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一行人策馬同行游山玩水,一直到七月二十,才了抵達天元國的首都帝京。 vw
對于帝京,雲煙沒有特別深的印象,只記得原主在幼年離開這里時,望著遠處的皇宮哭了很久。
一連七八日的奔波,雲煙五人也都累了,便到事先約好的隨客樓住了下,而雲破霄還沒抵達帝京,畢竟坐車沒有騎馬快。
夜里,雲煙正坐在床練功,一圈淡淡的碧綠光芒縈繞在她的周身,吞吐呼吸之間,她的氣息逐漸變得凝實,如潮水般緩緩涌動。
這般狀態持續了快兩個時辰,雲煙才緩緩地睜開眼,她握了握雙手,感受著體內流轉奔走的真氣,輕輕嘆道︰還是太弱啊
離開萱師傅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功力已經第三重頂峰突破到第四重期,這番修煉速度已是不慢,可若想去守衛森嚴的萬花谷偷解藥,實力還是有些不濟。
等去了桃花島,一定要努力練功。
雲煙暗自打定主意後,也覺得有些累了,便打算睡覺,她剛準備滅燈,房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誰
我,雲水玉。門外響起雲水玉冷冷的聲音。
雲煙挑眉,不清楚她大半夜來這里干什麼,但還是下床給她開了門,卻見雲水玉穿著一身紅衣勁裝,玉手里還握著佩劍。
三師姐,有什麼事麼雲煙喚道,她雖然有些不喜雲水玉的古板,可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即將要成為桃花島的弟子,該有的輩分禮數不能亂。
探子來報,我父王在回來的路遭遇埋伏,大師兄和太子殿下他們已經先趕過去了。
武王有危險雲煙驚道,眸光急閃。
雲破霄有難,那小白會不會有事在旁人眼,它是再珍貴也只是一只畜生,在這麼緊急的性命攸關的時刻,誰還會在意它的死活
嗯,所以我才來找你,走吧,我們也過去幫忙救人。雲水玉說道。
雲煙忙點點頭,取了流火劍,跟雲水玉。
夜色已深,城門緊閉,雲煙兩人出示了通行符後才被放行,一出城門,兩女便騎著快馬往郊野外快速趕去,而雲煙因為擔心小白,更是心如火焚,恨不得馬飛到那里。
到底是誰要殺武王
很多。馬的雲水玉回答雲煙,父王的政敵,還有敵國的人。
王爺也能參與朝政雲煙有些詫異。通常來說,古代有很多的皇帝為了防止自己兄弟謀反,便不讓他們掌握實權,只將其分封到遠處,沒有召見不得回京。能留在京城的是有,不過挺少。
怎麼不能雲水玉冷冷看她一眼,道,父王戰功赫赫,被先皇封為瀚雲將軍,現如今留京輔佐聖,有何不妥
好吧好吧。雲煙被那樣的目光瞪著,不由扁了扁嘴,她又沒有常年在宮里,怎麼會知道這些嘛。
馬蹄狂奔一路飛馳,約摸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廝殺聲從遠處隱隱傳來,雲煙和雲水玉聞聲皆是心頭一跳,旋即拍馬向前方奔去。
很快便有沖天的火光躍入眼簾,雲煙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黑壓壓的人頭在月色下涌進視線,血氣和殺氣彌漫在空氣的每一個角落,所經之處鮮血與肢體飛散,在青天明月下的照耀下,顯得驚悚而森寒。
多到數不清的黑衣人將車隊包圍,劍光驚閃,人頭亂飛慘嚎不絕,不斷有身影接二連三地倒下,漸漸壓滿了黃土地面,空氣滿是粘稠的血腥味兒。
雲煙只感覺眼前有一塊厚重的紅幕遮擋著,整個天地都變成了深沉的暗紅色,而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了起來,逐漸升起一種喧囂和澎湃,不斷地慫恿著她前去拼殺。
雲煙的眼底有些猩紅,她握緊了手的流火劍,不斷調整著呼吸,想忍下殺戮的沖動,然而身旁雲水玉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
師姐,空氣里有致幻粉,容易挑起人的殺欲,你要慎重。
雲煙提醒道,雲水玉這才清醒了些,她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會壓制住的。
雲煙看了看廝殺的人群,見到雲宸和雲玨也在里面,不由微微擔憂,便飛快沖了過去,劍光飛轉斬下兩名黑衣人,與他們匯合。
你怎麼來了
雲宸看見雲煙也出現在這里,驚詫出聲道。他之所以沒通知雲煙,是不想讓她有危險,哪怕只是受到一丁點小傷。
太子殿下千金之軀都能殺敵,民女一個江湖粗人,怎會甘于屈之雲煙揮劍砍翻一人,轉眸眼光灼灼地看著他。
雲宸看著她清亮的眼眸,心情緒萬千,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得叮囑道︰保護好自己。
你也是。雲煙道,她看了一眼四周,道︰木兆呢
後面,救皇叔去了。
我去找他。
雲煙說完便走,雲宸剛想攔她,卻又有不少刺客包圍了來,害得他難以抽身。
雲煙一路殺到車隊後面,看到雲破霄正和眾多刺客周旋,唯獨不見小白,而有輛馬車已經著火,她擔心小白是在里面,心不由著急,忙掠過去查看。
還未至車前,便見馬車 的一聲驟然炸裂開來,一身橘色長衣的男子從火飛身掠出,那般姿態飄逸風華絕代,雲煙竟看得入了神,以至于身後的偷襲都沒發覺。
尚在半空的木兆看見她出神,面具下琉璃眼眸的光彩微微一變,旋即一腳踢飛身旁的一小塊燒焦的木板,木板立刻呼嘯旋轉著,向雲煙飛射而去
咻
木板直直從雲煙的耳廓擦過,听得沉重而如炸雷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接著便是大片猩紅而粘稠的鮮血,水一般潑雲煙的側頸。
一種濕熱的感覺,從脖頸處傳來。
雲煙霍然回頭。
卻見喉嚨被生生穿了個透的黑衣刺客,正睜著一雙惶恐驚悚的眼,緩緩倒下。
木兆掠至身前。
你總是分神。他淡淡責怪道。
雲煙因為驚險而未定下的心神微微一怔,旋即有些疑惑木兆為什麼說總是
不容她多想,木兆將懷里的小白遞給了她,而後便轉身道︰你先帶著受傷的同門離開這里。
為什麼雲煙詫異。
木兆回頭,淡淡看她一眼,因為你武功最差。
雲煙微微窘迫,正準備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白退出戰場,卻聞風聲驟起,一襲黑衣的男子迎著月光掠來,如鬼魅般從雲煙面前擦過,速度快得以至于雲煙連他的容貌都沒看清。
所有人只見一縷黑色的輕煙攜著銀光在一片陰影穿梭繚繞,沖前的刺客通通被他用劍破開咽喉,刺挑劃撩每濺起一朵血花,便有一人倒地,好似切菜一般容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刺客們便被盡數剿滅,雲煙看著那立在月下手持寒芒的黑衣男子,不由滯住了呼吸她從沒見過哪個人有這麼快的劍法和身法,即便是太清宮的陸初言也做不到不,還是有的,幽夢是一個。
只見那人走到雲破霄面前,單膝跪地道︰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
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夜風的微涼,雲煙听得微微一頓,旋即立刻睜大了眼眸。
幽夢
雲破霄擺擺手,示意幽夢起身,後者沉默地站起來,轉身便要退下,雲煙有些急得想要喚住他,剛要張口,一只手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雲煙偏頭一看,原是雲玨。
他剛剛在前面殺敵,衣染了不少鮮血,臉也有,襯著少年潤白的肌膚,分外醒目。
雲煙被扯得一怔,有些不解。
父王,您沒事吧
雲玨走到雲破霄身前問道,後者一笑,沒事。
木兆檢查了刺客的尸體,起身淡淡道︰胸口皆有羽毛刺青,若沒有猜錯,應該是霓裳國的死士。
雲破霄冷然道︰牧羽近來幾次派兵騷擾我天元邊境,現又派人在暗殺本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旁的雲宸看著滿地的尸體,秀眉微鎖,道︰這麼多刺客,他們是如何混進天元的
用這個。
一道女聲在不遠處響起,眾人轉眼望去,見雲水玉攜劍走來,手里拿著一串天元通行符,看樣子足有十幾枚之多。
雲水玉走到眾人面前,拎著通行符冷冷道︰我剛剛在一個刺客身發現的。牧羽也真舍得花大手筆,竟賠這麼多通行符來。
不光是通行符,這批殺手的武功也不弱。雲玨道,眾人皆是附和地點了點頭。
一枚通行符雖能攜帶兩人,可即便如此,刺客的人數和通行符的數量還是對不,想來,他們應是在武道大會召開之前已經預謀好了。木兆淡淡道。
我會把今晚的事稟報給父皇的。雲宸道。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回去了雲煙插嘴道,她對這些國家大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幾人點點頭,雲破霄看她一眼,忽然笑道︰燕姑娘,認得幽夢
我不算認識吧。雲煙一怔,道︰不過我受人之托,有些事想問他。
雲破霄剛欲再問,雲玨便扯過雲煙,道︰父王,你們先走,我和燕姑娘有話要說。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有些古怪而神秘,雲煙迷茫,雲破霄微微挑眉,心里暗忖這小子是不是終于開竅了,便給了雲玨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道︰好吧,你們小心些。
嗯。。這本書改書名了,以前是江湖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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