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賢的眸光掃過雙肩的手,邪魅妖孽的臉掛著燦爛的笑容。 vw靈楚這才驚覺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連忙退離卻被他一掌圈住了腰,按坐在他的腿。靈楚輕柔的掙動,生怕扯動他的傷口,聲音急切帶著撒嬌的意味。你放開,小心你的傷。
本王的傷不要緊,他將下頜抵在她的肩,微涼的手掌穿過耳間撫她紅腫的面龐,動作之柔又添曖昧的味道。卿卿的傷更讓我痛百倍。
每當他的自稱從本王到我,靈楚內心的愧疚便重幾分。
總是給他希望,然後又給他絕望。
這樣的自己,她很討厭。
你為什麼要騙我
靈楚平靜的問出。她明顯感到身後的人一陣輕顫。
溫熱的額頭貼靈楚紅腫的面龐,鳳眸低下,望著圈在腰間的手。
駐足許久。
本王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靈楚一言置地道。我無法將愛轉移到你的身,而且這樣對你不公平。
秦知賢將她的身子翻轉,讓她面對著他,鳳眸緊鎖著她的臉。岳靈楚,本王不信,本王不信你對本王一點情分都沒有。至少在你的心里,本王是不同的,區別于君紹宸,地位不過你的師傅低。如此本王也認了,誰讓本王認識你的時間短。
靈楚搖頭,某人氣得爆炸。
那個不算。靈楚想開言,卻被他揚聲打斷。他似是知道她心所想的是她爹娘一般。
若是由靈楚排個位置,他不敢想象。
岳靈楚,讓你承認喜歡本王有這麼難嗎他低著頭,幽深的鳳眸直盯著靈楚的瞳孔,似要從找到什麼。
靈楚望及他深潭般的眼,我對你,只是朋友。
低聲說完,某人臉色一沉,圈在腰間的手一重。
靈楚正想掙身脫離,他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毫無章法的貼在脖頸,聞舔勾最後到咬。
靈楚慌亂的躲避,手撐在他的胸膛,不敢用力,怕扯到他的傷口,那輕柔的動作,某人看來像是無聲的暗示。
他的侵襲幅度便越寬大了些,齒咬過頸間的衣衫,舌尖勾著衣襟淺淺滑進,濕熱觸及細膩帶起層層癢意。
他滿意的在她頸間印下了一個紅印子,這才松開一個縫隙。這樣的事朋友能做嗎卿卿,你的身體騙不了人。邪魅的臉掛起了邪肆的笑容,哪有昨日要死要活的模樣。
說完,口更肆無忌憚了。
你想要這具身體我給你,只是求你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
冷冷清清的說完,語氣像在訴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聞言,他邪肆的笑容漸漸被陰霾籠罩,一雙漆黑的鳳眸滿是苦澀。岳靈楚,本王的真心,你這麼踐踏嗎
我不愛你,也是真心。
你
秦知賢的手扣在靈楚的肩頭,力道之大,都要把骨頭捏碎了。
用力的將她推離,靈楚一時不防,身子連連退了幾步。
她還是平穩的站好,立在一旁垂著腦袋。
雕花的茶杯如一條弧線劃去, 當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的茶杯散落在各個角落。
他怒氣的喘著粗氣,白色的褻衣稍顯褶皺,星星點點的血跡,若不仔細看,倒沒幾分異樣。
岳靈楚,現在你應該高興才是,本王沒要你,你還是一個清白之身,這樣你可以去找你的身人。那你還來見本王做什麼,你走,本王不想看見你。他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滿口的埋怨。
靈楚听言,想笑又笑不出。
還沒等她開口,一聲極具威嚴冷厲的嗓音便從門口傳來。
你想讓她去哪里。端的,太後在顧嬤嬤的攙扶下走來,高貴端莊,威嚴霸氣。
母後。
秦知賢拿起床側的衣衫,披在了身,柔煦的陽光打在清潤的地板,反射起一道美麗的光。
目光掠過靈楚的身影,思及當日之語,滿是擔心。
剛才只顧與她卿卿我我,倒沒注意周圍的情況。
眼下望去,心頭不禁一緊。
這里不是賢王府
大大的兩字在他腦盤旋,他到底昏迷了多久。
身後的宮女端著各色的飯菜桌,撲鼻的香味直入鼻腔。
這一聞不要緊,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母後,還是宮里的膳食好。他此刻像個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嬌一般。
你們都下去,本王習慣一人吃飯。眾人聞言,紛紛都退了出去。
靈楚不敢多想,以為他是為自己著想,那樣的話便又會覺得愧疚了。
靈楚退到一半,便被喚住。
顧嬤嬤拉住她的手腕,靈楚要不是有所顧及,一個揮手把她打趴了,還容得她對自己動手動腳。
皇兒,如今她是你的侍妾,你吩咐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太後含笑道。
靈楚貝齒緊咬,臉還是鎮定一片。雙膝跪下,始終低著頭。
靈楚是驕傲的,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跪,表示她的柔弱,這一刻她無的恨自己。
也恨這天下的不公平。
侍妾
秦知賢驚訝的喚著兩字,目光落到跪在地板的人兒,心里還是在乎的泛起疼意。
靈楚第一次這麼將一個人,還是言听計從。望著某人一臉愜意的模樣,她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竭力的告訴自己。忍,大寫的忍字印在她的腦門。
本王要吃辣的。
行,辣死你。
粗魯的喂進他的口。
燙。
靈楚低首含笑,用力的給他吹著。
本王手酸。
那不吃了靈楚極其不耐煩的喊道,玉色的筷子猛地扣在桌,發出刺耳的響聲。
秦知賢斜眉睨著她,還沒等他先開口,站在一旁的顧嬤嬤安靜的拿起玉筷,粗暴簡單的塞進靈楚的手。
極冷的聲音,記住你的身份。
靈楚不甘的咬著牙,手掌握筷,插在膳食時,力道之重,盤子發出沉悶的磁磁聲。
拈菜,標準的笑容,王爺,您吃。
某人听著,泛起一股寒意。
他還是習慣張牙舞爪的她。扯著笑容,含她夾起的菜,揮手示意。
顧嬤嬤會意的頜首離開。
啪地一聲,剛走靈楚大力的將筷子扔在了桌。
起身要離開。
剛走,也許還在門外守著,你這麼著急干嘛
秦知賢漫不經心的道。
靈楚止住腳步,抬起手掌,欲說的話在對他邪魅不羈的面容,生生咽住。
你連做王妃都不願,本王不相信你會甘心做一個侍妾。
他突然冷靜的說道。
靈楚轉過身,聲音淡漠。侍妾王妃好啊至少它來得容易。也好溜之大吉。
最後一句,她在心頭說道。
皓雪的手腕被他大力的握住,迫使靈楚不得不抬頭看著他。
幽深的鳳眸像一汪深潭,沉靜不起漣漪,卻深不見底。
那你都是本王的侍妾了,本王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邪惡的說道,另一只手已隨著縴細的腰肢緩緩摸去。
靈楚感受到腰間的那抹灼熱,都說飽暖思,看來這話用在他身,真是名副其實。
青天白日,太陽高照。
該是一個金色的季節。
靈楚回以他最燦爛的笑容,你也不是一次兩次對我這麼做了,為所欲為四字用在你身,真是太符合了。
不知道是她的這番話深深刺痛到了他,還是他真的有所感悟。
扣在腰間的手頹然松開,皓雪的手腕失去他的拽力,酸軟的放下。
他輕聲帶著沉重的傷感透著幾縷無奈。岳靈楚,縱然你對本王無情,本王卻狠不下心來對你。你真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真心嗎為什麼咳咳
連聲的咳嗽,撕扯著靈楚的目光。
他白皙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俊美的臉漲紅一片。
仿佛透過那穿好的衣袍,靈楚看到他身的傷,泛著鮮紅。
你還好嗎靈楚終是狠不下心,來到他的身邊,扶著他的手臂,關心問道。
他總說她無情,尤其是對他的時候。
可他又知不知道,對你無情是將你受的傷害降到最少。
她無法忘記心的人,也不願隨意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只能這樣做。
你交換了什麼
他驟然的問出,靈楚睜著眼無措的望著他。
這話什麼意思
他再次說道︰答應給本王做侍妾的條件是什麼
既然他如此清楚,靈楚也不好作何隱瞞,冷靜沉聲的說道。
許我父親辭官歸隱。
清幽的眸子毫無退縮的盯著他的眼,發出的光亮極其耀眼。
他冷然的笑了,幽深的眸子帶著一縷傷感,很淺,淺到他眨眼能掩飾。
你走吧母後那里,本王會向她解釋的。他背對著靈楚,淡然說道。
這一刻,靈楚卻失神了。眼前的人變得讓她都不認識了。
他頎長的身姿,寬闊的背影,漸行漸遠。
等一下。靈楚也不知道是哪根線搭錯了,驟然喊住他,才發現原來沒準備好台詞。
她不知道,她的這一喊,對他的震動是有多深。
但還是佯裝鎮定,等待她將話說完。
憋了許久,靈楚才說道。
關于皇後和她的家人,我想和你商量。
這像一盆冷水從高空墜落一般,痛徹心扉。
他黯然握拳,臉色鐵青。
齒縫吐出。
好,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靈楚秀眉緊擰,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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