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暗寧靜如地獄一般陰沉,窗外的影子若隱若現,驚動了病房內的人。 vw
韓政看著窗外的影子,身邊的古悅呼吸均勻,沒有驚醒的跡象,他才稍稍放心,輕聲下床走到窗邊,前段時間遭遇暗殺,內心也變得更加敏感起來。
窗外的影子顯然是有人,而且不會是自己人,那麼很可能是銀凜風的人。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目標顯然是自己,一次遭到暗殺的時候,他還十分坦然,沉著的應對一切,可這一次,當他發現那道人影時,一顆心提了來,只因為這次他的身邊多了古悅,有了害怕失去的恐懼。
輕輕挑開窗簾的縫隙,外面什麼都沒有,可他知道,大部分時候,看不到的才是真正的危險,不一會兒,外面出來敲擊玻璃的聲音。
韓政尋聲望去,一道黑色的影子腰間拴著鎖鏈,當他看清那人的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激動地無法言喻,好不容易回過神,才打開了窗戶,讓那人進來。
你怎麼會來要是被銀凜風知道了,要承受多大的後果,你知道嗎韓政忍不住責備道,他不是不想見到他,相反的,他十分擔心他的安危,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他已經離開倫敦了,留下了一部分人監視我,不過沒什麼殺傷力。說著,看了眼床的人︰她睡著了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韓政忍不住說道,要是以往,他跟兄弟們說起古悅,尤其是在一堆單身狗面前,一定沒完沒了,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一點心思把話題轉移到她的身。
那人失笑,眼眶有些紅潤︰這麼多年,明明各自知道自己的下落,卻不能見面,好不容易見到你,卻是冒著生命危險,你還對我這種態度,我讓你厭惡到這種程度嗎大哥
閉嘴韓政被這聲大哥叫的心里一陣起伏,鼻子一酸,瞬間濕了眼眶︰多大的人了,還撒嬌,好歹你也是堂堂王牌殺手,真要動起手來,我都未必打得贏你,還撒嬌,裝的一點都不像
難道你非要見到我殺人,才覺得正常嗎
銀月韓政厲聲喝道,他最不像他說這件事,殺人,是世最冷血之事,這小子本該有一個完美的人生,有家人的疼愛,偶爾像紈褲子弟一樣為所欲為,像韓靖一樣。
有他和韓允在,韓靖從小到大沒受過任何任何人的欺負,在他眼里,銀月跟韓靖的地位相等,本該受到相等的對待,可因為他棋差一招,本想讓他逃脫厄運,卻不料讓他這些年受盡了苦。
韓政心的內疚無法用言語表達,加此刻心的激動,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前緊緊把他抱在懷。
大哥銀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身體僵硬,遲遲沒有回過神。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韓政眉宇緊皺,不知道怎麼把剩下的話說出口,或許這是形容婦女的泣不成聲吧,可他哭不出來,只是緊咬著唇,僵硬的抱著他。
大哥,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這些年你在韓家過得並不好,事實證明,無論當初你做出什麼選擇,結果都一樣,所以,這不是你的錯。銀月說道,如果當年韓政選擇的是另一條路,那麼他們的人生也只是交換過來,可結果同樣過得不好。
況且,憑什麼要讓韓政保護他自己也是男人,可以保護他
兩人冷靜了片刻,收拾了情緒,為了避免吵到古悅,韓政拉著銀月去了另一個房間,多年不見,要聊的話很多很多。
這次的事情,銀凜風有沒有為難你韓政問道,雖然先前連墨辰暗示過他,銀月沒事,可是他知道,以銀凜風的性子,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他。
沒有什麼為難不為難,不過是在密室里關了幾天,身多幾道口子,我已經習慣了,況且,這次的懲罰是為了你,我甘願銀月轉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在外人看來,他們的地位同樣高貴,可在他眼,自己永遠不他,他永遠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
听著他輕描淡寫的話語,韓政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隱隱疼痛,熾熱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把衣服脫了
別整這些少兒不宜的,咱倆性格相同,這棟樓還有你的下屬呢,萬一闖進來看到我衣衫不整,你在他們心目的形象可徹底顛覆了銀月不正經的語調說的一點都沒錯,听起來有道理極了,可是別以為他不知道這貨在轉移話題。
韓政不為所動︰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脫還是我動手
一點都不友愛銀月撅起嘴抱怨道,手的動作卻順從了他,慢條斯理的接下自己身的緊身衣。
韓政看著他背縱橫交錯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顏色還相對鮮嫩,應該是近期的新傷,目光如炬,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強忍著心想要把銀凜風大卸八塊的沖動︰他經常打你
任務失敗,該罰銀月清淡的吐出幾個字,好似這些傷是別人的,跟自己沒關系。
韓政皺眉,他曾經調查過銀月的任務記錄,他是銀凜風親自訓練出來的殺手,每一次任務都完成的很出色,失敗,開什麼玩笑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傷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他曾收到過他的提醒,銀凜風派他執行暗殺自己的任務,當時他的內心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對銀凜風的恨,也有對他的心疼,這世最殘忍之事,莫過于兄弟相殘,銀凜風果然夠狠。
而他也知道銀月不會對他下手,否則也不會提醒他,可是現在看到這些傷痕,他真的寧可用自己的命來交換他的完好無損,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這個傻小子,為他擋去了不少災禍,這本是自己想要對他的保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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