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也知道他做錯了,然後默默的說道:“我說如果你不幫我背的話,那麼我就*。”
洛兒怕夜雪生氣,“那些藥我怕以後會有用,所以才給他的,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直接丟掉了,省得麻煩。”夜雪接著洛兒的話說道。
雪禹看著他們互相瞪著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是有著一股不爽,“好了,洛兒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這樣至少解決了我們的食物之憂,而且重要的東西都在這,你不過也是擔心他晚上蓋的東西,你放心,我那有備份。”
夜雪看著雪禹,“你這樣,會讓他有恃無恐。”
洛兒第一次很感謝雪禹,難得撒嬌一次,“小姐,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似乎覺得還不夠,右手指著天,“我發誓,如果還有下次,就讓我不——”
夜雪在洛兒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妥協的說道:“好了,我說不過你,誓言就不用說了,你自己心里面清楚就行了。”
洛兒慢慢地閉上嘴,兩只眼珠一直盯著夜雪的臉,直到確定夜雪是真的沒有生氣了,他才放心。
玉兒也在這個時候將木材撿了過來,然後說道:“小姐,可是冷了?我現在就去將暖手爐做好。”
夜雪搖了搖頭,“沒事。”
玉兒看著夜雪的臉色不好,心不下心沉了一下,接著洛兒說道:“我剛剛不小心把小姐惹生氣了。”
玉兒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臉上帶著一絲僵硬,隨後才笑了出來,開玩笑的說道:“這件事件你以前不是經常干嗎?怎麼了,這次又怎麼了?”
洛兒無奈的回道:“小事。”
夜雪一直盯著玉兒放在地上的干柴,彎著身子撿了一根仔細的觀察,“玉兒,你去拾柴火的時候,這些是你專門選的,還是都一樣。”
之前我是想選一些干柴火,可是現在卻發現都差不多,後來就沒有選了,直接抱了一些過來,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夜雪沒有說話而是將一根柴火遞給了雪禹。
雪禹接住之後,用手捏了一下,“不應該是全部才對。”
玉兒, 走,帶我去看看你找柴火的地方。”
好的,小姐。”
玉兒走在最前面,邊走邊對著夜雪說道:“小姐,柴火有問題嗎?”
不確定,只能去看了之後,才知道。”
可是,我們全部都是在那個地方撿的柴火,因為大家都不敢走的太遠,那個地方離得近,而且那些干柴全部都是易燃的。”
夜雪看了一下那些人已經開始點著柴火卷成一團,“很正常,在這個地方怕迷路,而且方便又實用。”
玉兒指著前面的一處,“小姐,就是那個地方。”
夜雪的目光隨著玉兒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說道:“的確離的挺近的,這個路程也就一千米左右。”
是啊,剛開始我們還以為要走很久。”
夜雪踩著雪,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相對于之前他們所扎營的地方,這點的確相對來說比較干。
她彎著身子,從地上抓了一把雪,讓它在手中融化,再將手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就像外面的雪水一樣。
又朝著前面的方向走了幾步,撿了幾個干柴。
大家都在看著夜雪,卻見她將干柴放下,“走吧。”
玉兒問道:“小姐,沒問題嗎?”
回去再說。”
夜雪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關注著那些在火邊烤火的人,但是除了有些開心之外,並沒有其它的異常。
玉兒隨著夜雪一同坐了下來,看著這些柴火,卻犯了愁,“小姐,這火到底生不生啊!”
夜雪曲著身子又撿了一根來反復鑽研,“生吧,在這個地方,不生火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玉兒卻不佔贊成的說道:“如果這些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們還是不要生火,畢竟這樣會安全很多。”
不用。”
夜雪伸出手指指著她背後的人,“你看看,周圍的人全部都已經升起了火,現在這個風向不管怎麼吹,我們都可以聞到味道,所以沒用。”
我們可以......”玉兒沒有說完後面的話,面目也有點尷尬。
我們叫他們都不生火,我只是覺得柴火有些反常,但是真的有問題嗎?我不敢保證。讓他們不生火到什麼時候,反正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人家的地盤,就隨著他的心意走好了。”
玉兒十分糾結的看了看手中的木柴,才是不太想生起來,倒是莫琪澈走過來,十分自然的生起了火,玉兒想要阻止,可是卻覺得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夜雪也已經說了。
莫琪澈生火的動作倒是十分的熟練,夜雪說道:“你經常在野外生活?”
莫琪澈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夜雪一副淡定的目光,“野外?我又不是野人。只不過從小我就喜歡打獵,會這些也在正常不過了。”
我還以為,像莫公子這樣的人,就算打獵身邊也應該有無數下人才對啊,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動手啊!”
夜雪看似的幾個疑問,卻讓別人不自覺的朝著莫琪澈的方向看了過去。
莫琪澈打岔的說道:“我過來好心幫你生火,你怎麼還問起這些來,難道我就不能學會一點生存技能,你問問雪兄,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會?”
莫琪澈將雪禹牽扯了出來,雪禹卻不賣帳的說道:“你們家族的事情,我可不清楚。”
莫琪澈也只是淡淡的冷笑一聲,沒有在說話,倒是起頭的夜雪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那就麻煩莫公子幫我們生火了。”
莫琪澈說道:“何必這麼客氣,我們也要同甘共苦嗎?更何況我們在這個地方也需要互幫互助。”
夜雪沒有在說話,而莫琪澈在生好火之後,看著沒有什麼問題,隨便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洛兒用木柴動了動生好的火,然後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夜雪看著洛兒的神情,笑了一下,說道:“他們都生了火,唯獨我們沒有生,他們一定會猜到火有問題,可是他們又不想滅火,那麼唯有的辦法就是給我們一起生火,俗話說得好,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夜雪說完之後,他們都在旁邊不由的笑出了聲,奇吉很嫌棄的說道:“我可沒有和他們同死的癖好。”
夜雪看了一眼還在她旁邊睡覺的燁,她簡直覺得自己有病,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重新回來之後,會下意識的坐在他的旁邊,難道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嗎?
雪禹看著夜雪眼神時不時就朝著燁的方向瞟了過去,吃味的說道:“他有什麼好看的。”
夜雪下意識的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身份?”
自然會有知道的一天。”
夜雪也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不就是看了別人幾眼而已,又不是干了別的事情,她之前還讓洛兒在她的懷里睡覺。
夜雪朝著玉兒的方向挪了幾步,然後說道:“我們休息一會。”
小姐,你先休息,我和洛兒輪著看火,我怕出事。”
夜雪當然知道她最怕誰出事,也沒說什麼,然後說道:“也行,這樣,為了大家的安全,你也不要在我們的身邊轉,到處都走走,有什麼異常立刻通知我們。”
好。”
奇吉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和玉兒一起,也好有個伴。”
雪禹沒有起身,卻想去拉奇吉的手,可是到半空中又停了下來。
玉兒看著奇吉,想了一會,才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休息吧。”
一個女子多不安全。”
玉兒倒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麼,我又不會去太遠的地方,而且周圍都是人,不用擔心。好了,你們休息。”
奇吉還想跟著玉兒一起走,可是卻被雪禹給攔住了,說道:“人家明顯就是不想和你一路,強扭的瓜不甜。”
可是不是你告訴我,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我和你不一樣。”
奇吉更加的不贊同,“能有什麼不一樣,我覺得都是一樣的。”
夜雪嘆了一口氣說道:“讓他去吧。”
雪禹看了夜雪一眼,最後放下手,奇吉果斷的朝著玉兒的方向走了過去。
雪禹嘲諷的說道:“我和他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夜雪卻說道:“每件事情都是自己選擇的,有好就有壞,誰也改變不了,也許有一天會自己幡然醒悟,如果一輩子都不能幡然醒悟,那麼就一定要面對這件事情帶來的所有的後果。”
最後夜雪看了一眼周圍,“我們每個人其實從出生到死亡,都是在不斷的衡量和不斷的選擇,周而復始罷了。”
洛兒難得打趣的說道:“小姐,為什麼變得這麼感傷。”
雪禹卻突然笑了出來,說道:“奇吉現在的處境我很明白,怕只有他不明白,可是我和他卻不一樣,你從頭到尾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玉兒卻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夜雪看著玉兒和奇吉的背影說道:“說不定兩人都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