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頓時心下大樂,瞅準時機想要立下這頭號戰功,再無猶豫的沖前來,氣勢驚人,爆裂如雷
然而在這時,楓小冬卻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她手腕一抖,四把鋒利的飛刀頓時變戲法一般的憑空而出,刀身流暢,光潔如鏡,活像是一件藝術 w w w v w
可是那四名刺客此刻已經沒有欣賞藝術品的閑情逸致了,他們的面色頓時大變,雙眼頓時驚恐的大睜,在寶劍速度更快角度更加刁鑽的殺人利器面前,沒有人會沒有擔憂和懼怕,可是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女子手腕一抖,頓時揮出,四把飛刀霎時間好似催命符一般,猛地襲擊前,如今近距離之下根本無處可躲,四把飛刀好似長了眼楮一般,齊刷刷的鑽入四人的咽喉,血水噴涌,嗓音沙啞,連一聲當了都喊不清楚。
肖崇頓時目瞪口呆,隨即輕聲笑起來︰親愛的,你還真是卑鄙啊。
楓小冬沒有理會肖崇的話,冷冷的看了一眼四人的尸體,驟然間只覺得全身無力,身子一軟,扶著長刀半蹲在地。
耳際傳來瀑布飛瀉的轟鳴聲,天邊火光滿布,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皇帝的營救人員不知道在什麼方向,楓小冬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光,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原以為肖崇會詢問她有沒有受傷,可是身後的肖崇卻意外的許久沒有說話。沒說話也好,反正楓小冬這時候也沒什麼力氣回答他,只不過,身後的沉默讓女子的心里有一些輕微的失落感。
肖崇正閉著眼楮,仔細聆听周圍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年輕英俊的男子皺著眉,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沉默了一會,他低低的笑了一下,聲音里似乎有些解脫的意思︰親愛的,我們好像逃不掉了呢。
肅殺的風掠過茂密的叢林,像是野獸低沉的喘息,黎明前開始下雨,大兩滂沱,泥水飛減。楓小冬半跪在草地,眼神好似警醒的狼,透過前方茂密的襯林,銳利的向前望去。
一伙足足有一百多人的隊伍小心的靠了過來,人人黑衣蒙面,長刀出鞘,每走一步都小心謹慎的左右觀望,四只休型碩大的獵犬走在最前方,帶領著眾人向著兩人匿藏的地方緩緩靠近。
這個時候,已經不適合去思考為何自己這般小心還是會暴露行藏了,肖崇身的傷已經太重,她只能拼命保住他,也保住自己的命。楓小冬收斂了所有的想法,靜靜的潛伏著,隨時等待著危機到來的那一劑。
獵犬陡然狂吠,眾人頓時停下腳步,隨即集體整齊的向著楓小冬和肖崇的方向狂奔而來
唰的一聲銳響登時響起,女子一把抽出長刀,寒芒閃耀當空,閃映著她蒼白但卻堅韌的臉龐。
一聲短促的低喝聲頓時響起,黑衣人頓時齊齊前,冷冽的刀鋒劃破濃重的黑夜,四下里一片肅殺蕭索。
噌清亮的劍芒,兩顆頭顱同時飛了天,女子身姿矯健毫無拖沓,好似閃電銳利的蒼鷹,絲毫看不出身負重傷,在眾人震撼的目光,楓小冬徐徐收刀,這時候那兩具無頭的尸體仍舊保持著沖鋒的姿勢前跨兩步,和楓小冬錯身而過,噗通一聲倒在泥水里,血花噴濺,染紅了女子的純黑色軍靴。
跨步披刀劈砍收勢,沒有虛張聲勢的吶喊,沒有多余累贅的花招,千脆利落,一招致命
霹靂一聲巨響,閃電在利那間投射在女子蒼白但卻堅韌的臉,無人不望而卻步。百里奔襲,誓死絕殺,將腦袋別在褲腰帶的刺客們從未有過懼怕,但是此時此刻,面對面前女子決絕冷冽的眼神和干脆果敢的招式,他們卻懼怕了。
踟躕只是一瞬,下一瞬,頭領低喝一聲,帶著黑壓壓的百人刺客持刀沖來,眼神如鐵一般堅決。
滾滾悶雷轟隆巨響,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腳踏血泥,百個揮舞著戰刀的刺客洶涌而,將單薄的女子團團圍住。沒有呼喊聲,沒有廝殺聲,一切都被悶雷大雨所掩蓋,然而冰冷的雨水,卻有混亂的身影閃電般的騰起交錯,鮮血飛減,破碎的肢體和血塊凝結在村干,多年來的歷練和經驗讓那個被團團圍困的女子好似驚鴻游龍,盡管局勢依然完全淪入下風,卻仍舊沒有一拜軟弱的屈服。
刺客們的心髒的砰砰的亂跳,熱血在無聲的沸騰,刀劍全部出鞘,腳步在輕輕的移動,面對剛剛結束的這一輪絞殺,眾人雕膽巨寒,他們圍成一圖,緩緩的退後,雙目鷹隼般的望著人群保持著攻擊姿態站立的女子,在頭領的示意下,紛紛將手摸向後腰。
那里,銀光閃閃,竟是一排半米長的標槍。
殺頭領驀然間低喝一聲,對著楓小冬揮槍而出口。
剎那間,百人同時出手,無數的短槍從四面八方向著楓小冬射去,在半空留下一片銀白的光痕冷風蕭蕭,大雨傾盆,算這個女子真的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決殺之下逃得性命
肖崇虛弱的靠在樹干,看著女子被圍困在一片刀光劍影之,可是自己卻連沖過去和她一起承受的力氣都沒有,不禁開始怨恨自己給她帶來這樣的無妄之災。
然而在這時,只听颼的一聲,一道銀白色的勁箭陡然激射而來,緊隨其後,漆黑長索從天而降,靈蛇般一下捆住女子的縴腰,巨力陡傳,在漫天槍影瞬間襲的空擋,女子拔地而起,豎直而
黑衣刺客大驚,反應靈敏迅速的抬頭射箭,只見半空之,一個身影流星般劃過,手長劍灑下漫天光華,將密集如煌的箭雨阻擋開去,他手的鉤鎖猶如長了眼楮,接連拋去,帶著他的身休在林間迅速穿梭
閃電悶雷,滾滾而過,在刺客們抬頭仰望的時候,無數鉤鎖橫空而至,又一批黑衣蒙面人頓時飛掠而來,從天而降。
二殿下屬下救駕來遲帶著黑色兜帽的女子瞬間來到肖崇身邊,將他輕輕扶起。
為首的黑衣男子一刀斬斷對方人馬的脖頸,幾名黑衣人前護在剛剛落地的楓小冬和男人的身前,如雪花般的刀鋒迅速飛擊,數十只馬蹄在泥土里翻飛著,爛泥飛減。
楓小冬一臉驚訝的瞪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子,他的面色平靜淡漠,即使是在這血腥的叢林之,他仍然如同在宮廷一般慵懶優雅,一雙漂亮的碧綠色眼楮遠遠的看著被黑色兜帽少女扶著,正在往這邊走的肖崇,金色的長發在夜風被風吹著微微的飛起。
居然是特諾斯
走。特諾斯聲音低沉,難辨喜怒,看到肖崇被安全的扶過來,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翻身馬,那副誰也不放在眼里的高傲模樣像極了在南族邊關時候的模樣。
攔住他們敵人厲聲長呼,刺客們頓時閃身迎。特諾斯冷哼一聲,一劍挑破一名刺客的喉管,鮮血霎時間飛減而出,噴射在另一名刺客的眼楮,那人此微慌亂,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利刃劃破的胸膛。
的一聲巨響,特諾斯驀然勒住馬韁,戰馬人立而起,雙腿有力的踢在兩名刺客的前胸。剎那間,刺客胸骨碎裂,鮮血狂噴,身體直飛出去三米多遠,狠狠的撞在兩外四名刺客的身。
刺客頭領眼見不敵,抽出腰間的圓筒頓時激射空,一道淺藍色的煙火飛射,籠罩四野。
楓小冬被人扶一匹戰馬,而已經昏迷過去的肖崇則被黑色兜帽少女抱著,也坐另一匹戰馬,疾馳狂奔。
無數的馬蹄聲在身後追擊,楓小冬伏在馬背,拼命地甩著韁繩,冷冽的風從兩側吹過,漫天風雨狂飛,卻並沒有多少吹在她的身。密林山坡間亮起數不請的火把,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敵人圍在身側,更無法分辨哪些是帝都大軍哪些是黑衣刺客。
是殿下
前方突然響起短促的聲音,黑衣蒙面的男人們和他們擦肩而過,眼神交錯間紛紛恭敬的點頭,隨即抽出武器,匕首森寒,長刀如虹,毫不遲疑的迎向身後緊跟的嗜血豺狼。
殿下,正前方
殿下,西方八十步有敵人
殿下,南翼有人接應
殿下,西北有人接應
殿下,正東有人接應
一路沖殺,一撥又一撥的掩護人員奮勇而至,特諾斯面不改色,騎馬跟在最前面,長劍高舉在側,為身後幾人開路,漸漸的將嘈雜的聲音甩至身後。
濃密的林子突然消失,海浪般搖曳的草原呈現眼前,楓小冬胸口頓時一輕,手掌處鮮血淋灕,這才發現她的手竟然都已經被韁繩磨破了。
特諾斯勒住馬,轉過身,碧綠色的眼楮淡淡掃過黑色兜帽少女懷里昏迷的肖崇,又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楓小冬,微微的眯起眼楮,聲音低沉道︰楓將軍,一年未見,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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