漢說著想動手教訓我,這時從二樓走廊出現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人,男人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唐大少。
眼鏡男我並不認識,可他居然認識我,這讓我吃驚不小。賭場的人我基本沒有接觸過,自己也從不參賭,他又怎麼會認識我呢
我說︰你是誰
眼鏡男說︰我叫吳京,是這個賭場管事的。你們兩個帶唐少進來吧,不用搜身了。
彪型大漢應了一聲,惡狠狠挖了我一眼,轉身帶我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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