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拍要換角兒,對于整個劇組都得很晦氣的事兒,彭導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工作激情也沒有一開始高了,當然,他更懶得理會眼前這幾個演員之間的明爭暗斗,反正也沒什麼新鮮的,還不那點事兒他見多了。 vw
導演說說合同吧什麼時候簽伊詩語打起精神,集精力看著彭導問道。
彭導嘆了口氣,臉色黯淡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看看劇本,熟悉一下你要演的那個角色,也算做個心理準備,事情都明天再說吧,本來我已經想好要怎麼拍了,現在一換人,我也要重新考慮一下,今天到這兒吧說完,彭導先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可是導演伊詩語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把後半句咽到了肚子里,本來她是想說我已經看過劇本了
接著,沈雙兒也冷冷的笑了笑,掃了伊詩語一眼,踩著高跟鞋優雅的離開了。
詩語,你累了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甦皓看著伊詩語因為過度緊張有些蒼白的小臉說道。
伊詩語站在原地悻悻的說道︰沒事,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回去行。
那我怎麼放心不行,我送你回去休息。甦皓說得很決絕,一副很堅持的樣子。
伊詩語很期然的看著他,懇求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沒事的。
本心軟的甦皓根本對伊詩語的央求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看著伊詩語那可憐的眼神,禁不住心又軟了,說道︰好吧,那你路小心。
這樣,伊詩語收拾了一下,提著包包便走出了公司,一路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反正她想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很多年後的未來,自己的處境不再這麼窘迫,不再這麼被動。可是,等在未來的那個人是誰呢
伊詩語不知道她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直有輛車子跟著,甦皓當然不放心老是恍神的伊詩語一個人走出去,于是她一出公司便開著車遠遠的跟著,此時坐在車里緊盯著伊詩語的身影,生怕自己眨一下眼楮,她從人間蒸發。
伊詩語在道路邊人行道,路邊的林蔭已經開始凋落,一片樹葉落在了她的肩,伊詩語停下了腳步,摘下肩膀的樹葉,放在手里看了看,唇邊露出一絲苦笑。
樹的一季與人的一生有什麼差別還不都是經歷繁榮與蕭條麼終究躲不過歸入塵土的宿命。這麼一想,伊詩語覺得心里不那麼堵了,甚至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開朗的感覺。
走得有些累了,伊詩語便尋了個台階,將包包放在地,坐在台階看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過往人群,他們來去匆匆,各自懷揣著各自的故事,這麼穿梭在人世間,演繹著各自的人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有的哀傷,有的歡光,人各有命。
伊詩語從來沒有這麼去思考過問題,從前的自己遇到事情只會喝酒,到後來喝得頭昏腦脹,事情也這麼稀里糊涂過去了,可這一次,她看得特別開,這也是她這段日子以來最大的改變,也可以稱得是進步。
不遠處的甦皓看到伊詩語在地坐著,一副聚神凝思的樣子,也不敢前打擾,只遠遠的看著。
一輛嶄新的墨黑色凱迪拉克從路以極速飄過,藍嘯雨沉著冷靜的駕駛著車子,伊詩語那瘦小的身影只在他眼角的余光里閃了一下,便引起了他的注意,猛的踩了剎車,瞟了一眼那個小身影,皺了皺眉頭,迅速調頭,駛回到距離伊詩語不遠的地方。
伊詩語。
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伊詩語頓時沉得陣陣冷風傳來,連溫度又降了幾句,顫抖了下抬頭望去,看到藍嘯雨正坐在對面車里,一雙如幽潭般深不可測的眼眸正凝視著伊詩語。
伊詩語慌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能逃了。
過來。伊詩語趕緊站起來,拿起包包,正準備落荒而逃,卻听到藍嘯雨的聲音,腳步遲疑了一下,還是向藍嘯雨的方向走去。
伊詩語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了藍嘯雨的面前。
車。藍嘯雨的命令意簡言駭,總是帶著那麼一股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勁兒。
伊詩語乖乖的了車,坐在車後座位,有些膽怯的看著藍嘯雨,說道︰你想怎麼樣
閉嘴。藍嘯雨微皺了下眉頭,沉聲說道。
伊詩語一怔,眼里閃出一絲不解,是他叫她車的現在又叫她閉嘴那叫來干什麼正欲發作心不滿,下一秒,藍嘯雨將油門踩到底,隨即又將油門踩到底,雙手用力猛打方向盤,車子原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人,伊詩語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一頭栽在座椅,只覺得天旋地轉,耳邊是刺耳的車輪磨擦地面的聲音。
調轉方向以後,藍嘯雨直直的向前方開去,與在另一個車道的甦皓的車背道而馳。
正在接電話的甦皓再次抬眼看向伊詩語的方向的時候,發現已不見了影蹤,而從那個方向駛過來的汽車也是剛剛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車。
忙掛了電話,發動車子,向前駛去。奈何這是條單行道,甦皓要開到換車道的地方才能向藍嘯雨追去。不過,幸好甦皓車開得也不錯,當初如果不是先出道當了演員,他準備選擇做賽車手了。
循著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的行駛路線,一路狂 ,朝著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駛去。城市心的交通總是有那麼些擁,甦皓超了幾輛車後,總算是拉近了與黑色車的距離,正好又趕了紅燈,大批車輛從路間橫著過去,藍嘯雨迫不得已停下了車,眉頭皺得緊緊的,透過後視鏡看著愈追愈近的甦皓,臉全是鎮定自若。
車里的伊詩語被晃得頭昏目眩,五髒六腑七葷八素,胃里涌出一股惡心的沖動,忙扯過安全帶將自己固定了車座,閉著眼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綠燈亮了,擁在路的車子如洪水一般開始涌動,而藍嘯雨的車一路踫踫撞撞竟直接從車流闢出了一條路來,甦皓也緊隨其後,一輛炫黑,一輛銀白,如車流兩只蛟龍般穿梭游刃。
終于遠離了交通擁堵的路段,藍嘯雨的車開始飛馳起來,甦皓也緊追不舍,不斷加速,而他自己也在這一刻突然明白,原來伊詩語在他心里的地位是這般重要,重要到他舍命相護,大概這是超脫了愛情的愛。
兩車距離不斷在拉近,有幾次甦皓都幾乎與之並行,卻都被藍嘯雨霸道的撞向了一邊,感覺到車子晃動的伊詩語回頭看了一眼,透過車後玻璃看到不遠處甦皓的車在緊追不舍,忙大叫︰停車藍嘯雨,快停車
藍嘯雨依舊將車子在公路狂 ,完全不理會伊詩語的喊叫,將車速飆到了極限。
前方漸漸出現了一個轉彎,而且是個大彎,足有七八十度左右,藍嘯雨看了看後視鏡緊跟著的甦皓,放慢了車速,當甦皓要超車來的時候,藍嘯雨卻在轉彎處突然加速,車尾一擺將甦皓的車蹭出了車道外,撞了路旁的綠化帶。
啊藍嘯雨你瘋了會出人命的車里的伊詩語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情緒激動得沖藍嘯雨大吼著。
藍嘯雨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要不了他的命。
伊詩語這麼咽了咽口水,臉因為緊張而漲得緋紅,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要干嘛
車子開出去一段時間後,藍嘯雨終于停下了車,從車里的鏡子里看著伊詩語說道︰該我這麼問你吧伊詩語,你為什麼從醫院里偷偷走掉你到底想干嘛
剛才的一番驚心動魄早已將伊詩語訓練得忘記了什麼叫害怕了,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眼楮直直的看著藍嘯雨說道︰沒什麼,我也不想干嘛,只想重新開始生活,只想我的生活不再有你。
藍嘯雨靜靜的扶著方向盤,沉沉的說道︰你是我的,永遠也逃不掉。
憑什麼藍嘯雨你太霸道了我是個人,是個擁有人權的合法公民從法律的意義來說,我們都是平等的憑什麼我的人生要被你左右伊詩語近乎嘶吼般說出了這段話,兩只眼圈兒紅紅的,有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藍嘯雨定了一下,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打開車後門一把把伊詩語拉了出來,力氣大得像是拎一只小貓,還未來得及掙扎反抗,伊詩語的嘴巴早已被封的嚴嚴實實。
藍嘯雨霸道的掠奪著,靈巧的舌幾下便探進伊詩語嘴巴里,肆意品嘗著她的香甜與青澀,那雙嬌嫩的唇瓣如初綻的花蕾般香甜動人,令他欲罷不能,牙齒毫不憐惜的啃噬著,發泄著心里的不滿。
嗚嗚嗚伊詩語悶聲呻吟著卻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原本對藍嘯雨的一點點愧疚,經此一舉都消失殆盡。
終于,長時間伊詩語頭昏目眩,眼前一黑,雙眼一軟蹲到了路,這才從魔掌掙脫,蹲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沒有哭泣,只是眼淚順著臉頰一路直流,喘了幾口氣後,伊詩語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自己已略顯紅腫的雙唇,試圖將還殘留在她唇齒間的他的味道給擦拭干淨。
藍嘯雨也微喘著氣,只伸出一只手便將地的伊詩語拉了起來,抵在車身,雙手將她的兩只手臂反扣在車,充滿野心的一雙眼楮直直的看著伊詩語,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是你欠我的,伊詩語,債還沒還清楚呢。
眼淚一直順著伊詩語的臉頰向下流,藍嘯雨一用手指輕輕拭去,俯在伊詩語的耳邊說道︰妝花了,可不好看了。
到底要怎麼還才能還清伊詩語哭著問道,眼淚將眼楮模糊了,看不清眼前站著的是藍嘯雨還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剛才的一陣顛簸,再加那一陣如暴風雨般的親吻,讓她頭昏目眩,差點支撐不住,身子越來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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