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了一眼黎豐訂的包房,他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居然定下了最大的一間,就算一個晚上,這價錢花的可不少啊。看來,今晚她得好好伺候這個奇怪的男人,怎麼說,她都是好好滴賺了一筆。
“大人,放白衣下來吧,累著大人可就不好了。”白衣柔情似水的聲音本來很能蠱惑人心了,加上白嫩的小手撫在黎fengxng前,讓人心不軟都難。
黎豐笑了一聲︰“白衣姑娘這是開玩笑了,白衣姑娘如此jiaxia,如此輕盈,怎麼會累到小人?放心吧,小人有的是力氣,不會讓白衣姑娘摔著。”他將門一踢,門便關嚴了。無論是外面還是里面,都靜悄悄的。
黎豐抱著白衣,邁著大步子,速度卻很慢地來到桌旁。桌上有一壇好酒,是仙族比較珍貴的酒,酒量再好的人喝不過兩杯就會醉。黎豐這才放下白衣︰“說好了,就喝一小杯,我從不欺負女人。”他把“欺負女人”四個字咬得很緊,白衣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白衣很听話地為黎豐斟了一小杯,親手喂給他,自己也喝了,只是剛喝下一口,就被嗆著了“咳咳”。
“白衣姑娘,你不要緊吧?”黎豐裝模作樣地拍了她幾下後背,表現出很關心她的樣子。白衣紅唇微啟,支出兩個字︰“沒事。”讓人見了都不免產生憐惜之情。
“知道這酒里有什麼問題?”黎豐邪惡地勾起嘴角,白衣覺得有一絲不對勁,渾身開始乏力︰“你你在里面做了手腳你”想叫也叫不出來,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明明你也喝了,為什麼”
“別緊張,你不會有事的,我只不過想在把我身份告訴你之前,讓你平靜一些。”黎豐一個動作,把白衣扔在huang上,“當年為了沉澱和血女王斷絕了干母子關系的黎豐想必你很清楚吧?”
“你就是?你是沉澱的”白衣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是魔君的人”可惜她知道的並不多。
“看來,當你母親和魔君的故事,你是一無所知咯?”黎豐這句話,讓白衣無疑是嚇了一跳,像這種事,她媽媽怎麼可能會告訴她?況且她和母親在一起時,還是在七歲之前。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場景,一個女人大聲地罵她︰“你以為你母親是誰?她不過是一個狐狸精!她不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她根本就是一個女流之輩!”
又會想起這個場景,白衣的心中,只有痛苦,她可以忍受一切,不可以忍受有人詆毀她唯一的媽媽。
“你想說什麼?”由于藥物的作用,白衣暫時沒辦法大聲說話或者是做大幅度的動作,她連從huang上爬起來的本事都沒有。
“我不想說什麼,因為那些事情,我用不著再重復一遍。”黎豐走到白衣面前,白衣不知所措之下被黎豐用手指挑起下巴︰“這麼賤的婊子生出來的果然是個妖精,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听到黎豐說出“這麼賤的婊子”,白衣一下子就火了︰“不許你說我的媽媽!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媽媽一直都是那麼善良,就算她和魔君曾經發生什麼,那一定是魔君給逼的!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沉澱的一條狗,你不過是魔君的一條狗!”
光是說這些話,幾乎是花了白衣全部的力氣,被下了藥的她本身就沒多余的力氣,一听黎豐這麼說她的媽媽,她一氣之下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了?”可見黎豐一點都沒被氣著反而有些得意的樣子,“這麼沉不住氣?實話告訴你吧,你媽媽現在在我的手里。”
“啊?”白衣驚了一驚,什麼都說不出來,再沒什麼力氣發出聲音,眼神里全是驚恐,沒錯,她在害怕,如今她唯一害怕被傷害的人,就落在了沉澱的手里,落在了沉澱的手里
無力,疲憊,她無力去反抗,她身體里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
只是,黎豐並不打算放過她呢,他帶著危險的笑將白衣的上半身從huang上抱起,對著她較小的耳垂說道︰“我並不喜歡輕薄女人,可是,對你這樣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到嘴的肥羊肉哪還有吐出來的道理?白衣姑娘,我看你可是個多情的女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多情到了什麼程度呢?”
白衣再沒有任何力氣,只得閉上眼楮任由黎豐像吭咬獵物一樣去吞噬她。還好,他不是勝高。這是白衣唯一可以用來自我安慰的一句話。
從白衣拋下自己後,勝高辭去了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拿著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苦力錢去買一壇一壇的酒喝。一旦喝醉了,還在酒樓里鬧事,看到一個女人就喊成“白衣”,因此挨了不少打,更招人唾罵。
這天,他右手拿著酒,邁著走不穩欲倒的步子︰“白衣哈哈哈白衣你別走啊哈哈哈我的白衣我帶你回家有我在我來養你我來養你”路上的人見到他個個都避而遠之,不想被他給沾上。
巧是巧得很,勝高這喝著喝著就不知不覺喝到刺繡市場這邊了。和其他人一起賣刺繡的凌冬听到嚷嚷聲後擠進人群,發現了勝高“白衣白衣”地叫著,他突然想到芍藥的女兒,上前去把勝高從人群中吃力地拽出來,收了攤子後扶著勝高一步一步回到家中。一路上,勝高又是吐又是口口聲聲地叫著白衣,凌冬這心里也不知滋味,他並不知道這十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及白衣現在的情況,但願她沒事。
勝高一把推開凌冬,坐在院子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白衣你就不能不走嗎你每次都這樣你每次都這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去為難你從沒想過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幫你為什麼”
“白衣”凌冬听清楚她的話,他一定,很愛白衣吧?凌冬心里也泛起一陣又一陣痛苦,去廚房拿了幾壇酒過來,索性坐在勝高旁邊也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在這之前,因為受芍藥的限制,凌冬一直都不喝酒。今天見到勝高在借酒澆愁,他頓時也感覺他壓在心里的愁一點一點加深,一點一點越來越愁愁得他難受
勝高也在喝,望見凌冬,他醉醺醺地對他︰“你知道嗎白衣走了她永遠只會拒絕我永遠只會拒絕我我從來就沒奢望她會喜歡我從來就沒奢望單戀的苦你懂嗎?單戀一個人的苦有多苦多苦白衣她討厭我她討厭我她嫌我是累贅她嫌我總是跟著她我只是想幫她只是想幫她”
單戀一個人,自然是痛苦,尤其是憋在心里,還不能告訴她。凌冬這樣想著,抱著一壇酒直接往口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