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瀟的腦子里空白一片,完了她真的要死在這里了,白曦吊在樹上還是不放棄的對著若瀟叫嚷,畸形人已經走到若瀟面前,看著她一副等死的模樣畸形人心情大好,舉起手中的箭對著若瀟的大腦扎下去,正當畸形人沾沾自喜的時候,在草叢里突然竄出來一個人,他拿著木根快速跑向畸形人將他壓倒在地。
若瀟遲遲等不到死亡睜開眼楮才看到男人和畸形人正扭打在一起,這是個好機會白曦叫了幾聲若瀟,若瀟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開樹上的繩子把白曦解救下來,白曦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突然變得正常身體和血液難免會感到不適應,說實話再被多吊一分鐘恐怕他就要見閻王了,若瀟輕輕搖了幾下白曦的肩膀,這家伙沒事吧!
“小白子,你沒事吧!”若瀟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白曦伸手抓住若瀟的手,她的手在眼前晃悠反而卻得更不舒服,麻木的眼楮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誰,若瀟一臉焦急的樣子看著他,此時白曦的臉從變白逐漸恢復了血色。
“我沒事!”終于舒服了一些!白曦回答道。
男人在還和畸形人對打,幾次對打下來男人明顯有些體力透支,而畸形人好像打上癮了一樣,一步一步像男人靠近,趁著畸形人沾沾自喜的時候男人忽然拿起地上的棍子,對著畸形人的大腿重重的打了一悶棍,畸形人叫了一聲跪在地上,看得出這一悶棍的力度很大,導致畸形人的腿不停的抖動,男人吐了一口痰拎著棍子發狠的對著畸形人走過去,畸形人坐在地上慢慢的向後退,男人再次拎起木根向他打去忽然畸形人抓起一把土扔到男人的臉上,突然的沙土讓男人本能的閉上了眼楮,就在這時畸形人慌亂的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看著畸形人逃走的背景若瀟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不對勁?”白曦奇怪的問到。
等男人擦去臉上的沙土後,才發現畸形人已經逃走了,他現在想追都追不上了,算了就先放他一馬等下次再見到他肯定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轉身看著坐在地上的兩個人,看他們的穿衣打扮應該是普通的學生。
“小情侶可不要隨便來這種地方約會!”男人蹲在若瀟他們身邊打趣地說道,男人走近些若瀟才看清這個人的樣子,標準的中年男人與其說是標準倒不如說這個人身強體壯,和白曦相比較他簡直就是兩個白曦加起來還要添點脂肪,不過讓人容易記住的不是他的體型,反而是他的頭發,只有中間有一道頭發頭部兩側已經剃光了。
小情侶你說誰?若瀟和白曦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男人指了指他們的手,這才發現白曦一直抓著若瀟的手,好像從剛才就沒有松開過,慌亂的兩個人同時把手收回來。
“你誤會了,我們是來旅游攝影的,這里的風景很好想拍些照片回去。”若瀟連連解釋道。“不知先生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想到來這片森林?”若瀟緊接著繼續問下去。
“我是個冒險家同時也是個喜歡收集昆蟲做標本,你們就叫我松鼠好了,我听說這一帶有很多奇異的昆蟲,所以我就來找找看,沒想到就遇上了這麼個變態惡心的家伙!”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畸形人的時候,那家伙竟然用箭射向他,還讓他差一點就沒命。
松鼠?當真是人如其名,看他的樣子還真找不到別的動物來匹配他,若瀟暗暗想到。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搭個伴一起走吧,多個人多份安全!”若瀟看了白曦一眼,怎麼突然就讓一個陌生人跟他們在一起,白曦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看上去到是很有誠意,白曦的話讓松鼠也有些疑惑,想了幾分鐘後還是決定答應他,再說了多一個人上路確實多一分安全。
“怎麼突然讓他跟我們一起走?”若瀟跟在身後悄悄地問著白曦。
“我記得你剛才不是說什麼地方不對勁嗎?既然不對勁那為何不把他放在身邊好好觀察,說不定跟咱們手上的案子有關系!”听完白曦的話若瀟不得不佩服他的听力,那麼小的聲音他也能听的清楚!雖說她覺得不對勁但指的並不是松鼠,而是畸形人,從剛才的那一幕若瀟覺得這個畸形人的身上好像還差點什麼東西,但就是想不起來差在哪里。
三個人上路話題也增加了不少,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還有一起來的三個朋友在被畸形人追趕的時候走失了,而松鼠也是他的朋友也在這里分開了,路上若瀟沒有說過幾句話,白曦反而和松鼠很聊的來,從松鼠的冒險故事和他手里有多少的昆蟲的標本到白曦喜愛的攝影藝術以及他為攝影去過多少地方,若瀟還真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不是剛從學校才畢業的大學生嗎,什麼時候去過那麼多的地方,白曦說的那些地方就好像他曾經都去過一樣,看不出來啊他的家庭挺富裕的嘛。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聊天正到開心之處忽然感到背後有一絲涼意,順著涼意看過去發現是從若瀟身上發出來的,這股涼意讓白曦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
“小白子,看不出來啊,你還去過這麼多地方呢!”說著若瀟的臉上露出好羨慕好羨慕的眼神來,分分鐘都在需要他的解釋。
“呵呵,說真的這些地方我還真沒去過!”
“那你還說的津津有味的!”
“都是從書里和電視上看到的現學現賣唄!”白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哎呀,你可……”
“若瀟,白曦你們過來看那是什麼?”若瀟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松鼠打斷,他們的位置在山上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那片空地上有一座房子,若瀟聞聲看過去,那座小房子像極了她夢中的房子一樣,不對倒不如說是電影里的一樣,那些恐怖的畸形人的家,若瀟本能的抓住白曦的胳膊,白曦感到自己的胳膊有些疼痛便皺起眉頭,想把她甩開可是注意到若瀟的臉有些蒼白,她的手也有些顫抖,“若瀟,你沒事吧?”
若瀟的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周璐被綁在桌子上等死的畫面,他們拿著刀又拿著電鋸把她當著自己的面分尸了,周璐還是活著的,她的眼神里透露出絕望的光芒,她多希望自己能救她,雖然她身上還插著箭但是她還有呼吸,呼吸,呼吸,若瀟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那種恐懼瞬間沖上了她的心頭。
“若瀟,你怎麼了?說話啊?”若瀟的眼神讓白曦很不安心,那眼神里沒有了生氣竟然是絕望透頂的樣子,若瀟緩慢的看著白曦說“那里我們不能去,我們趕緊走。”
“為什麼不能去?好不容易踫到了房子,說不定那里有幫助我們的東西!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想早點走出森林嗎!”松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看看,致命彎道這個電影他沒有看過若瀟不怪他,只是再一次的對松鼠發出警告。
“那里是非常危險的地方我們不能去!那里是畸形人的家!”若瀟以為說出這句話應該會讓松鼠知恐怖而退,誰哪知道松鼠一听到是畸形人的家突然變得高興不已,也不管若瀟的極力阻止就獨自一人跑下山去,望著松鼠的背影若瀟很不理解,這個家伙怎麼對畸形人的家這麼感興趣?
“你說他會不會是拐賣人口的人,想把我們騙進那棟房子?”白曦問出自己的疑惑。
“到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我們就跟進去看看他還玩什麼花樣!”兩個人想法意見統一之後達成共識,但是若瀟還是心有余悸特意在附近觀察了好久才跟著松鼠一起進了屋。
果然和電影里的劇情一樣,小屋內畸形人並沒有回來,三個人剛進去的時候屋內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影像里的一幕,牆上掛著用手指串好的吊墜,餐桌上擺放著剩余的幾盤生肉幾只蒼蠅還在肉上盤旋,首先不排除這些肉很可能都是人肉,若瀟捂住嘴再看一眼估計自己都要吐出來了,松鼠好像對這里很感興趣,每一個桌桌角角的地方他都看的非常仔細對那些東西完全是視而不見,他的眼神最終停在了里屋,轉動門把發現小屋里的格局很小,用木板封好的窗戶下放著大型滿是鮮血的浴缸,浴缸里露出半只手臂搭在邊緣,松鼠拿起手中的木棍對著浴缸里不停的攪拌,若瀟原本以為松鼠只是個簡單的拐賣人口犯罪嫌疑人但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實在出乎她的意料,滿缸的血液被他攪拌的大部分都溢了出來,攪了好久松鼠跪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浴缸,臉上一副失望的樣子,半只手臂也掉在浴缸旁邊,看他的樣子好像在著急的尋找些什麼,若瀟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只手臂,看來已經被泡了很長時間了,手臂上的皮膚都產生浮腫的現象了,還是把它帶回去吧說不定對這案子有些幫助,可是剛拿起來的時候發現手臂有些不對勁,這未免也太輕了吧,人體在海面上雖說能浮起來但是也不至于會這麼輕,加上骨頭加上肉再加上泡在水里幾項加起來都比它重,除非這是假的。
若瀟拿著手臂在屋子里找到菜刀一刀砍下去,果然里面是空的這是個假手,假手里只有五個手指處里有用沙袋裝好的沙土來抻著重量,否則以這假手根本不可能會一邊被泡著一邊還搭在浴缸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白曦對松鼠的作為也感到奇怪,但是若瀟的反應更加奇怪,看到她僅僅拿著手臂就風風火火跑出去,他斷定若瀟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直至他看到若瀟在手指里拿出一個個小沙土袋,才知道那是假的。
若瀟把手臂遞給了白曦眼神卻看著松鼠,如果是正常人的話,看到浴缸里的手一定會把他拉出來,但是那位仁兄好像盡一切可能的找些什麼,甚至不惜動用棍子,難道他就不怕里面有什麼東西?松鼠依舊呆坐在浴缸旁邊,小屋里除了浴缸外架子上還擺著一排排整齊的人體內髒,只是他們都裝在大小相同的瓶子里,里面的藥水應該是福爾馬林,既然手是假的想必這些也應該是假的,就在若瀟想拿下來一瓶大開看看的時候,透過木板之間的大縫隙忽然看到有輛車經過,強大的相似沖擊著若瀟的大腦,隨手拿了一個小瓶內髒轉身對他們說。
“我們趕快走,畸形人回來了!”松鼠還是那個樣子就像一只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若瀟對著他大聲說道,可是松鼠還是無動于衷,嘴里一直碎碎念到,怎麼不在怎麼不在,“算了,我背他走!”緊急之下白曦讓若瀟把松鼠放在自己的背上,剛背上松鼠的那一刻白曦就後悔了,這個男人比他還重以他的身高怎麼撐得起松鼠兩個字,他到底哪里像松鼠了?白曦用盡力氣背著松鼠趁著畸形人不在趕緊離開,若瀟在他身後拖著松鼠的後背也算是借了點力。
果然在他們離開沒多久畸形人就開車回來了,白曦實在背不動了在附近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一下喘口氣,若瀟躲在密集的草叢旁看著山下畸形人的一舉一動,其主要還是想看看再次確定一下車上是否有周璐他們的身影,或者周璐身上是否被插著箭,兩個畸形人下了車很如若瀟所願,她並沒有看到周璐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影,那也就是說他們但現在還是活著的,但是畸形人在後車上卻費力的拿出一個大麻袋,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若瀟清楚的看到那個大麻袋居然在動,麻袋里的東西應該很重,兩個畸形人合力才將他抬進屋內,麻袋上還粘著血液順著血液滴滴答答的掉了一路。
事情不對了,很有可能那里面裝的就是他們,畸形人為了方便不讓他亂動才想到用麻袋來裝,那些血液說明他真的被箭或者刀刺傷了,接下來的劇情若瀟不敢往下想,白曦蹲在若瀟旁邊隨著她看到了那一幕,差不多也猜出了她心中所擔心的,伸出右手將若瀟環在自己的懷里說,“你別瞎想他們會沒事的,更何況還有秋茉在他們身邊不是嗎,再說了這個禮拜是方子寒打掃衛生,你也不希望家里的衛生沒人打掃吧!”白曦輕輕的拍著若瀟的肩膀說,若瀟剛開始心里還有些擔憂害怕,听完白曦的話之後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只要一想到他們坐在沙發上吃零食果皮紙屑扔的到處都是,方子寒拿著掃把一臉的怨氣還不能說出口抱怨的樣子就好笑,老天保佑,希望他們沒事!
身後,松鼠靠在大樹上看著前面兩個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冷笑了一下,悄悄地在背後拿出一把尖銳的刀,緩緩起身走向他們背後。
自打和方子寒周璐分開之後,秋茉壯著膽子順著畸形人的方向跟過去,說來也奇怪,怎麼他們走到哪畸形人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們,就好像在他們身上安上了gps一樣,可是這座森林根本就沒有什麼信號,將手里的槍上好子彈,這些子彈是身上最後能保命的東西,跟著畸形人走了很長時間總感覺好像離他們越來越遠了,森林這麼大而且長得都一樣誰哪知道他們往哪里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暫時是安全的,秋茉繃緊的神經終于得到了放松,這時身後忽然傳出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難道是畸形人又回來了?腳步在一步步的向她靠近秋茉還保持著姿勢不動,但在手中已經將槍上好堂,等待他再走近一點就直中眉心。
時間剛好,秋茉突然轉過身去舉起槍對著畸形人,畸形人忽然舉起手大喊到,我是人別殺我!經他這麼一喊秋茉才看清,他根本就不是畸形人!看他的穿著應該是個旅游者,見秋茉放下槍,男人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你是誰?”秋茉問到。
“姐姐,我叫骰子,是個迷路的冒險家,真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骰子舉著手解釋道。
這個叫骰子的人乍一看長得好像一張猴臉,尖嘴猴腮好耍聰明的樣子,這個人簡直瘦的可憐,全身上下根本沒有多少肉全部都是骨頭,至少秋茉看到的是這個樣子,骰子說自己是個冒險家平時也愛收集一些昆蟲做標本,听說這片森林里有很多他沒有見過奇異的昆蟲,所以就和兩個朋友約好一起來看看,結果踫到了畸形人為了保命他們都跑散了。
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秋茉只是把他的話信了一半,畢竟不排除他是拐賣人口的犯罪嫌疑人,當骰子問秋茉是做什麼的時候,秋茉也只是按照事先說好的,把自己說成是旅游愛好者到這里拍照片,但是秋茉看得出,自始至終骰子雖然相信了她的話可是眼神卻一直看著她手里的槍。
松鼠拿著刀慢慢接近若瀟,眼看著天快黑了,在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白曦說的對,沒有親眼看過他們的死亡怎麼能這麼快就下結論,兩個人起身準備回頭往回走的時候,松鼠看好時機上前摟住若瀟的脖子,把尖銳的刀頂在若瀟的脖子上。
“松鼠,你干什麼?”白曦想去阻止說。
“你別過來,你在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說著,松鼠把刀放在若瀟的皮膚上,只要白曦一靠近他隨時都能要了若瀟的命,白曦很听話的沒有上前,生怕他一激動傷了若瀟。
“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還得我!”松鼠對著若瀟崩潰似的咆哮。
“孩子?什麼孩子?”若瀟有點摸不到頭腦問道。
“就是被你們抓走的孩子,是你們給我留的地址讓我來這,趕緊別廢話,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說起地址,若瀟想到在那些失蹤人口的家里都會有一張看不懂的地址,難道說這個人就是那些失蹤人口的家屬?
“你先別激動,你听我說,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真的只是普通的旅游愛好者,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地址,而且我們也沒有綁架你的孩子啊!”看樣子白曦也想到了這個人是干什麼的,但是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好繼續把這個謊言編下去,雖然還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你胡說,你少在這跟我撒謊,你不知道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那里是畸形人的家?”
“我說我曾經看過這個場景你相信我嗎?”若瀟淡淡的回了一句。
“看過這個場景?我呸,你以為我會信你的假話嗎?你!”松鼠用刀指著白曦說“你,趕緊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就當著你的面把她開膛破肚!”听到這句話白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若瀟,若瀟听到他這麼說也很震驚,松鼠現在就是一個找不到孩子的父親,但同樣的他也是個著急的瘋子,在瘋子的面前如果還要在繼續狡辯的話他真的都會做出那種事,自己的孩子莫名的失蹤這對誰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現在的情況能做的就是把他手里的凶器搶過來,這樣既能保護若瀟也能讓他冷靜。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白曦的態度忽然轉變讓松鼠有點措手不及,更讓若瀟驚訝,“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不然,我就殺了她!”說著,松鼠又把刀放在若瀟的脖子上,這一次若瀟的脖子有了一些刀的劃痕,血跡慢慢滲出。
“那你就殺了她把,反正等你殺了她之後就看不到你孩子了,哎,那麼可愛的孩子就這麼死了,他的人生就毀在他父親的手上了!”白曦說著他的表情也是做的非常到位,若瀟當然知道白曦這麼做的目的,但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之後,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個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