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兮摸著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
接著又是有人請喝酒的叫囂聲。
當秦听雨將面具摘下來的時刻,有瞬間的安靜,然後便是各種的喊叫。
安遠兮皺起眉頭,感覺耳朵都被這些男人的分貝弄痛了。
她離舞台隔得有點遠,不太能看清楚秦听雨的五官,到只能看見她拘謹想要努力放開的姿態。
安遠兮靠在吧台上,等著秦听雨的反應,看見女人拘謹的喝了一杯酒。
接過因為喝的太急給嗆了出來,安遠兮扭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柳如是。
柳如是拿手擋著安遠兮的視線,悻悻地說著,“接著看,接著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柳如是將手放下來,然後扭頭看著她旁邊一臉專注看著台上的安遠兮。
鳳眸當中蕩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柳如是對著後面調酒師的堯打了一個響指。
堯俯身上前,低聲問著,“如姐。”
柳如是壓低了聲音,對著堯小聲說著,“給安遠兮調一杯烈酒。”
“恩,用茶水杯裝著就好了。”
柳如是又想了想,“不需要太醉人,又要醉人。”
她面上涌出了煩躁,干脆說著,“就是醉的可以讓你安姐辦事情就行了。”
堯看了一眼安遠兮,面上有點為難,“如姐,這”
安遠兮要是事後知道了,那還不得整死他。
越想越覺得不可靠,堯欲哭無淚的看著柳如是,“如姐”
柳如是對著堯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然後又拍了拍自己,意思是有什麼事情她承擔就好了。
堯一臉不情願的調酒去了。
很快。
堯就將茶杯遞給了柳如是,柳如是低頭聞了一聞,對著堯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
堯對著安遠兮投去了一個可憐的眼神,安姐,你自求多福吧。
看這個情況,如姐是打算狠狠的坑安姐一次了。
堯想到這一點之後,火速的對著旁邊的調酒師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看著場。
他需要火速撤離這個馬上要爆炸的場地。
柳如是沒有看安遠兮,頭發遮掩住了她的神情,她清了清嗓子,說著,“堯新調出來的酒,你嘗一嘗。”
末了,柳如是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度數低,不礙事。”
安遠兮先是看了一眼柳如是遞過來的酒,又抬頭盯著柳如是。
柳如是被安遠兮看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發涼,她扯著笑,這女人怎麼還不接。
安遠兮倒也沒有多想,順手接過酒,低頭聞了聞,確實很香。
一個沒有忍住,安遠兮先抿了一口,她眯著眼楮,一臉陶醉。
好香的酒。
也確實沒有感覺到多少的酒勁,安遠兮一口接著一口喝著。
柳如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自己的表情,生怕安遠兮看出來了。
卻在看到安遠兮專心致志的喝著酒,壓根沒有看她的時候,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看見一杯已經見底的時候,柳如是皺著眉望著安遠兮,怎麼這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不成堯沒有按她的話照辦?
而舞台上秦听雨正一臉苦仇大恨的喝第二杯酒。
原本東帝汶的規矩是一晚上一個舞者只喝一杯酒,價高者得。
但是後面安遠兮又改了規定。
一杯酒之後,舞者有權利挑選台下的人主動贈送一杯酒。
兩人雙雙對飲。
安遠兮倒是沒有想到秦听雨竟然會使用第二項權利。
倒是有點有趣。
也沒過幾分鐘的時間,安遠兮腦袋就開始暈乎乎了,眼楮也有點恍惚。
但是卻偏偏還殘留著幾分理智。
一瞬間,安遠兮就扭頭看著坐在旁邊笑嘻嘻的等待著她的柳如是。
看見女人這表情,安遠兮就知道自己被柳如是這貨給坑了。
柳如是抬手招了招站在陰暗處的黑衣保鏢,“去,將秦小姐給我帶到這里來。”
然後柳如是又伸手招了招隔著一定距離的助理,“去告訴n,今天晚上暗夜回歸。”
“讓他先控著場,帶我吩咐後在把氣氛給我加到最大,實現最大的價值。”
助理彎著腰听完柳如是的吩咐,點點頭立刻去了。
“安遠兮。”柳如是扭頭喚著安遠兮。
安遠兮按著自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腦袋,壓根不想搭理旁邊的女人。
柳如是說話的時候,又沒有避開她,她一听就知道柳如是想要干什麼了。
“遠兮”
柳如是淒淒慘慘的再次喚著安遠兮。
安遠兮被柳如是這副惡心的腔調弄得惡寒,“別來惡心我。”
也不想說話,安遠兮靠在後面,慢悠悠的緩著身子。
“事情都吩咐下去了。”柳如是站起身子來,晃著安遠兮的手腕。
她又來獻殷勤的錘著安遠兮的肩膀,“安大小姐,就別欺負我了。”
柳如是看著安遠兮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又去幫安遠兮揉著,“讓秦听雨看看,滅滅她的清高。”
“這可是為了東帝汶的未來。”
這副小狗腿子的樣子看在安遠兮的眼里面,越發的想要笑了起來。
她又沒有真的想要為難柳如是,是她自己做壞事心虛罷了。
再說了,安遠兮也知道柳如是打的主意。
不就是想讓秦听雨認清楚自己的境地。
柳如是想要,她依她就是了。
安遠兮伸出軟軟的手推開了柳如是,然後搖搖晃晃的起身。
棕色的頭發披散在她的臉龐,細長的眉眼染上了酒色,分外的誘惑。
安遠兮走到了柳如是的面前,她將柳如是一推,柳如是就靠到了後面的吧台上面。
安遠兮隨著柳如是的動作,整個身子俯了下去,悶熱的呼吸拍打在柳如是的臉上。
一陣一陣香瑩的酒氣,讓柳如是陣陣的暈了。
安遠兮低笑,抬起了柳如是的下顎,細細的笑著看柳如是。
忽然,她將臉蛋湊在了柳如是的面前,帶著酒氣的呼吸拍打在他的周圍,她眉眼帶著笑意,
“想看什麼?”
明明是跟平常一樣的腔調和語氣。
卻偏偏在這酒意的燻染中讓人覺得格外的動听。
再加上這快要觸踫到一起的臉頰,搞的柳如是如臨大敵,磕磕巴巴的說著,“你決定就好。”
頓時,柳如是將安遠兮推開,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媽的,安遠兮是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一壞起來骨子里面就壞起來了。
那副動作,神情,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比她柳如是故作姿態的還要勾人。
柳如是頓住腳步,她眯起眼楮壞想著,要是溫辰韞看到安遠兮這副模樣。
不得狠狠的收拾安遠兮。
一陣顫抖,柳如是可不敢在背地里面欺負安遠兮。
到時候安遠兮把她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安遠兮飄飄然的摸著自己的頭發,就有黑衣保鏢上前,“安小姐,請。”
她點點頭,努力穩著自己的身形跟著保鏢走著。
p貴賓區。
秦听雨蒼白的面孔跟在保鏢後面,一副拒死不從但卻不得不從的烈女模樣。
柳如是靠在沙發背上,她點燃了一根煙緩緩抽著,指甲染的顏色襯托的她的眼神格外的迷漫。
她抽的煙,味道不濃,但是秦听雨還是咬著唇,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雖然是柳如是收留了她,並且提供給她快速賺錢的方法。
秦听雨從心里面感謝柳如是,但並不代表她喜歡柳如是這種態度和生活。
半晌。
秦听雨實在受不了了,她小心翼翼的喊著,“如姐。”
明明歲數就差不多,但是她要尊稱柳如是一聲如姐,總是心里面感覺怪怪的。
柳如是眯起眸子,散漫的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秦听雨。
呵,這就忍不住了?
她教了秦听雨還是挺長的一段時間了,到看來還是沒有什麼太多的進度。
虧她柳如是還讓安遠兮接著看下去。
柳如是沒有搭理秦听雨,秦听雨臉色額又白了一轉。
她死命咬著自己的唇瓣,怎麼也開不出口再喊柳如是第二遍。
時間不多,柳如是倒也沒有逼秦听雨。
柳如是將煙按熄在了煙灰缸里面,她端起旁邊的杯子,一言不發的喝著水。
直到n開始控場,燈光音樂越轉旖旎,氣氛在眾人秉著氣息漸漸的安靜中等待著爆發。
東帝汶的燈光也會預示著今夜的**之謎。
越是極度誘惑,說明今夜的夜晚越是爆炸。
“秦小姐,我柳如是可從來沒有逼過你。”柳如是這才將視線落在秦听雨的臉上。
她眉間閃過一絲笑意,秦听雨這副狀態,越看怎麼越像她柳如是逼良為娼?
秦听雨一听柳如是這句話,當場就急了,差點紅了眼眶,“如姐,我知道我今天晚上表現還是讓你不滿意。”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讓我走。”
此刻的秦听雨這才真真正正的急了起來,她以為柳如是是不會敢她走的。
畢竟當時柳如是見她的第一面就說過,“這副模樣,不進東帝汶倒是可惜了。”
沒想到
柳如是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她漫不經心的說著,“不要讓我趕你走,就把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我收起來。”
“我開的東帝汶又不是開的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