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我有件事,要……要跟你說,是我談了一個從國內到美國讀高的女朋友,一不小心,她……她有了;她媽媽知道後從國內趕過來紐約現在剛到,她媽媽說要找家長去談,要麼賠償她女兒一大筆錢,要不賠一大筆錢的話去告發!”
柳如仕一听,顧不得章寧宇在一旁,氣得嘴都發抖︰“你這混小子,可不可以給姐夫省點心,少給姐夫惹點事出來,姐夫先問你,那女孩滿十八歲沒有?”
柳如仕听到吳遠志說那女孩已經年滿十八歲,這才稍稍淡定一點,他對著手機那頭的吳遠志大發雷霆起來︰“你這混小子,你讓姐夫說你什麼好?書讀得不多,事倒給姐夫惹得不少,你有本事惹出事,怎麼沒本事搞定事?告訴你,姐夫這次是最後一次在美國給你擦屁股,搞定這事之後,你趕緊給我滾回國內去,少在這里異國他鄉給姐夫丟人現眼,要不是你老爸去世得早沒人管你,姐夫真不想理你的爛事了!”
一听完吳遠志的電話,柳如仕匆匆結束與章寧宇之間口若懸河的經商之道談話,趕緊地扒拉了幾口飯菜。
柳如仕對柳菲雯說道︰“你那活寶舅舅與內地來紐約留學的一個高生女孩談戀愛惹出大事了,那女孩子的母親都從國內鬧過來了,我得馬往紐約趕回去給你那活寶舅舅擦屁股!”
柳如仕又轉頭對章寧宇說︰“寧宇,還是你父親教子有方,對兒子得從小開始嚴加管束,像我岳父那樣對那混小子從小開始溺愛甚至嬌縱,這不,那混小子不但無心向學,反而隔三差五給我捅簍子!”
柳如仕忽然又親熱地拍起章寧宇的肩膀來︰“對了,寧宇啊,你帶菲雯去拜見你父親的事情可得抓緊落實好,到時記得通知我一起去,我還得向你父親這個老同學好好討教幾招教子之道;好了,不說了,我得趕去紐約了!”
柳菲雯滿臉焦急地對柳如仕說︰“爹地,你今天一大早從紐約開車趕過來,午連睡個午覺都顧不,又要匆匆忙忙開車趕回紐約去,波士頓到紐約整整三百多公里的車程呢,這樣來回奔忙,身體哪里受得了?還是安排公司駐波士頓分公司的人幫你開車吧,不然的話,我哪里放心得下?”
柳如仕雙手一攤︰“菲雯啊,我也不想自己開車這樣匆忙來回,但是那臭小子出了這種�G大臉的事,我哪里有什麼臉面讓公司駐波士頓分公司的人知道?菲雯,在為人處事方面,你你舅舅懂事多了,也讓我放心多了;這不,還交了寧宇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章寧宇主動開起了腔︰“叔叔,你這樣來回開車好幾百公里太勞累了,不如我來幫你開車送你去紐約吧,再說到時你處理事情時多個人在旁邊也有個照應;至于我的車技,叔叔大可以放心,我高一畢業拿駕駛證了,而且每年假期在國內休假時都堅持開車,已經有好幾年車齡了。”
柳菲雯听了心大喜,她從章寧宇對柳如仕的擔心悟出了章寧宇已經把柳家人當成了自己家里人看待。
柳菲雯于是也幫起腔來︰“對啊,爹地,讓寧宇幫你開車去吧,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精力充沛,而且到時你也多個照應。”
柳如仕沒想到此時此刻章寧宇竟然給了他一個大驚喜,他朗聲說道︰“好,寧宇,好樣的,我欣賞你這樣有擔當、重情義的小伙子,相信你以後對菲雯也肯定會有擔當、重情義,那我們抓緊時間出發吧;事情如果處理得順利的話,剛好明天還可以把你送回來去參觀我弟弟設在波士頓的分公司;菲雯那你午休息一下吧。”
了柳如仕的勞斯萊斯,柳如仕起初還有點擔心章寧宇駕駛勞斯萊斯這樣的名貴豪車技術不嫻熟,沒料到章寧宇操作起來還有板有眼,果然車技不錯。
柳如仕轉念一想,章寧宇這小伙子也是身出豪門,章嘉木家里的勞斯萊斯肯定被章寧宇在每個假期堅持練習成得心應手。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柳如仕車時為了方便與章寧宇聊天,特意坐在副駕駛位,他看著高大俊朗的章寧宇,贊賞之情油然而生,柳如仕心想這倒成了“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柳如仕和章寧宇一路風塵僕僕趕到紐約,到了吳遠志租住的那套像柳菲雯一樣的豪華套房,柳如仕連水都顧不喝一口,趕緊向吳遠志詳細了解起事情的來龍去脈來。
吳遠志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章寧宇,欲言又止。
柳如仕狠狠地盯了吳遠志一眼︰“瞧你小子,吞吞吐吐的沒個爽快勁,現在知道那事不好意思說了吧,干那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不好意思?寧宇是菲雯未來的先生,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小子趕緊把你與那高女留學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柳如仕覺得口干,喝了兩口水,繼續說道︰“只有你小子把事情說清楚,我們才好一起分析今天晚與那母女倆見面時究竟采取什麼策略和手段才能更穩妥處理好這件棘手事。”
吳遠志又一次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章寧遠,再次做出一副難于言說的樣子。
章寧遠心想吳遠志肯定是對那個留學的高女孩做了什麼很見不得人的壞事,才如此難于啟齒。
章寧遠于是趕緊站起身,找了一個看似名正言順的借口︰“對了,叔叔,我剛剛想起我來的時候有一本書好像落在你的車里,麻煩你把鑰匙給我,我去把那本書拿來翻一翻;那是一本我的導師剛出版不久的經濟學專著,對我最近協助導師在做的一個研究課題很有幫助;你們先聊吧,我下去一會來。”
柳如仕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章寧遠,心想這小伙子真是懂事,自己出發來紐約的時候,分明沒看見他匆忙之帶什麼導師的經濟學專著車,他顯然是看出了吳遠志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那鬧心事,于是找了一個借口離開,好讓親戚倆面對面非常隱秘地談話。
章寧遠前腳剛走,柳如仕抓起茶幾的茶杯用力一頓,狠狠地瞪了眼吳遠志一眼︰“好了,瞧瞧人家遠志,同樣都是出身于大戶人家,那小伙子你懂事多了,人家是故意找個借口回避,好讓你小子坦白你那見不得人的壞事,好了,趕緊把你那爛事給姐夫抖落出來吧!”
吳遠志在柳如仕面前低著頭,抖抖索索地開了腔︰“……是,有……有一天晚,參加了一個華人學生的派對,一班小青年大家玩得開心瘋狂,因為喝了很多洋酒,一……一不小心把一個同樣喝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帶……帶回了家……”
吳遠志又帶著害怕的神情望著柳如仕,不敢繼續說下去。
柳如仕抓起擺在茶幾的一本雜志,朝吳遠志臉甩過去︰“你這混小子,這下知道當天晚干了不要臉的丑事是吧?既然知道這事不要臉,那當時為什麼還要干?你不坦白出來,姐夫怎麼知道你干出來的那件爛事究竟對那女高生有多大影響?那晚姐夫怎麼與她的母親談判處理你惹出來的丑事?”
吳遠志喝了一口飲料,繼續吞吞吐吐地向柳如仕坦白他那天晚所干過的風花雪月的事︰“兩……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干出了糊涂事,當時因為喝醉了,根本沒顧做好安……安全措施;還……還有,因為以前在看過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學……學著的壞花樣,拿……拿出因為好而早前買下的皮鞭和繩子……,當時因為有些醉,沒……沒掌握分寸,……在那個高女生的身留……留下了傷痕,現……現在還沒好……”
柳如仕听罷吳遠志那羞于啟齒的爛事,順手抓起吳遠志面前的飲料瓶子,朝吳遠志的臉砸過去︰“死小子,你……你竟然在那女高生的身留下了傷痕,那麼姐夫立馬在你臉留下傷痕,看你以後還怎麼憑著一張人模狗樣的臉去拈花惹草!姐夫一年花幾十萬大洋把你送到這里來留學,你小子倒好,功課不好好學,竟然學起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壞花樣!等這次姐夫把你小子的爛事擺平,你趕緊給老子滾回國內去,留什麼鬼學,滾到姐夫的建築工地去搬磚頭搬水泥!”
吳遠志在柳如仕朝他臉砸出飲料瓶子的一瞬間,頭一偏,手一擋,把那飲料瓶子擋了開去,他出了這等爛事哪里還敢跟他那幫他出錢擺平爛事的姐夫頂嘴,只好呆若木雞地僵坐沙發。
柳如仕氣不打一處來,他對吳遠志的爛事再也不想听下去,然而為了晚方便擺平吳遠志惹出的爛事,他不得不繼續問道︰“臭小子,那女孩傷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