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齊淵一台電腦，他有信心破解任何一個閉源項目，將源代碼反編譯出來。
但是面對一個閉源魔法的時候，他就有些摸不得頭腦。
齊淵試探性的問鵝蛋臉女兵︰“這些魔法的符文能給我看看嗎？”
那女兵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抱歉長官，這些符文，我自己也看不到。而且，這不符命令……”
“我明白了。”齊淵暗暗嘆氣，自己想的果然沒錯，這些魔法的原始符文，軍方是不準備透露出來了。
鵝蛋臉女兵拿出一個密碼箱，遞給齊淵︰“長官，這是《霆震千心》第一層的內容，我有一點得提醒您。這本冥想法的版權歸屬軍方，如果因為您的個人原因造成泄漏，會造成嚴重後果，甚至您本人都會被告上軍事法院。”
她頓了頓，臉色嚴肅道︰“歷史上，凡是因為這項罪名被指控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是被執行死刑！”
齊淵點頭，這點他當然清楚。
私下傳播秘籍，損害的是整個國家的利益。這麼大一塊蛋糕，心動的人多的去了。不下狠手，根本震懾不住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只是他有些奇怪，魔法可以由那台電椅傳輸，冥想法卻不行，看來那機器應該是有什麼限制。
……
別墅修煉室。
齊淵打開密碼箱的鎖，將《霆震千心》第一層從里面拿出。這秘籍又大又厚，看起來和兩三塊磚那麼厚的大辭海似的，將整個密碼箱佔的滿滿的。
“這是什麼紙？”齊淵好奇的摸了摸秘籍的封面，冰冷冰冷的，像是鐵片，卻只比普通的紙略硬些。
齊淵將秘籍整個抱到懷里，翻開一頁頁的看起來。
這一看，他就完全沉浸秘籍中去，時而驚嘆，時而疑惑。
“原來如此！”
翻完最後一頁，齊淵終于明白為什麼這本《霆震千心》號稱，能夠將腦波頻率翻倍。
創造出這本冥想法的人，絕對是已經對精神力和魔法的實質，了解到非同一般的地步。齊淵都難以想象其自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什麼境界。
“腦波頻率，本質上就是對魔法元素的計算、控制能力。”
“人的肉體有極限，腦波頻率難以提升。不過，這不代表對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不能提高！在那位大能看來，人腦猶如一個寶藏，普通的魔法師根本不能將寶藏完全開采出來！”
“利用雷霆的震蕩之力，將識海中的意識劃分為無數份，每一份意識的腦波頻率不變，但是相互合作，卻能將整體的計算、控制能力提升無數倍！”
齊淵低聲驚嘆︰“這想法真是匪夷所思。乍听之下如同瘋話，深思細想，才發現果真是精妙絕倫。”
就像人用手畫圓，速度再快也有一個極限。然而，畫圓的人卻忘了，兩只手一起畫，理論上的極限速度就能提高一倍。如果有無數只手，理論速度就能提高無數倍！
人的靈魂本身就無形無質，可塑性極高。所謂的精神分裂，就是在極端情況下，意識被撕裂開。《霆震千心》的原理，就是人為的制造出許多個不吵不鬧，沒有第二意識的“精神分裂”來。
《霆震千心》的修煉速度，在只有一份意識的情況下的確不怎麼樣，可若是分裂出無數個意識，那自身修為提升的速度也自然加快了無數倍！
齊淵也算是知道，為什麼都說這冥想法極難修煉。
“用雷霆沖擊靈魂，要是簡單才怪！”齊淵暗暗搖頭。
靈魂本來就脆弱的很，用雷霆這種暴躁至極的玩意對靈魂上操作，稍不注意就很容易變成那種嘴角流口水的智障了。
為了安全起見，那位創造《霆震千心》的大能，在冥想法上設定了防護措施，一但出了一丁點錯，哪怕是讓靈魂有一微毫受損，修煉者都會立刻陷入深層睡眠，同時冥想法也自動開啟溫養靈魂的效果。
短則幾天，長則十幾天，等靈魂完全恢復，人才會醒過來。
這本比兩塊磚頭還厚的秘籍，一半都是說如何將靈魂徹底恢復，不留下隱患。
齊淵也感覺有些苦笑不得︰“分裂意識，本來就已經難到極點，錯了一點點還要昏睡個幾天，才能繼續修煉。等到修煉成，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那些練成第一層的魔法師，他估摸著，恐怕個個都是技巧流的大師，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齊淵現在也明白，為什麼他們那些人，沒有一個達到秘籍上所寫的效果。
冥想法並沒有任何問題。
有問題的，是他們用的魔法。
意識分裂一次之後，就相當于兩台電腦，把兩台電腦綁一起就想當作性能翻倍來用，當然是不可能。
最直接簡單的辦法，就是將魔法也優化一下，讓控制魔法元素的負擔，合理分配到兩個分裂的意識之上，實現“雲計算”。
然而，面對這些閉源魔法，他根本沒辦法下手。
“看來不想點辦法不行了。”齊淵將手指扣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面上浮現出沉思之色。
破解這些雷系魔法，弄到它們的源代碼，已經在齊淵的心里佔據極高的優先度。
破解魔法他不會，但是怎麼破解軟件，他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黑客反編譯一個軟件的源代碼，一般的流程是將該剝殼的剝殼，該反混淆的反混淆。最關鍵的一步，是讓軟件在虛擬機中運行，軟件每運行一步，虛擬機就記錄下一行代碼，一步步的將所有的代碼全部記錄下來。
難道自創一個類似虛擬機作用的魔法？
齊淵眼楮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作為頂尖黑客，虛擬機這玩意對齊淵來說，就和廚師的菜刀差不多，都是吃飯的家伙。每次寫出一個新病毒，他都要先在虛擬機中運行一番，檢查一下效果。
哪怕現在讓他在紙上，寫出一個虛擬機軟件的代碼來，他都有把握幾萬行寫下來不帶出錯的。
可這玩意的魔法符文該怎麼弄，齊淵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要是有範例就好了。”
齊淵不由嘆了一口氣。巴頓學院學到的那些見習魔法，還是太低級了。
這種程度的知識，就想讓他憑空創造出這麼一個魔法出來，難度就和給他一堆樂高玩具，讓他弄出一個核反應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