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走到桌子面前,拿出紙筆將七生七死全部寫在了紙上,說道:“紫狐、睫蠶、白麟蛇、冰蟾蜍、火蜘蛛、木靈鳥、金蝶、龍劍、青霜劍、魔麟劍、七星劍、斷蛇劍、莫邪劍、雌雄劍。”
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洛兒和玉兒,繼續說道:“紫狐、木靈鳥、白麟蛇、魔麟劍我們都有了,我們還要去尋找另外十個就可以了。”
玉兒看著夜雪這樣說,有點猶豫的問道:“小姐,可,白麟蛇不是在山上嗎?”
夜雪點了點頭,說道:“對,冰蟾蜍也只有雪麟山才有,所以我們遲早都會回去的。”
那睫蠶呢?”玉兒再次開口問道。
夜雪想了一下,說道:“睫蠶,我等一下回去想一下,有沒有可以重新飼養的辦法,早知道就留一個了,只不過我想那幕後之人應該有,所以睫蠶倒是不急。”
洛兒本來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小姐,睫蠶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這段時間我也在研究這個東西。”
夜雪想了一下,說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恩。”
玉兒繼續又問道:“小姐,那接下來的東西我們去什麼地方找?”
夜雪看著外面笑了一下,“我手上有紫狐和魔麟劍,想來就算我們不動,也會有人主動找上來。只不過我向來不是被動之人。”
洛兒听見夜雪說完之後,神情凝重,盯著夜雪一直在轉的眼珠問道:“小姐,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夜雪露出一個極為“奸詐”的笑容,說道:“之前我和雪禹不是放走了一位女子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將消息放出去,如果沒有,我們可以推波助瀾一下。”
洛兒非常不贊同夜雪這個做法,極不贊成的說道:“小姐,這樣我們會處于非常危險的地步。”
夜雪不可否認的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不在風口浪尖,又怎麼能站在最尖端呢,只不過對你們的確不是很公平。”
玉兒搖著腦袋否認道:“小姐,你不能這樣說,只要是小姐喜歡的,我們就去做。”
夜雪走到玉兒的面前,抱了她一下,說道:“我的好玉兒。”
玉兒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夜雪,眼神里面充滿了堅定。
洛兒看著她們的表情,也沒有在說話,只是眉頭上掛著淡淡的憂愁,怎樣都無法消失。
......
雪禹就一直在靈閣調理修養,奇吉也天天把需要處理的文書送到靈閣。
夜雪端著給雪禹的藥走了進來,看著他緊緊皺著眉正在桌子面前處理著文書,而奇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坐在旁邊喝著茶。
夜雪把要輕輕地放在旁邊,摸了一些奇吉的茶杯,笑著說道:“茶都涼了,怎麼不叫人重新換一杯茶。”
奇吉這個時候才發現夜雪在他的面前,神情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夜雪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他說道:“才來,你們到底在干什麼?一個個的魂不守舍的。”
奇吉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最近武林大會的事。”
夜雪不以為然的在他的旁邊做了下來,說道:“這有什麼?難道你們以前沒有經歷過嗎?”
奇吉瞪著眼楮看著她說道:“真沒有。”
夜雪眯著眼看著他,無語的說道:“就算沒有經歷過,難道沒有听說過,換湯不換藥的事情,至于這麼為難嗎?”
奇吉居然把手中的涼茶一口喝完,“哎,雪禹也是上次武林大會才當上武林盟主的,但是很多事情一言難盡。”
夜雪拍了拍腿,說道:“正好我今天不忙,洗耳恭听。”
奇吉一下子感覺到有個可以傾述的對象,正準備滔滔不絕的開口說話,夜雪也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澎湃的氣質,但雪禹就小聲咳嗽了一下,就看見他整個人焉了下去。
夜雪白了他一眼,冷哼的說道:“沒骨氣。”
奇吉不滿的瞪著她,說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雪禹卻在這個時候笑嘻嘻的開口說道:“你這個送藥的倒好,不把藥給我,卻和其他人聊起天來,關心別人喝沒喝涼茶,你就不擔心藥涼了,對我的身體不好。”
奇吉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慢慢的回想雪禹說的其他人難道就是他?他環顧屋內一周,好像的確也沒有其他人了。
夜雪白了他一眼,走到去把藥放在他的身邊,假意生氣的說道:“我說,雪公子,雪大人,你是忘記誰救你了,還是忘記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了?還真當這是你自己家啊!”最後她還氣呼呼的說道:“太子殿下。”
雪禹沒有真正的生氣,端著她放到他身邊的藥就喝了起來,然後說道:“我就是不開心你不先關注我,卻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奇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苦逼的說道:“得得得,一會是其他人、一會是無關緊要的人,我看我這個其他人、無關緊要之人就不要在你們這打擾你們了。”說完之後真的就不在管他們,就自己離開了。
夜雪和雪禹相視一笑,“你看你,把你最得意的下屬給氣走了。”
雪禹倒是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等一會就好了。”
夜雪隨意瞟了一眼他桌上的文書,說道:“我說你這個武林盟主比你當太子殿下還要累吧。”
雪禹並沒有因為夜雪可以看到文書而把它收起,而是敞開給她看著,說道:“我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處理,好在我父皇沒有將所有的東西都壓在我的身上,再加上衡玉要開北城門,所以我父皇更不會管我,要不然我還不得累死。”
夜雪笑了一下說道:“你遲早也會回去的。”
雪禹沒有否認,畢竟這個身份是假的,他永遠都是軒轅離,其他的身份也只是想讓軒轅離這個身份可以走到更遠。
夜雪看著他在沉思,便直接逮住他的手摸著脈搏,然後在蹲下,將他的褲子卷起,看著他的傷口。
隔了一會才站了起來,說道:“等一下,我讓人給你重新上一次藥,只不過大致已經好了。”
接著她隨意的一笑,說道:“我說,你不給我醫藥費、住宿費就算了,還真打算長期待在靈閣,你怎麼不把雪琳宮給搬來,你還省心。”
我倒是願意,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夜雪翻著大大的白眼,說道:“你倒是想得美,我真想列一個清單,讓你還錢。”
雪禹這段時間幾乎時不時就可以听見她這麼說一句,突然說道:“我把我給你,可好?”
夜雪沒有想到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先是一愣,隨之臉上是無比的尷尬,正準備轉移話題,就听見雪禹笑了幾下,說道:“和你開玩笑呢!看你,我有這麼差嗎?”
夜雪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一個非常優秀之人,只不過我們不適合而已,但是我們也算得上患難之交不是嗎?”
雪禹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件事了,對了,衡玉這段時間怎麼沒有來靈閣。”
這是雪禹住在靈閣這麼久以來,第二次問衡玉,第一次是在他才醒的時候,夜雪回道:“想來,武林大會在寒城舉行,他又要開北城門,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然後看了他一眼,“就和你一樣。”夜雪雖然是笑臉盈盈的說著,但是心里面也不舒服,自從他離開靈閣之後,就有意在回避她,可什麼原因她卻不知道。
雪禹看著她落寞的眼神說道:“等我腿徹底好之後,就去寒府找他,真是的,我在寒城受傷,他也不來看看我,一點地主之誼都沒有盡到,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夜雪斜著看了他一眼,說道:“誰說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人家欣樂小姐不是每天都來看你嗎?”
雪禹現在听到欣樂這兩個字就頭疼,嘆著氣,“雪兒,好歹我們也是患難之交,進入靈閣的人難道你不管管?什麼人你都放進來,這樣對你不是也不安全嗎?”
夜雪充滿疑問的看著他,說道:“誰說我們沒有管了?只不過這靈閣本就是他們衡家的,人家要來我當然要敞開大門歡迎,要不然人家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我收留你。”
不稀罕。”
雪禹想了一下,說道:“要不等一下她來的時候,你就在我旁邊呆著也好。”
夜雪沖著他再次翻了白眼,說道:“憑什麼啊!你的風流債關我什麼事,就你天天待在靈閣,那大小姐看著我,都恨不得把我刮了。”
你怎麼這麼怕事。”
夜雪點了點頭,一臉得意的看著他說道:“我就是怕事,怎麼了?”
雪禹哥哥,雪禹哥哥.......”
還沒有見到人,听見這個聲音,夜雪和雪禹都不自覺的皺著眉頭。
夜雪嘆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說曹操曹操到。”
然後用一副你節哀的表情看著雪禹,“我先走了。”
雪禹連忙拉住她,幾乎是哀求的眼神,“你怎麼這麼不靠譜。”
夜雪將衣袖從他手中拽了出來,從牙縫里面蹦出幾個字,“沒有任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