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木兆嗎
雲煙被素顏的這聲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得心髒微跳,旋即便垂下長長的眼眸,卻不言語,她本來是想點頭,腦海里卻總是浮現柳晟睿的身影,害得她難以做決斷。 vw
若是,若是他們是一個人該多好
可這世,哪會有這麼好的事
雲煙的目光有些躲閃,半晌她抬眸,小聲地開口道︰師父,您您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素顏淡然地目光看著雲煙,不答繼續問道︰煙兒說這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雲煙咬了咬唇,旋即道︰煙兒一直是把木兆當做師父和師兄的,並未有任何
那是不喜歡了素顏輕輕打斷她的話。
雲煙聞言呼吸一滯,心浮現柳晟睿的背影,旋即咬唇,默默地點了點頭。
素顏繼續問道︰煙兒是因為有了心人,所以才不喜歡木兆的麼
雲煙低首不語,算是默認。
素顏見她如此承認,不由微微嘆了口氣,旋即說道︰那便如此吧,但願煙兒找的人是對的。
雲煙一頓,猶豫了片刻後,開口道︰師父,木兆師兄最近不在,我可不可以跟您學天落千英的內功心法
素顏聞言轉眸看她,問道︰你的落英劍法練得怎麼樣了
回師父,已有四成火候了。雲煙道。
素顏不由眉梢一挑,你什麼時候開始練的
應該是二十天之前吧。雲煙伸出兩根手指。
素顏看她的眸光頗為意外,旋即悠悠笑道︰雖然素姨早知道你天賦異稟,不過你這等修煉速度,倒著實讓素顏驚嘆不已。
雲煙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素顏繼續說道︰對了煙兒,你的手怎麼樣了可有好轉
雲煙一頓,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斂,眸底也掠過一絲晦暗,低聲道︰如果調養得當,不出兩月應該便會痊愈,但若想徹底恢復,應該是不可能了。
素顏聞言也收了笑容,嘆息道︰真是天妒英才。
雲煙勉強地笑了笑,道︰沒事,我現在天天用左手練劍,都習慣得差不多了,右手好不好也無所謂。
素顏看向雲煙的目光略有疼惜,道︰煙兒知道刻苦練功是好事,只是,女兒家對自己切莫太苛刻。
雲煙點點頭,煙兒明白。
素顏這才點點頭,道︰好了,煙兒回去看書吧,本座等會將天落千英的內功心法的秘籍拿來,給你參悟,若有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來問本座不對,是素姨。
雲煙微微一笑,道︰謝師父啊不對,是素姨。
她故意學著素顏的口誤,將後者逗得忍不住莞爾一笑,這一笑凝冰化暖,笑容之有寵溺有愛憐,女子妝粉未施的素面像極了記憶溫婉端秀的萱,雲煙看得不由一怔,旋即心髒便微微疼痛起來師傅,你過得還好嗎
素顏注意到雲煙突然的沉默,不由挑了挑眉,問道︰煙兒,怎麼了
雲煙忙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事,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何事
以前的事。
素顏聞言也沉默了下來,半晌才出聲問道︰煙兒,你想重回皇宮麼
雲煙一怔,旋即搖搖頭。不想,我對那里沒有什麼感情,若說非有不可,那也應該只有雲宸皇兄一人值得讓我牽掛。
若是宸兒讓你回去呢素顏問道。
那我便回去。雲煙說道,天元皇族之,我只听皇兄的,在我眼里,也只有皇兄值得讓我尊敬。
她語氣淡然眼神卻堅定,素顏嘆了口氣,道︰煙兒很恨你的父皇麼
不,我不恨他。雲煙道,只是他也不再是我的父皇。她看向素顏,一字一句地道︰在這世,不管換做哪個父親,他都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從此以後,我跟他,也再無任何關聯。
老死不相往來,這才是最深的恨意吧。素顏喟然道,旋即轉身向學堂走去,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無地傳了過來。
這是你們的家事,素姨也不好說什麼,但煙兒放心,只要本座在世一天,絕不會讓你被任何人搶去。
雲煙听著女子的話,心驀地升起一種感動,旋即她咬唇,對著素顏的背影重重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雲煙除了在素心閣和雲翎他們一起課之外,便是獨自在桃華居鑽研這天落千英的修煉法門,雲翎等人也並未打擾她這種東西,只有她自己領會,才能徹底地將其吸收運用。
轉眼便到了十月初八,本是到了飛雪霜滿天的冬季,桃花島卻一點都不冷,雲煙還期盼著想看雪,卻被雲翎涼涼地告知︰桃花島四季如春,是不可能有雪的。
雲煙每每想到這個都郁卒無,她覺得沒有雪的冬天,都不算是冬天。
木兆出島整整一月,還是未見斯人歸來,並且連個消息都沒有,雲煙一度以為他是出了什麼危險,卻不想被雲翎再次告知︰大師兄這個樣子,每年都有那麼幾次,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雲煙對此也無可奈何,每天沒有了木兆在身旁,只能自己督促自己練劍練功,十分的枯燥而無趣,卻又不得不練為了去萬花谷區取解藥萱,她必須要具備能安全混入且能全身而退的實力。
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雲煙已經將落英劍法練至六成火候,而天落千英卻只堪堪習會了第一重見花。
天落千英是桃花島價值最高的純陽內功,一為始十為終,若將功法的十重全部習會,那便有機會成為桃花島的掌門人。
雲煙不由想起在苗疆淺芳居的那個雨夜,緋縵曾說過,木兆的天落千英已經大成,怪不得他能接手桃花島的掌門人的位置,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可是這個桃花島未來的掌門人,此刻,正在哪里呢
雲煙默默地想。
今天是個雨天,並且雨勢不小,嘩啦啦地沖刷著檐角飛閣,雲煙的好心情也被這瓢潑大雨一沖而散,全然沒有想練功的心思。
她蹲在廊下失神地想著,一個月前素顏說的那句話煙兒你喜歡木兆嗎
素顏為什麼要這麼問呢她怎麼忽然關心起自己的感情問題了而且為什麼偏偏問的是木兆呢莫非是木兆喜歡自己
雲煙想到這里頓時一怔,旋即起身走向木兆的房間,剛想敲門,卻看見門掛著的鎖,才想起木兆出個月出島直至今天,還是沒有回來。
他去辦什麼事了呢怎麼會耽擱這麼長時間
雲煙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身旁的小白打著酣,似全然听不到暴雨沖刷地面的聲音,雲煙一時不由有些羨慕小白的入睡能力。
雲煙站在屋檐下,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灰蒙蒙的天際愣愣發呆,總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地感覺,可又不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又是從何處而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大雨卻依舊沒有減弱,仍是從灰色蒼穹瓢潑灑下,如天河決了堤般傾流不止。
雲煙站在廊,沒有焦距的目光看起來略有空洞,旋即她的雙眸慢慢開始重新聚起光采,因為她透過厚重的雨幕,看到一個橘衣身影,正撐著傘向這邊走來。
那人步伐平穩,在大雨緩緩前行,絲毫不見狼狽姿態,甚至那身影在大雨的沖刷下還生出幾分仙氣,融在雅致的庭院里,好似一幅絕美的畫。
雲煙看得入了迷,開始不由自主的感嘆,有些人生來是妖孽,一舉一動都優雅從容,令人矚目。
那道橘色身影逐漸地近了,如突然從雨幕撞出一般,撞進雲煙的心底,她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髒猛地一跳,幾乎要跳出胸腔,用滿腔熱血來迎接那人的歸來。
橘衣長發的男子緩緩廊,在雲煙欣喜的目光收起傘,輕聲道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沉靜而低啞,帶著一貫令人安心的感覺,雲煙傻傻的看著男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晌才吃吃出聲道︰歡歡迎回來
木兆轉眸看見雲煙臉的局促,旋即俯身,對著雲煙盈盈一笑,一瞬間竟有些魅惑風流之態。那一雙眼眸晶瑩剔透,眼波流轉間波光瀲灩,眼瞳似琉璃一般,連陰暗的天氣都似乎因為這耀人的目光,而清朗了許多。
雲煙的臉微微紅了,結結巴巴道那個師父,你出去了一趟,累不累啊
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叫我師父了麼木兆問道。
呃雲煙頓時有些尷尬,旋即握拳道︰一時改不過來了不過我會努力改過來的,師大師兄。
雲煙撓著頭發,對著木兆嘿嘿一笑,後者一頓,道︰好的雲兒,師兄等著你改過來。
雲兒。
雲煙听到這個溫柔的稱呼,臉頓時又燒了起來,如燦爛的朝霞一般炫目,木兆看她一眼,輕輕一笑,旋即越過她轉身開鎖回房。
天色已晚,師兄也有些累了,雲兒早些回房休息吧。
他說完便走進房關了門,留雲煙一人站在廊,頗為的迷茫。
木兆回來後,看起來似乎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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