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人一旦到了被逼急的地步,就什麼都不怕的。
連命都沒要沒了,還怕什麼呢?反正她就一條命,要殺要剮都隨便了。管她是不是仙族護族法師,呵呵,就是公主,就是太子,就是仙王後,就是仙王來了,她都想上前狠狠的扼住他們的脖子,往死里掐。那些人,那些賤人,把她害成這個地步的賤人,她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
“吵死了,怎麼我一來就這麼吵呢?”來者是枯霖,顯然他也是來探獄的,見到少司命也是愣了一愣,很快又回過神來,“這不是紫衣姑娘嗎?紫衣姑娘真是好興致,不在仙宮里好好待著,來這破地方做什麼?”他說這話時心里也逐漸有了數,不簡單啊,她定是發現了龍幫的存在。來到這兒,想必是要救血薇的。
龍幫的事,她若是知道了,還能瞞得住嗎
枯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的功夫,少司命就抓住了他想要自不量力的動手腳的手,讓他一陣牙直咬。
到了這座大牢,里難不成他還以為她的防範心會是那麼低嗎?因為她知道的龍幫的事,所以也想解決她是嗎少司命沒有點他的穴,只是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血薇在哪兒?”
“哎呦喂,我說紫衣姑娘你急什麼呀你放心好了王後是不會拿她性命的。好歹,人家也是仙王後養了十七年的女兒,能對她怎麼樣呢”一向精明的枯霖見少司命沒有提到雲茜,又像是知道了很多事情一樣,一想,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或許已經把雲茜給救了出來。
“她在哪兒?”依舊是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語調那般平淡,似乎在問一種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那種奪人呼吸的氣勢卻幾乎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枯霖勾起一抹笑,說不上來是什麼個意思。
“紫衣,你總是那麼強勢,要讓我屈服于你嗎?”過于戲謔性的語氣,自動的把“姑娘”兩個字給去掉了,誰讓她太過吸引人了呢?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這種女子,他沒見到過,從來沒有。
“我再問最後一遍,她在哪兒?”她一字一頓的問道,她通常是最沒有耐心的。
枯霖嗎?她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在大牢里跟他一戰,如果他還是這種態度。
“紫衣啊,你什麼都好,唯獨這脾氣,是不是該改改了呢”他還是那麼沒臉沒皮,少司命也沒客氣,使出一片看似沒威力的葉子,劃傷了枯霖的左手,立刻有血流出,生疼生疼的感覺從手中傳來。
“ ”明明只是皮外傷,皮上的一層皮破了而已,那種疼痛感卻是持續了。
“上回,你對太子殿下似乎還沒有這般狠心吧他救過你的命,我也救過你,怎麼對我就下得了手了呢?”男人都是那麼不要臉嗎?
“別逼我。”
“我怎麼就逼你了呢?明明是你的執念,不用說一個冷夜血薇了,就是仙族的人都死了,你也沒有理由救任何一個人不是”這才像是他口中說出來的話,他那無賴到了極點的惡心手指剛要沾污到少司命絕美精致的輪廓,只是,這如意算盤打錯了人了。
“呃”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少司命施展的陰陽術給吊在半空中,每當她的手指稍稍用力一分,他的身體就會往內髒擠ya。
“紫衣,別忘了這可是在大牢里你一個姑娘家別總是這麼凶巴巴的”還不老實是嗎?那就再用力一點!食指毫不客氣的來回逆轉,讓他疼的沒心情再開玩笑。
“呃紫衣你夠狠啊!”疼痛感不再是可以忽略的一點點,漸漸地開始有了五馬分尸辦的痛苦,不同的是,少司命的陰陽術是讓他的身體往里壓,再這麼下去,會是什麼後果呢
只是少司命好像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因為,她一點兒都不介意殺了他。
“紫紫衣你是想想殺了我嗎?”他猙獰的表情早已將他自己的痛苦寫在臉上,一張俊臉幾乎扭曲,看來,他似乎還是小看了她呢!
“你以為,如果血薇出了事,你還能活著嗎?”一定不會!她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之後將他放下,“你最好祈禱她平安無事,否則,你的結果不會比她們好。”
他摔倒在地,有些狼狽,憤憤的咬牙,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我是活不了多久了因為血薇公主在哪兒我也不知道為了不讓我得到她的記憶連鬼術都用上了身體支撐不了法術自然被鬼術和仙術所驅使,至于我再次看清楚時她就消失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狠狠地喘著粗氣,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剛才,他差點死掉差點就死在她手上。果然,紅顏禍水吶!
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讓他提的上來幾分興趣。好半天他才恢復過來,從地上爬起,卻不見她蹤影,見到的反而是另一個女人死到臨頭還幸災樂禍的笑。他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當場解決掉了那該死的龍十三的夫人,狠狠的往她背上踩了一腳,死命的踩,听到她淒厲直到嘶啞的叫聲傳遍整座大牢,枯霖似乎很享受這種聲音,用腳把她狠狠往牢房里踹,再把門一關,再用手上的鑰匙把門緊鎖。
瞥一眼那慫貨龍十三,也不與他多�@攏 苯鈾 死畏浚 恕! br />
自從時鳶出事後,血女王沒日沒夜的操勞血族的事兒,往往到夜深了才得以休息那麼一兩個時辰。加上時鳶至今為止生死不明,一點兒音訊都沒有讓她一個做母親的急得頭發都白了。
很多時候,真的覺得力不從心,雲茜一走,更是覺得自己像一個孤家寡人,守著空蕩蕩的血堡,感覺到的只有累,只有疲倦。
到了這個年齡,更感嘆女人不比男,人要的是權,要的是權威天下的感覺;女人需要的是一個家,一個有人撐著的家。
近些日子身子更是乏力得很,血女王在身邊的侍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挪著步子踏入寢閣,照著鏡子里頭日益顯得憔悴的自己:“老了,果然是老了啊。春兒,你說,當年我是不是太糊涂了如果如果我沒有殺了他至少我還有他”她垂下眼簾,早已身心疲憊的她只是在心中嘆息。身邊的侍女想是明白,血女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她的男人,時鳶的父親。
在數年前,血女王是原血族的長公主,野心極大,對那些明明知道很難得到的東西偏就是感興趣。原先血族有諸位王子、公主,只是都比她年少。
從三歲開始,她就下定決心要練武,拼命地練武,十歲那一年都可以和血族實力最強的將軍做對手切磋了。
她比任何一個兄弟姐妹都要拼命,作為一個長公主,表現的實在太出眾。她精通血族的全部歷史、法律也非常愛看兵書。
十四歲那一年,第一次帶兵打仗,打退了魔族的侵略者,硬是保住了血族土地不被魔族掠奪。所有血族王子、公主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也就是因此,她獲得了至少一半的兵權,在雪血族了一批不少的心腹,沒有一個敢不听命于她的。
父王去世之後,她派人替她除去了所有有點能力敢和她搶王位的兄弟姐妹,年僅二十歲的她當之無愧的成為了血族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女王,二十二歲那一年他和一個叫弋伍璽的男人成親了,並生下了時鳶一個女兒,之後又先後收養了一點點大的黎豐認作養子,雲茜雲幽兩姐妹也隨後帶進血堡長大。
至于她的男人是怎麼死的,整個血族都知道是她殺的。只因為那個男人對王位存了幾分心思,她便不顧夫妻情分毅然決絕的殺了他。她曾暗暗發誓過,她會除掉所有想和她爭王位的人,不管他是她的什麼人。這和當年的仙族王後是何其的像啊!
這輩子她已經殺了太多的,人有魔族的侵略者,有自己的親人,還有自己唯一的丈夫。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娶這麼強勢的女人而甘于人後,所以,這些年,她身後沒有一個男人。
她擁有了二十多年的血族江山,當了二十多年的女王,比起仙王後,她同樣是一個女人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