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東升的陽光,光芒是金色的,穿過薄霧,落到大地。此時的隨陌,背著裝一本書的書本,跨上了一天的征程。
他不是沒地方可以去,而是好多地方他怕自己過于留戀。可是他又不甘心在宿舍浪費時光,只好背著書本,去實驗室。新學期隨陌來了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在這里待著。這里不僅有那個不嫌棄他的小團體,重要的是這里可以讓他安靜地繼續麻木下去。也是直到選著走的那一天,隨陌才離開這間小屋。
隨陌走到實驗室,打開門,看到薛貝琪身穿黑色的短袖,下面是一條漏洞的淺藍色牛仔褲,坐在椅子上,側著頭趴在實驗台上,手里握著一直圓珠筆,觸在筆記本上,不知道她在干什麼。
隨陌放下書本,拉開椅子,從書本里掏出《紅樓夢》,拿在手里,從昨天停下的地方細看著。
不知道過來多久,听到背後的椅子,與地板發出尖細的摩擦聲。隨陌轉頭去看,薛貝琪吃驚地道︰“隨陌,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薛貝琪忙著整理頭發,用手捋直額前的蓬散的長發。
隨陌半開玩笑地道︰“我來的時候你在睡覺。”隨陌其實不知道,他以為她在學習呢。
薛貝琪輕拍額頭,皺著眉,道︰“哦。來了本想看點兒英語書,太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的眼楮巡視一圈,問道︰“小莫呢?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隨陌不忘貶低莫方兩句,惆悵地答道︰“你不知道他啊,整天抱著手機,在宿舍和阿三一起玩《夢臨異界》,沒救嘍。”
薛貝琪似乎很高興,笑著說︰“你這樣說小莫,等下午我告訴他。”
隨陌意味深長的淺笑,並不在意,畢竟在一起玩的比較好,那會為這點不痛不癢的小事徒增煩惱。
看著隨陌繼續低下頭看書,薛貝琪整理了東西,說道︰“隨陌,我先回去了。”
隨陌朝離去的薛貝琪擺擺手,打著呵欠道︰“拜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十一點了。隨陌合上書籍,望著窗外的柳枝,自言自語地道︰“莫方難道不來了。頭疼啊,他不來這中午飯就沒著落了。”時間一分一秒劃過,不見莫方的到了,熬到十一點半,隨陌打通了莫方的電話。
隨陌開口問道︰“小莫,你還來實驗室麼?”
莫方道︰“不去了,一會兒下去吃了飯,我們去網吧呢。”
說了幾句無聊的話,莫方掛斷了電話。
當十二點的鈴聲響起,上課的同學們一涌而出,奔向餐廳的方向。隨陌站起來,挪步到窗台,隔著窗戶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三五成群,笑著遠去,很年輕的樣子。隨陌心里有點兒感慨,心里的思維展現在腦殼里,組成一段憂傷的語句︰當年我們也這樣。
隨陌沒有吃飯,弓著身子彎坐在椅子上,听著手機的歌曲。當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隨陌意識到自己又是兩頓沒吃飯。中午錯過了午飯,就要忍著自己選著失去的一切。
下午四點,電話聲催促著在睡夢中的隨陌。隨陌接通電話,模糊的聲音問道︰“干嘛?”
電話是莫方打來的,莫方說道︰“隨陌,你還在實驗室麼?”
隨陌道︰“在啊,有事麼?”
莫方道︰“你出來吧,我們快到校門口了,一起去萬達吃飯。”
“嗯。”說完隨陌掛斷電話。
四個人坐在出租車里,沿著主干道駛去,去萬達吃飯。
坐在窗口的隨陌,眼光瞟描在路上,每次在熟悉的地方,他總在尋找她的身影,從來沒有忘記過,似乎他很喜歡這樣。
車子突然停下,看到前面擁堵的路面,隨陌回過眼神。
項豐坐在前排,突然問道︰“陌哥,你什麼時候走啊?”
隨陌模糊的答道︰“這幾天吧。”
魯江達笑著,語氣有點兒撒嬌的韻味,插話道︰“陌哥,多留幾天,咱們在一起玩玩。”
隨陌搖搖頭,感嘆地說道︰“走了,留在這也沒事。”之後沉默不語,其實他這個幾天,自己都不知道。
坐在my love 火鍋店,面前放著六瓶啤酒。項豐、隨陌、魯江達每人兩瓶,一上桌,項豐倒滿一杯,和隨陌踫杯。隨陌很不願意這樣喝酒,肚子里空著,沒辦法,一次次端起酒杯。其結果顯而易見,隨陌又喝蒙了。
當四個人出了萬達,夜已經到了。隨陌腳步有點輕盈地走在人行路上,跟著他們,每個馬路口都要莫方指揮著。
隨陌大聲地問道︰“項豐,你什麼時候走啊?”
項豐轉頭,不耐煩地回答道︰“陌哥,你是不是傻了?問我幾遍了。想走就走。”說完放肆的大笑。
路燈拉長了四個人的身影,望見了網吧,望見了小道下很早前的足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