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單薄的衣服逃出了家,狼狽至極。
我遍體的傷痕也不在疼痛,我瘋狂的一路狂奔,昨天就沒有進食的我現在也沒有感覺到饑腸攪肚。
此時的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沿著那條唯一通往遠方鎮子上的山路不停的走著奔著。
好在一輛手扶拖拉機趕上了我。
司機看了看路邊的我,便向前繼續開去。
我急忙追了上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了上去,當然司機是不知道我的行為的。
這台拖拉機給我省了不少的勁,我輕松的就到了遠方的鎮子。
這個鎮子就是姥姥和冷鋒她們來趕年集的冷鎮。
在冷鎮的大街上,拖拉機放慢了速度,我乘機也就溜了下來。
我在大街上串著,看著各種美味食品。
此時我才感到我的肚子餓的難受。
我遍體鱗傷衣衫不整,完全就是一個小叫花子的模樣。
饑餓的我走到那些食品攤位前不僅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我那受傷的小手。
眼里看著攤位上的老板充滿了乞求。
我走過一個個攤位沒有要到一點食物。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吧,我終于在街的盡頭一個攤位前,踫到了一個好心的老板,老板他送給我一個饅頭。
此時我雖然很感動老板的大恩大德,但是我的眼里還是沒有一滴眼淚。
我看著那慈祥的老板,看著我手里的那個饅頭,我規規矩矩的站正身體深深地向那個老板鞠了三個躬。
反而,老板被我感動了,他又給了我一個饅頭。
“謝謝老板了”
我再次鞠躬嘴里說著謝謝。
“唉,可憐的孩子,這大過年的去吧去吧!”
老板向我擺著手。
我轉臉就開始對著那兩個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我的吃相被路邊的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小男孩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個頭,但是面相很是成熟不像是十來歲的樣子。
他穿的衣服不破但是很肥大,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就像我穿我表哥的衣服一樣。
但是我穿我表哥冷鋒的衣服還是很合身的。
“美女,小美女妹妹!”
男孩沖我笑著叫著,我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別的美女,才確定他是在叫我。
“有病。”
我看看他不僅說了這兩個字。
我的心里想著,我還美女呢,我現在就是一個小叫花子。我的身上遍體鱗傷的,好像是從哪個戰場剛剛下來似得。
他怎麼會叫我美女呢?
我不理他繼續沿著那條不知道通往何方的路向前走著,此時我手中的兩個饅頭已經被吃光,我饑腸咕咕的肚子好受了很多。
那個小男孩看我不理他就追了上來。
“小美女妹妹,我在叫你呢,你怎麼不理人啊?”
“我不是美女妹妹,我是掃把星,你不要給我說話。”
“吆喝,有個性。”小男孩笑著︰“你這是給誰干仗了,瞧你的手你的小臉被人打得,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頭。”
我不理他繼續向前走著。
“喂,小美女妹妹再走就出了這個冷鎮了,你要到哪里去啊?”
“不要你管。”
“小美女妹妹,我是對你好才說的。你這樣走下去,除非你的家在前面,要不是的話,你走到天黑也走不到下一個鎮子,路上可有野狗什麼的,你就不怕。”
此時,我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但是我听了他的話,我不僅猶豫的止住了腳步。
是呀,我現在該去哪兒啊,姥姥已經被我毒死了,我該去哪兒啊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不僅問道︰“那,我想離開這個冷鎮該腫麼辦啊?”
“你想去哪里啊?”
“越遠越好。”
“北京,上海,還是日本。”
“你有本事去日本嗎,你有本事去日本我就跟你去。”
“呵呵呵,小美女妹妹,我現在是沒有本事去日本,但是我相信我以後會有本事去的。”
“哼!”
我轉身繼續前進。
小男孩上前攔住了我。
“小妹妹,說實話。你要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我帶你闖天下怎麼樣?”
“你?”
“怎麼,你不相信我?”
“不信。”
“北京上海廣州深圳這些大城市隨便你說,我都可以帶你去。”
這個小男孩好像看穿我的心事似得,緊緊地跟著我勸著我跟他闖天下。
我想想姥姥被我毒死的異樣,那個家我是不能回去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情不自禁的問︰“你真的能夠把握帶到那些大城市去嗎?”
“當然,你別看我我很小的時候就出來混了,我沒有父母沒有人管我。我就全國的天南海北的串。你放心,你跟著我保證你有吃有喝的。”
“真的?”
“呵呵呵,當然是真的。剛才看你餓的那樣一定沒有吃飽吧,你看我這里有什麼?”小男孩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用紙包著的雞腿繼續說︰“小美女,來把這個雞腿吃了,我們聊聊好嗎?”
雖然我現在的肚子不算怎麼餓了,但是我看到香噴噴的雞腿,我那口中的唾液還是不斷地上涌。
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液便急忙把那個雞腿接了過來,跟在他的身旁走到了大路邊開始聊了起來。
此時的我沒有感到任何危險,感到的只是那個男孩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