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雲宸總是不見蹤影,雲煙知道他身為太子有自己應該要做的事,便也沒去打擾,而雲煙想了想後,覺得自己做為他的妹妹,也應該為他做些什麼,經過反復思量,雲煙最終決定應該先打探一下敵方動靜。小說
雲舒已經被雲宸派人送回去了,雲煙只可惜自己一個宮女不能出宮,不然的話跟著雲舒,說不定能發現雲卷的住處,甚至掌握其行蹤。
不過找不到雲卷,那從眼前的皇宮開始入手,雲煙打算去長生殿看一下雲驚天,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被挾持住的,雖然她不喜歡這個所謂的父皇,但不管對于雲宸還是雲卷來說,雲驚天都是十分重要的籌碼,甚至可以說是戰爭爆發的導火索。
不過話說回來,雲煙雖勉強記得宮里的布局,但時隔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動,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但為了避免出錯,雲煙還是做足了功課,還畫了地圖,這才換夜行衣,趁著半夜三更偷偷溜出了東宮。
身後忽然有人按她的肩,雲煙猛地回頭,一邊也下意識出手應對,卻被那人一把擒住扣住雙手,拖到了角落里。
雲煙定楮一看,這才發現來者是南柯,還沒來得說話,男子便扯下了她的蒙面巾,南柯一看見雲煙的臉,不由微微一挑眉,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
南柯說著松開了她,雲煙揉著被他扯得有些痛的手臂,沒好氣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覺瞎溜達什麼
我睡不著,出來看看。而且,你這大半夜的,不是也沒睡麼南柯挑眉。
誰讓你白天睡那麼多時間雲煙小聲道,我這是要去長生殿,看看雲驚天死了沒。
哪有人這麼咒自己老爹的,雖然你不是他真正的女兒。南柯搖頭,旋即又道︰加我一個。
你跟我一起去雲煙挑眉看他,我們兩個人,目標太大了吧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會不會拖我的後腿吧。南柯道,走了。
喂,蒙臉啊。雲煙在後面小聲喊道。
不需要
南柯頭也不回道,一身黑衣在月下如墨般深沉,發色卻是明亮的,翹起的發梢與月光融為一體,看起來竟像生了光。
雲煙撇嘴,站在原地不走,果然不出三秒,前面的南柯便回過頭看她,道︰哎,長生殿怎麼走
雲煙和南柯隱匿在黑暗里,看著不遠處雲驚天的寢宮,前者不由小聲問道︰怎麼進去屋里萬一還會有人怎麼辦
你確定雲驚天在這里面南柯問道。
不確定,所以才要過來查探。
南柯聞言也不再多說,道︰有沒有迷煙
雲煙搖頭,她身只有救急的解藥,從來不備那玩意兒。
失敗南柯低低道,裝備沒帶齊出來。
雲煙撇撇嘴不說話,她當時又沒想到這麼多嘛。
南柯嘆口氣,盯著遠處的寢宮,道︰我過去放倒他們,你直接進去,里面不會有人的。
你怎麼知道里面沒人雲煙好,這家伙該不會是隨便賭的吧
燈沒亮。
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雲驚天身邊壓根沒人服侍,算有,也只有門口那幾個。南柯道,旋即起身準備過去,等著。
雲煙挑了挑眉,旋即在原地老老實實地等著。
半夜三更,門口的宮女和太監早昏昏欲睡,南柯從容地從遠處樹下走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幾顆石子便倏地從男子暴射而出,精確地打幾人穴道,旋即便立刻無聲地倒了下去。
雲煙看得眉梢一挑。
用石子打人體穴道,雖說出手的準確度和力道必不可少,但向南柯這樣在三丈之外還能看得這麼仔細,這份眼力和手法確實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反正以雲煙現在的實力,是做不到像他這般輕松的。
南柯廊直接打開門,將昏過去的幾名下人都扔了進去,這才對著雲煙的方向做了個手勢,雲煙也會意地跟了過去。
南柯的夜視能力很不錯,在黑暗悠然前行,雲煙雖說不會撞牆,,但如果要像南柯那般看得清楚,確實有些吃力,感受到身邊少女的小心翼翼,南柯下意識便想拉著她的手,但不知為何卻頓了一頓,收了手往自己懷里摸去。
雲煙只見南柯從懷里摸出一點光亮,旋即便將那光遞到自己的眼前,雲煙定楮一看,發現竟是一枚剔透精致的月牙形石頭,正靜靜地躺在男子的掌心,散發著朦朧卻不顯微弱的柔光。
喏,送你了。
雲煙一怔,旋即接過,問道︰送我
這個東西,看起來蠻貴重的,他這麼輕易送給自己了雲煙心里暗道。
螢石而已,不值錢,我還有好多。南柯不在意道,這東西在我們現代都是很常見的東西,也知識淺薄的古代人會把它當作寶,還起個什麼夜明珠,難听,我都是叫月光石。
不值錢,我還有好多。
這句話讓雲煙感覺自己頓時被打臉,不由出聲道︰不過這塊確實很好看啊。
本少爺親手打磨的,能不好看南柯回過臉道。
可給你臭美的。雲煙道,拿著那塊月光石,道︰不過這東西一般都有放射性,不會有問題麼
這塊沒問題。南柯道,旋即眼光忽然黯了黯,低低道︰別人送的,我用了很久。
雲煙听他說沒問題,便仔細端詳了起來,對他後面的話也沒怎麼認真听。兩人走至龍榻前,見床簾緊閉,雲煙剛要前拉開,卻被南柯輕輕一擋,只听男子輕聲說道︰我來。
雲煙一頓,讓開一步。
南柯緩緩掀起床簾,身後卻忽然響起隱隱動靜,被雲煙听進耳里卻如驚雷,雲煙霍然回頭,南柯卻她動作更快,身形一閃便擋在了雲煙身前,卻根本沒見到任何人。
沒人雲煙驚疑不定道。
是溜走了。南柯道,一邊回身掀開床簾,對方肯定是認出了我的身份,不敢現身交手,所以出去叫人了。
那我們豈不是很快會被發現
雲煙道,目光掠見床躺著的男子,臉色略有些青灰,樣貌五官卻是英俊的,即使在沉睡,也有一種沉穩大氣的帝王風範,和雲煙印象里的並無多大區別,只是更為滄桑。
他是你老爹南柯問道。
雲煙點頭。
先診斷病情吧。南柯道,然後我們先離開,以後再說。
雲煙有些愕然,問道︰人在這里,為什麼不直接帶走我們有證據證明的。
帶不走的,我們已經被人發現了,萬一帶回去被反咬一口,說是故意謀害,到時候,被連累的是誰南柯問道。
想都不用想,被連累的肯定是雲宸。
雲煙捏緊手指不再言語,前去查探雲驚天的病情。片刻後少女眉心一擰,道︰他不是久病難愈,而是了毒。
南柯剛想問她是什麼毒,卻忽然面色一凝,道︰來人了,走。
雲煙一怔,下一秒卻已被男子抱起破窗而出,向這東宮方向一路奔去。
直到風聲在耳邊響起,雲煙才回過神來,惱道︰我自己能走,你干嘛要抱我
你速度太慢。南柯想也不想道,抱著少女一路連躍好幾個飛檐反宇,鬼魅如幽靈,雲煙只感覺風聲呼呼地響在耳邊,連男子的話都听得不太真切。
很快便到了東宮,雲煙忙從南柯的懷里跳下來,剛想讓後者快回自己的住處,當今晚這一切都沒發生過,然而話剛未出口,便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不遠處,有一道橘衣身影,緩緩停駐。
你是說,你看見南柯和一個黑衣人進了陛下的寢宮
趙忠靠在太師椅,手里轉動著一串佛珠,神情平靜,而在他身邊,立著一名女子,那女子身著白衣白褲一身勁裝,橫眉冷目嫣紅豐唇,和雲水玉一樣冷艷,卻雲水玉更多了一分肅殺。
女子微微低首道︰是,女兒親眼所見,南柯的那一頭銀發,整個尚武大陸再找不出第二個,只不過我不是他的對手,否則一定去擒他。
那,另一個黑衣人是誰
那女子遲疑片刻,又道︰女兒未看見容貌,但憑聲音可以確定,是個女子。
女子
趙忠聞言神情一動,緩緩睜開眼,瞳無焦距,似是在想些什麼,良久後才又開口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女子聞言似是有些意外,忍不住問道︰不抓他們
我倒是想抓,可我們有證據嗎趙忠反問道,陛下還在寢宮安然無恙地躺著,而南柯他們,現在一定已經回到了東宮,我們要怎麼證明,他們去過陛下的寢宮
女子一滯,道︰那這樣算了萬一他們發現陛下的是
狂瀾。趙忠忽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你的問題很多,干爹乏了,你也下去歇著吧。
名為狂瀾的女子一頓,低了低頭,道︰知道了,狂瀾告退。
關門聲輕輕響起,半晌後趙忠仍未起身,他目光有些離散地看向旁邊燃著香薰的燻爐,半晌後輕聲喃喃道︰若那女子真是煙公主,那我讓她去陪你,如何萱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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