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邯愣了一下，接著突然笑的都停不下來，像是听見什麼荒謬的事一樣。
“如果我沒听錯，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是想把我所有魔法都‘封殺’？”
這名符文師點頭道︰“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忘了告訴你，他的這些魔法定價，只有你的一半。”
“可笑之極，我看他是狂妄的沒邊了。”程邯冷笑，“我辛辛苦苦研究幾十年的成果，他這麼短時間，就想弄出來，簡直笑話！”
“何況，他一個專精雷系元素的魔法師，弄出黑暗系的魔法？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圍其他符文師也是一臉疑惑。
如果這些魔法都是真的，那以齊淵現在在符文師圈子外的名聲，這一出手，說是挖了程邯的根也不為過。
可是，這這麼短時間，就研究出相同作用的魔法，未免太離譜了吧？大師也做不到啊……
若是假的，又怎麼過的了演練這一關？
就在這時，剛才走出去的那個卷發符文師回來了，臉上還帶著一副說不出的奇怪表情。
“程邯，你恐怕想不到，那個兌換你魔法的人，就是那個齊淵。”
頓時，所有人都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了。
理論上來說，如果是符文界的大師級人物，接觸過一些並不是很復雜的同系元素的魔法後，的確有短時間內另起爐灶創造出來的可能。
不知是誰突然小聲提了一句︰“那些補丁魔法，也不都是雷系的啊……”
不少人都遲疑起來，難道他們一直想錯了……
“好了！”程邯突然開口，目光幽幽︰“安排時間，讓他過來演練吧。”
……
隔日，f區的訓練場前。
一個面帶滄桑，頭發斑白的男子早早就在外徘徊著。
突然間，他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揮舞著手道︰“齊大師，我在這！”
“薛言少將，你來這麼早？”
剛剛到達的齊淵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不早不早，能幫的上大師一點小忙，是薛某的運氣啊。”滄桑男子態度十分熱情。
齊淵微微一笑。
自從他的名聲傳出去之後，在魔法師圈子里一下子變炙手可熱起來。以前他為了找一名少將層次的黑暗系魔法師，特意去發布任務都沒人搭理。這次，他找人幫忙演練魔法，只是在幾個朋友面前隨口一提，這個叫薛言的就打听到消息主動找上門來。
這個薛言，在117歲的時候才剛剛突破到4階，只能說天賦比一般人好些，卻也有限。
“我們進去吧，這事結束之後，還得再請你再幫我一個忙呢。”想到終于有人能對自己用坎隆斯枯萎術，齊淵心里也生出一絲愉悅。
兩人走進訓練場內，齊淵才發現其他人早已經來了。而且這次安排的訓練室內，多了各種大型的測試機器，齊淵雖然不認識，卻知道這應該是測量釋放魔法時的各種參數。
他們的到來。頓時引起眾人一陣壓低的討論聲。
一般而言，演練魔法只是走個過場，符文審核處隨便讓兩個人來應付一下。到了齊淵這里，兩次提交魔法，整個基地內，或者說，整個蘭特國內範是有點地位的符文師，都是幾乎全部到齊。而且，今天比上次來的人還要多些。
這一次，這些國內符文師圈子里的大佬們，再看齊淵的目光就復雜的多了。
這里面懷疑中夾雜著忌憚、恐慌，還有其他各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都來了？”
齊淵掃視一圈，在角落處看到了面色陰沉的程邯，于是嘴角微微勾起︰“那別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沒有人回應，仿佛變成了齊淵一個人的舞台。周圍壓抑著一種古怪的氛圍，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咳咳。”那名戴眼鏡的老者，即是符文審核處的負責人，開口道︰“齊少將，這位是幫你演示魔法的人吧，我們要了解一下他的身份，好調查他是否兌換過其他類似的魔法，你知道……”
“沒問題。”齊淵立刻答應。
人群又微微有些騷亂，齊淵答應的這麼爽快，應該不用再懷疑，是找了一名原先兌換過程邯魔法的人，來濫竽充數了。
程邯的臉色又更陰沉了一些。
一切走完程序後，眾人目光都盯向薛言，後者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機器邊測量了精神力後和腦頻後，開始演練第一個魔法。
“我先展示一下，不限定實力的，偏技巧性攻擊魔法《齊氏黑暗之鏈》。”
眾人屏住呼吸，程邯的成名之作，也是他最得意的招牌魔法，就是《黑暗之鏈》！
這魔法雖然在相同威力下，精神力的損耗率和腦頻佔用程度，都遠遠高過黑暗系的頂尖攻擊魔法《死翼》，卻勝在上手容易了許多。不少天賦中等的魔法師，都喜歡將這個魔法長期作為主攻手段。
他們都知道，程邯這麼多年來對《黑暗之鏈》都沒有停止過研究，連版本號都從1.0慢慢升到了3.7。每一次提升，都說明這魔法的效率提高一個層次。
看到八條黝黑的鎖鏈凝聚在薛言身邊，程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看到儀器上記載的威力，比程邯的《黑暗之鏈》還高些，眾人眼神也有些變了。
魔法層次的高低，本質上就在于這些參數的對比。齊淵自己從無到有模仿出《黑暗之翼》還不算，竟然本質還更優質？
相比之下，程邯的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實力層次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訓練室邊緣，程邯面目猙獰的喃喃自語著。
幾十年的心血化為流水，這對他三觀的沖擊比利益受損來的猛烈的多。他腦子里已經完全懵了。
“為什麼！我已經將這魔法提升到極致，你為什麼能達到這個參數！我有哪里做錯了！”程邯突然轉過頭來，雙目通紅的死死盯著齊淵，咬牙切齒的問道。
齊淵腦子里靈光一閃，說出了真實的原因︰“是你的元素凝聚的結構沒選好吧。”
“元素凝聚的方式有一千多種，怎麼可能選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