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電腦桌上的隨陌,晃動一下,也許睡的不舒服吧。只見額頭在胳膊肘上來回摩擦,然後安穩下來,又過片刻,似乎睡不下去了。緩緩抬起頭,用手輕摸雙眼,擦去了什麼。戴上眼鏡,側臉去看向旁邊的莫方,莫方雙眼仍盯著電腦屏幕,手指熟練地敲打著Q-W-E-R。
隨陌上後挪挪,坐直身子,隨便在鍵盤上敲擊一個按鍵,休息模式下的電腦從新煥發生機。
莫方眼角的余光或許注意到隨陌的動作,語氣有幾分責備,道︰“怎麼醒了?不繼續睡。”
隨陌看到屏幕上的時間,4點54,打個哈氣,邊說道︰“睡不著了,就醒唄。”然後對著莫方道︰“你不睡會兒麼?”
莫方的眼光依舊專注在屏幕上,答道︰“不睡,一個通宵十幾塊錢呢。”隨陌重新進入游戲,還是人機模式,三十級的人機常客。曾經看到新聞“恭喜宿舍xxx,成功上黃金。”因此莫方嘲笑隨陌說︰“隨陌,你人機打到一千把,我們也給你拉橫幅。”隨陌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不過現在看了,注定要失敗了,他連四分之一都沒打到,更何談1000把呢。
從網吧出來,太陽已經越過地平線。
早上的陽光確實很美好,冉冉驕陽,呼喚著生機,就連空氣也不那麼煩躁,入鼻清爽舒服。
隨陌站在樹下,將沒喝完的礦泉水倒入嘴里,漱口,然後隨手把空瓶子丟入垃圾箱里,站在人行道上,等莫方。
莫方走出網吧,站在階梯上停頓一下,然後朝隨陌走來。等到莫方的腳步跟上,兩人朝校門走去。
大學四年把人變的都懶散了,這個懶散,養成釜底抽薪的壞習慣。
看著網吧街道的兩旁賣早點的,新出爐的小籠包,焦黃的油條,乳白的豆腐腦,加上嫩黃的小米粥,散發著誘人的味道,充斥著人的食欲。而對于宿舍在六樓,有著大學四年經驗,熬成習俗的隨陌和莫方來說,這些都不能叫誘惑。幾乎無動于衷,沒有多余的留戀的跨過。似乎一整夜的廝殺奮戰,都沒感到餓。
一步一步走到宿舍,爬上六樓,隨陌似乎全身的力氣用盡。迫不及待的推開宿舍的門,宿舍的人都還在沉睡著,利索的爬上上鋪,躺在床上。
莫方就沒那麼好運,一夜未歸,自己的床位早已被霸佔,推扯兩下,床上的人無動于衷中,只好作罷。有怨氣而有無奈的爬到上鋪,隨手搭上被子睡覺。
說話聲在耳邊響起,夾雜著刺耳的笑聲,隨陌翻轉身體,緊緊地閉著眼楮。也許真的睡不著了,伸出右手,抓起手機,10點多了。輸入手機密碼,想看看QQ,心里不覺得失落,該換了。盯著蒼白的天花板,很無奈,幾分心酸和失落流落。
好一會兒,隨陌從床上坐起,順著階梯從上鋪下來。在床下拿起自己的臉盆,干著每天重復的活。
再次回到宿舍,眼光掃視著宿舍,幾乎都在,獨缺杜少宇。寂寞骨感的人生導師-項豐,無知耍酷的青春少年-魯江達,游戲人生的闊少直男-王勁,百科孤風的百事少俠-姜高耀,幽默耍寶的半句戲多-陳生科。
項豐倚在門旁,手指夾著燃燒盡半的香煙,骨感的雙眼透過煙霧,似乎看透人生的歸宿,對一切都那麼無衷。
陳生科依舊蹲坐在門口,手里抓著華為新款手機,在看電視劇,幽默少年喜劇多,戲子人生不寂寞。
小魯達坐在床上,背靠著牆,手放在膝蓋上,抓著一把小米手機。看到隨陌走來,給隨陌一個我懂你的眼神,半笑著道︰“陌哥,昨天晚上帶著小莫干啥去了?”
隨陌放下手中的水盆,解釋道︰“網吧。”
“你們去網吧竟然不叫我,以後還有得玩麼?”小魯達不滿意地道︰
隨陌並不在乎小魯達的不滿,似乎習以為常,淡淡地道︰“你不是在宿舍也能玩嗎?”
小魯達委屈地道︰“不一樣。”
陳生科打住小魯達的話茬,小聲地說︰“別大聲說話了,小莫還在睡覺呢。”
小魯達噘著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繼續投入到手機上,刷野打小怪。
中午到了,一群人商量怎麼吃飯?吃什麼飯?
從新學期以來,隨陌相對來的比較晚些,到來之後,無時無刻不為吃飯的事發愁。以前隨陌會選擇去餐廳吃飯,但是現在,隨陌漸漸的遠離,不知道為什麼,心里也說不明白。新學期到來,似乎一切都變了,變得那般陌生,那般無奈。幸好可以跟著莫方去實驗室,混點吃喝,連著三四個星期,一樣的飯,就這樣過下去了。
一群懶散的人,沒有多余的選著,最好的辦法就是訂美團外賣。往往小魯達選好那家便宜,哥幾個開始選擇自己的飯。隨陌一般會跟著莫方選擇。不是隨陌懶的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相信自己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