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見自己苦心經營的強悍一擊轉瞬就被紅色火花灼滅,花彤白淨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一雙杏眼瞪得銅圓,懸在空中的雙手再也無法落下,整個人的身體也不由得蹬蹬後退起來。
“是紅蓮淨心火!”
與此同時,她這邊才剛剛大驚失色,一聲高喊吼出,從花蕊以及那兩位銀發老嫗的口中,也是不約而同地同時迸放出一團驚詫之際的話語!
這一刻,花蕊高高在上的威儀不復存在,渾身的修為威壓撢散的干干淨淨,不止呼吸變得紊亂了一些,就連嘴唇,也被兩排銀牙咬的泛起白色來。
不妙的預兆涌上心頭,沒來得及收斂吃驚形容,她趕忙就要出言提醒花彤注意躲避!
“花彤小心!當心此火!”
可,艷麗的花朵既然已從秦鋒手掌綻放出來,又怎麼會輕而易舉被人躲避了去?
此言還未落下,先前還在空中徐徐轉動,如飄零蒲公英的動作,乍然變作高速旋轉的陀螺模樣,拳頭大小的規格迎風暴漲數倍,剎那,便化作兩條細長靈動的火蛇,迅速攀附在了花彤兩只臂膀上!
意料中的灼痛滾燙感覺沒有出現在皮膚上,只是渾身匆忙間用靈氣化作的鎧甲被破開不少,這一刻,花彤心頭雖對此火有了警惕念頭,但並未太將其當成一回事。
“無妨,區區花拳繡腿,花彤應付得來!”
看著顏色有些黯淡的火焰,她只道此火氣數已盡,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笑著回過花蕊一句,一股靈氣涌在掌心,作勢就要化作無形之刃,將這些討厭的火團一一剔除掉。
直到下一刻,那些火團如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粘在自己身上,怎麼除也除不掉之時,她這才慌了神。
慌神的同時,一幕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情景,赫然呈現在了眼前!
這兩條火蛇,沒有傷人的暴烈氣息,而是,充斥了一股稀奇古怪的味道。她的身體是沒有受到絲毫損傷不假,但她的兩條袖子,卻是在頃刻之間,直接憑空消失了!
沒有灰燼,沒有煙塵,而是就這麼,匪夷所思的消失不見了!
更令她無法容忍的是,她的兩只白皙如牛奶的臂膀,以及那一絲絲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就這樣毫無遮攔的出現在了空氣中,出現在了數十萬天極宗弟子眼皮底下!
“啊!”
身為一個女子,最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貞操清白,當著如此多人的面,給別人看去了身子,這種感覺,簡直就叫她抓狂!
“我要殺了你!”
無邊無際的羞恥化作濃濃的憤恨,她腦中的理智立刻被拋在腦後,兩只鋒利的蝴蝶刀呼嘯著殘影飛快出現在手中,下一刻,她便紅著眼楮,不管不顧的要朝秦鋒飆射而來!
既然敢做,秦鋒哪里會怕了她?更別說,這家伙還是剛剛欺負了語晴的罪魁禍首!
面對不遠處胸脯不斷起伏,看上去快要氣炸了的花彤,秦鋒不氣反笑,心頭的捉弄之意越加濃烈,幽幽的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指,那兩條如水如繩的火蛇迅速轉動了方向,旋即便朝著花彤的鎖骨方向攢跳了過去。
“殺我?好啊,你倒是殺!老子站在這里讓你殺!你不是愛出風頭麼,今天,老子就叫你出個夠!”
火蛇興奮的跳動,衣衫一點一點剝落,一息剛過,在花彤鎖骨位置的領口便再度灰飛煙滅。至此,花彤的胸部以上位置,徹底變為真空地帶!
這一刻,周遭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天極宗的男修幸災樂禍,所有人都在瞪大眼楮欣賞著這場來之不易,百年難遇的香艷一幕,至于花月宗的女修,則臉紅的快要滴下胭脂來!
沒有吵鬧,沒有喝彩,有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咽口水聲。
“咕嚕……”
“咕嚕……”
此刻,花彤最後一點心理防線被完全摧毀,扭頭一看自己白花花的春光正不住外泄,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啊……”
當一聲蝴蝶刀落地,臉色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渾身暴漲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無盡的羞恥與滾燙從毛孔中傳來,無地自容,幾欲尋死的心思中,她再不敢跟秦鋒叫板,雙手捂在胸前撕心裂肺的尖叫過幾聲,轉而便化身被人踩了尾巴的野豬,瘋狂朝長老師尊背後躲去了……
至此,秦鋒揮出去的火蛇,終于才被不徐不疾的收回了掌心。
……
一前一後,花彤的不可一世與落荒而逃,只是三十息內完成切換……
目睹了這一切,陀羅峰所有人心髒再難察覺到跳動,唯有如潮水一樣的震撼與驚訝在腦海蔓延。
韓淵然呆了,八峰掌座和所有長老呆了,便是鄭東旭,也是在此刻驚得合不攏嘴。
直至腦子嗡嗡反應過半晌,陸陸續續的,偌大的山頭地帶上,才開始有了悉悉索索的談論之聲。
“秦鋒……就……就這麼把一個凝氣七層的女子收拾了?”
“他……只是抬了抬手扔了團火焰……就贏了?”
驚嘆著居多,但,遺憾者,也有不少。
“該死的,你就不能多燒一會?”
“多燒一會會死啊,你沒人性啊,裝什麼君子……”
人聲鼎沸中,秦鋒似完全沒有听到周遭的閑言碎語,依然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強勢模樣。
“喂,那個叫什麼花彤的,你不是要殺我麼?有種的來殺啊?小爺就站在這里等著你!”
“怎麼?是不是我離你遠了你夠不著?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走近一些的……”
說著, 三步邁出,如同初生的牛犢子一樣,秦鋒徑直便朝對方陣營里走了過去。
“殺啊,你倒是殺我啊!別讓我把你們這個狗屁花月宗給看扁了!”
“夠不著你就明說,三步夠不夠?不夠我就再往前走一走!十步……十步總夠了吧!”
越說他還越來勁,腳下如閑庭信步一般無所畏懼的邁出,轉眼間,直接走到了花蕊面前,以一副作威作福的姿態,擠眉弄眼的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