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他們听見有人在叫他們︰“哥!紫衣姐!”原來是血薇,她看上去並不是很開心,可能是經歷了什麼。三個人總算是回合了,血薇告訴他們︰“我。我看見蘭妃了。凌冬的媽媽。”她的眼眸中,能看出的就不只是悲傷了。
“蘭妃。凌冬的媽媽。”這個人,陌辰不陌生,十年前香消玉損的讓凌冬撕心裂肺為她的死而痛哭的親媽。蘭妃的死,冤是tg冤的,可就算人人心知肚明,誰又真的能為她伸冤呢?能得到仙王的寵愛又如何?還是就這麼死去了。。蘭妃的死,本就給凌冬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換句話,蘭妃要是不死,凌冬不見得會被趕出仙堡,他不被趕出仙堡的話,更本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所以再次听到蘭妃,陌辰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他不會輕易表達出他自己的感情,他很快恢復到最初的狀態︰“你見到的蘭妃,應該單單是她的身體吧,她的身體一定是被佔據了。”
“是的。”血薇點頭,“她,並沒有告訴我她是什麼人只不過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姬如韋憐。”
果然是這樣,又有新勢力出現了。佔據人的ruti,陌辰想起黑鬼魂了,她故意引起陌辰的注意,要做的,不過是想佔據他的身體,逼走他的靈魂嗎!好在少司命在它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時,試圖吸走它,才救了他。不過,為何它要怕少司命呢?這個道理好像說不通。它不正需要進入一個人的身體嗎?前面一大批蟲子包圍少司命,僅僅因為她身上有植物的香味嗎?
新勢力的出現過于神秘,而少司命卻給陌辰以更加神秘的感覺。會不會,少司命與新勢力之間又有什麼聯系?。實際上,陌辰不願意懷疑少司命,過分地信任她,他怕自己會失望。
“血薇,既然你遇到了她,那麼你就把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們吧,她沒有為難你嗎?還有她的目的。“
血薇咬了一下嘴唇,開口說道︰”一開始,我是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兒。“
“香味?你覺得那是一種什麼香味?”陌辰抓住這個關鍵的字眼。
“我也說不準,但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是花香。之後,我隨著香味走,就到了憐香殿。香味就是從那兒傳過來的。再然後,姬如韋憐在一座拉了簾子的亭子中現身,見到她的樣子,我就呆住了。我沒想到,會在那里遇到蘭妃。她卻告訴我,她叫姬如韋憐,佔據了蘭妃的身體。她確實想讓我的靈魂和ruti分離,好在我被一個哥哥給救了。“
“哪個哥哥?”
“我也不知道,他很冷淡,和你一樣。可是,他給我以一種很善良的感覺,他救了我,卻沒告訴我他是什麼人,甚至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等我們反應過來後,姬如韋憐就消失不見了。”
經過一分析,先前他和少司命的經歷,血薇的遭遇,加上黑鬼魂,這之間是有聯系的,不錯。黑鬼魂想附體在他身上,姬如韋憐附體到了蘭妃的身體上,說明黑鬼魂和姬如韋憐有關系;血薇是根據香味找到姬如韋憐的,客棧那邊也有濃濃的香味兒,一大批蟲子恰好在那出現。
那麼,黑鬼魂和姬如韋憐、吸血蟲之間肯定有聯系,他們到底是誰?
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失蹤的百姓,陌辰他們只得先趕去洞境。
執行任務的一天到來,淚兮從仙堡出發。少影不知道她將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甚至淚兮沒來和他告別。可是讓他親眼看著淚兮一個人走,一個人去執行任務,他真的做得到嗎?就算,就算之前一直是淚兮一個人完成任務的,少影始終無法讓她獨自一個人去冒險。
帶著跟蹤的方式,少影沒有跟仙王後打招呼,直接就跟在淚兮後頭出發。
淚兮往余州鎮的方向前去,那個方向是。。通往延城的。就是往血族那邊了。淚兮去那里完成什麼任務呢?莫非她。是血族人。不對啊!若是她是血族人,不可能不吸血,時鳶出那種事,她不可能無動于衷。少影心里不希望淚兮是血族人,但願是他想多了吧。往往對一個人抱有的期望越大,倒過來也許失望就越大,是不是不該抱著某種期望呢?
余州鎮上的酒樓比較多,淚兮有一種猜測,白衣會不會來到這兒?但願她不會再來這種地方,離這種地方越遠越好,永遠遠離這不屬于她的地方吧。
只是,她听到了什麼?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被人從酒樓給扔了出來,這不會引起她的注意,重要的一點是,他口中喃喃道︰“白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白衣。”引來了不少人注意的就是這聲“白衣”,很多人諷刺道“人家可是冰皇頭牌!”“就是,她那麼漂亮的姑娘會看上你?痴人做夢!”。。
淚兮走進人群,少影雖覺得奇怪,也擠了進去。
淚兮不顧眾人的目光,上前走到他面前︰“你剛才在叫白衣?她在哪里?她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白衣。你來了。白衣。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沒錯,他就是勝高,為了白衣,已經不止一次地買醉了。醉酒的時候,他幾乎失去了意識,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會把她當做白衣,于是他一把摟住淚兮的腿,“白衣。別在離開我了。我發現我。真的。離不開你。沒有你。我樂觀不了。沒有你。我的生活。失去了一切。支撐我的力量。”
“放手。”淚兮不是那種刁蠻的女子,不可能一腳踢開他。勝高心中的痛苦,她無法全部體會到。不過她大概猜到了,勝高應該又是一個愛慕白衣的男人,像白衣這樣的女孩,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但是能夠為她買醉的,估計就少有了。
見到這個場面的少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勝高一腳狠狠踢開,又打了他幾拳。直到淚兮叫道“別打了!”,少影才停手。
“他喝多了,把我當成了白衣。”淚兮暫時不想問,也沒功夫責怪少影突然出現,這樣一來,少影從她離開仙堡時就一直跟著她她也便知道了。
本來吧,少影不打算這麼快現身,要不是看到勝高抱住了。淚兮的腿。他用得著打他嗎?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白衣她。可能出事了。少影,你好生照顧好他,我去給他買一碗醒酒茶。”淚兮顧不上這麼多,若是白衣真出了什麼事的話,她心里會很難過的。她需要從勝高這里獲得所有和白衣有關的消息。對她而言,白衣不僅是冰皇的頭牌,是她的上司,並且同樣是被她救助過的一個朋友。
以前白衣在仙堡待過,少影認識她,只是他沒料到淚兮和白衣居然認識。不過也沒啥好奇怪的,同樣是冰皇的人,認識不是正常的嗎?這樣一想,少影心里反而平靜些了,冰皇這個組織倒干淨,它的創建者柏若蘭為了冰皇花了她一輩子的心血。仙王後往往看中冰皇的人,希望淚兮是她的人也是僅僅通過冰皇吧。
該死,干嘛要想那麼多呢?少影越來越猜不透他自己,他為何好端端地要去研究淚兮?好奇心過強,不一定是件好事呢。也對,這次他跟蹤淚兮,希望淚兮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