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妝,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的修為才一直止步紫府,無法看穿虛空的道,無法渡過虛空的劫,無法直視心靈的洞天。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我罰你在兵神大鼎中,反思一年。”
一尊古樸的大鼎從虛空中浮現,傾倒出無盡青焰,如洪流瀑布般洶涌而下。
龍妝也手持大龍刀,揮舞著斬斷青焰,可無濟于事。
焰流匯聚成河,撲面而來,片刻間覆蓋住她,整個身軀淹沒在焰河中,只剩下一道聲音回蕩在山林間。
“師尊,我不服。”
但是焰河翻騰著青色的浪花,混合著龍妝,重新回歸到了大鼎之中。
楚夜抽動著鼻子,听著空氣中最後的一絲尖銳的嚎叫,怎麼有種痛快的感覺呢。
人家師尊懲罰徒弟,自己也不好勸解是不是?而且性格這麼沖動惡劣,確實需要回爐重組,哦不,是閉關思過,省得以後惹到了大人物,被一頓收拾就不好了。
“小友可滿意。”
“滿意啊哈?”
楚夜瞪大了眼楮,有種陷入圈套里的錯覺。
你徒弟頂撞你,你不爽鎮壓了你徒弟,關我毛事啊,問我滿不滿意干嘛?
再說了,老子也沒答應跟你進什麼鬼禁地啊,你這麼推卸責任可就不好了。還有那什麼機緣的,老子一身至寶還稀罕你這里點破東西?
楚夜覺得這位所謂的師尊,有點兒腹黑啊?
他眯著眼楮,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木樓,在心中問道︰“鐘靈,能感知到說話的那人修為如何嗎?”
鐘靈延伸出神念,慢慢的遁入木樓之中。
“一個風濁殘年的老者,全盛期怕是此界天合境的巔峰,接近了地仙散仙之境,如今壽命即將到達終點,靠著一座仙器古爐維持著生機,能動用的力量很少,但也不可輕視。”
鐘靈在識海中,慎重又慎重的說道︰“他若想殺你,我阻止不了。如此大的境界差距,任何神通都彌補不了,除非喚醒老君給你的那三件至寶。”
楚夜也面色凝重起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心情再度放松了起來。
老君可是聖人,他給的先天至寶,別說三件就是一件,區區人間的散仙地仙之流,還不如一擊就倒地,兩擊生命去,三擊神魂寂,四擊化灰燼。
也許一下估計就成塵埃了吧,但是自己能不能驅使它發出一擊呢?
楚夜霍然抬頭,眉心大皺,暗思︰老子要是驅使不動它怎麼辦?
頃刻間,身體四肢和大腦都短暫呆滯了起來。
臥槽,這是個大問題啊!
“放心吧,既然道德天尊將它們送給了你,應該留下後手的,額,大概吧。”鐘靈最後遲疑了下,畢竟太上老君這等聖人存在,豈是她可以揣度心思的。
楚夜听後更加的糾結了,原本老君可沒打算送自己三寶的,是自己硬要來啊。三寶要是產生了b g ng的情緒,他可是一點轍都沒有啊。
鐘靈又安慰道︰“沒事的,我觀那老者的神態和氣息,並沒有陰謀的意思。主人,你加入了群里,便是得到了整個人間界都羨慕的機緣,這是大氣運,不是天命之子更勝天命之子。”
“也許那老者真的推測到了什麼,也許是我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什麼,總之,應該不會傷害你的。”
楚夜緩緩吐出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就不信我會倒在這里。”
忽然又轉聲疑惑問道︰“鐘靈,我真不是天命之子?”
那語氣,那表情,仿佛不是他,才是不可思議般,惹得鐘靈輕輕一笑。
“不是,絕對不是,陛下專門為你推演了一次輪回,雖然模糊不清,但並非是天命所歸之象。倘若你真是天命之子,我、長生碑還有乾坤元極甲就不會如此狼狽,時刻躲避天劫了。”
“沒想到我這麼帥,運氣這麼逆天,居然真不是,那天命之子到底是誰啊?”
楚夜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小友可答應隨老朽入禁地?”
蒼老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楚夜再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猛然間回過神來,驚呼︰“哈,入禁地?”
剛想出聲反駁,就被那團金雲包裹起來,飛進了木樓里,在那一剎那,他分明看到了逆央那家伙眼神中的憐憫。
“臥槽,你什麼表情,幸災樂禍?老子這是去送死嗎?”
當進入木樓中,金雲便載著他來到了最頂層的一間木室中,然後消散了。
跌落在地上的楚夜,迅速爬起,只見面前坐著一位男子,臉色平靜的望著他。漆黑的長發、一身青色道袍,上面繪著金色的道文,熠熠生輝,一雙湖底般深邃的眼楮,透露出兵戈殺伐的無形威勢。
“小友,真是一見如故啊。”他嘆息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額,鐘靈,這就是你說的風燭殘年的老者?這明明是老當益壯,返老返童,正值鼎盛啊!”楚夜在心底大聲喊叫著,指出鐘靈的情報失誤。
“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了,他確實奄奄一息。”鐘靈依舊堅持的沉聲道。
楚夜望著青年,稍微有點不知所措,一位將死的青年前輩坐在面前,而且修為高深,讓他不自在了起來。
“嘶,我怎麼有種見到血脈長輩的錯覺啊?真是見鬼了。”
楚夜默默打量著青年,可越看越覺得親切,明明毫不相識,更不存在任何瓜葛,這直覺究竟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很奇怪,但是青年下面的話卻使他大吃一驚。
“楚家到底是重回了修行界啊?!”青年露出了笑容,面色和藹,像是驚嘆,又像是了然。
楚夜則是瞪著眼楮,詫異而莫名的望著青年,不知他如何知道自己姓楚的。
“坐下吧,好久沒有見到故人的後代了。”青年虛空拂手,一個蒲團落在楚夜身下。
“前輩和我楚家相識?”楚夜坐上後,便出聲問道。
青年反倒沒回答,眼楮越過木窗,看向了霧色朦朧的天空,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說道︰“老朽道號革弋,苟延殘喘了三百年,他的後人再不來,我怕是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