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進深層竹林之,周圍寂靜無聲,卻有一道悅耳的清亮聲音從遠處漸漸傳來。小說
你那暗器是不是涂了軟骨散不對,軟骨散不會讓人感覺到疼是化尸粉嗎也不像好怪啊,哎,到底是什麼毒啊
雲煙走在花傾國身側,喋喋不休,花傾國受不了她的嘮叨,從懷里掏出那剛剛奪來的三枚令牌一把扔雲煙的臉。後者手忙腳亂地全接了,然後不解地看著他。
等再替你拿到兩塊令牌,你把解藥給我,我們分開走。
花傾國冷冷道,雲煙微微一怔,旋即便應了,哦。
他這是討厭自己嗎應該是的吧,畢竟他妹妹是被自己所傷,不得已才退出賽的。雲煙默默地想,轉而甩了甩腦袋她才不管他怎麼想呢,反正只要自己能順利過關行了。
下午的太陽炙熱火辣,雲煙和花傾國走到密林這才覺得有幾分清爽的涼意,但不多時,雲煙的肚子便咕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周圍太過安靜,便顯得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餓了
雲煙只是尷尬了一秒,便先發制人栽贓陷害,眯眼伸手指向一旁的花傾國,後者冷冷一哼,不屑與她爭辯。
雲煙見狀悻悻一撇嘴,道,那我去找吃的,你自己餓著吧。
她說完便離開找充饑的東西去了,臨走前她還回頭看了看花傾國,卻發現後者依舊站在原地不曾挪動,臉也面無表情,雲煙不由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大冰山。
深綠的竹林之,有一道白光隱約閃過,雲煙躲在茂密竹葉間,盯著下方那草窩的一只灰兔。
半晌,雲煙驟然從竹撲下,明亮的眼瞳閃爍著欣喜的光芒。眼看要捉住,下方那灰兔的兩只長長兔耳忽然一支稜,旋即竟抬肢往前連跳了幾步。
砰
雲煙臉朝下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真蠢。
頭頂有男子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雲煙捂著鼻子抬起頭,看見花傾國左手提著那只灰兔的耳朵,右手提著一只折了脖子的野雞,正一臉嘲弄的俯視著她。
她蹭的一下子跳起,呸的一聲吐掉口的草葉,指著花傾國手的灰兔,我先看見的
我先抓到的。冷酷男子冷冷回道。
你這是打劫
雲煙不滿地指控道,明明自己能抓到的,他卻跑出來搶走了她的獵物。
哦,那還給你。
花傾國一揚手,將兔子反方向遠遠扔出。那只兔子翻翻滾滾落在草葉,而後便蹦蹦跳跳消失在視野內。雲煙看得大怒,只覺得眼前發黑,胸腔內悶了一口氣,硬是說不出半句話。
花傾國看著她悶聲不吭的樣子,嘴角輕撇,道,蠢。而後他便地拾了一些枯枝,開始著手生火。
雲煙站在他面前瞪他,不動也不說話,花傾國處理著野雞,感受到雲煙的目光,便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挑眉道,你一個大男人,在這傻站著是等著吃軟飯麼
雲煙氣結,提劍削下一根竹竿,而後將流火劍往地一杵,憤憤一轉身,大步離開。
花傾國看著在微風里飄揚的劍穗和那怒氣沖沖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將那野雞除毛。
約莫過了快一個時辰,雲煙才一身水珠地回來了,她肩扛著之前的那根竹竿,竹竿穿著兩條魚。雲煙朝倚竹而坐唇間餃著一枚竹葉悠閑自在的花傾國投去得意的目光,誰料後者只是淡淡轉過了眼。雲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火還架著半只已經烤熟的野雞。
她頓時怔住。
旋即開始殺魚。
我是有骨氣的人
雲煙憤憤道,全然不為美食所誘,專心剝魚。花傾國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將手臂枕在腦後,靠著樹身開始閉目養神。
雲煙眼楮一瞪,看見這人吃飽喝足居然睡起覺來,又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心大感不平衡,便將魚鱗刮得吱吱響,存心不讓花傾國安心休息。
只是可憐了柳晟睿送她的那柄鋒利名貴的匕首,居然被當做菜刀來用。
噪音不斷傳來,花傾國雙眉微皺,睜眼便看見雲煙正臭著一張臉發呆,顯然不知道怎麼處理魚的內部。他唇角無奈一撇,起身走到雲煙身邊,推開她道,滾去吃,我來弄。
雲煙被他搡開,正要說什麼,便見那黑衣男子冷冷看她一眼,早吃完早過關,我真的不想跟你多呆半刻,又蠢又笨。
你厲害。
雲煙翻個白眼回他,轉而便爬到火架旁,剛想抓起烤雞,便听到花傾國那一直沒有溫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手。雲煙看了看自己沾著鱗片的滿是魚血的手,不由嫌棄地皺起眉,她抓了把草胡亂一揉擦,便又樂滋滋的拿起烤雞,張嘴是一大口,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的骨氣。
她看了看動作熟練的花傾國,眉梢一挑,出聲問道,喂,花傾國,你野外生存能力挺強的啊,什麼都會,你以前是干什麼的
花傾國正忙活著,聞言抽空看了她一眼,見那少年一臉油膩膩的滿足笑容,眼神贊賞地看著自己,他一直冰冷的目光竟不覺微微柔和了些。
殺手。
噗
雲煙一口肉沒嚼完盡噴了出來,花傾國嫌棄地看她一眼,冷冷道,覺得難吃還我。
沒有沒有。雲煙忙擺手,我只是太驚訝了而已。
驚訝什麼
花傾國挑眉,雲煙坐到他身邊,捏著一根雞骨頭對他品頭論足,做殺手的人,一般都其貌不揚且獨來獨往,但是你看你,長得好看還有個妹妹,除了氣質像殺手一點,還有別處嗎
花傾國瞪她一眼,別用好看來形容我。
雲煙一笑,行行行,你最帥。她重新坐回原位,自言自語道,我才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殺手呢,只要別殺我行。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花傾國听見,他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低垂著的眸子光芒閃爍,旋即又恢復如常。
我一定會殺你的,等拿到解藥之後。
花傾國在心低低道。
等花傾國將兩條魚都處理干淨,用細竹竿穿,雲煙也已經將烤雞吃完了。她搓了搓油手,盯著剛擱火架的生魚,眼里又閃出貪婪的光芒。
別想了,這要留著晚吃。
花傾國看到雲煙的目光,不由冷冷出聲。雲煙撇嘴,不滿道,可我都還沒吃飽。
你吃的多。花傾國嘲諷道,不光跟豬一樣蠢,還跟豬一樣胖。
雲煙不甘示弱,我要是胖豬,那你是瘦豬,而且還是一出口損人的毒舌豬
花傾國遞給她一個白眼,然後便將目光投在火堆。雲煙冷哼一聲,脫掉因為抓魚而跳濕的鞋襪,用竹竿掛著支在火堆旁晾,又將兩條褲管往一挽,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做完這些後,雲煙才靠著一節較粗壯的竹子微眯雙眼,愜意地笑。
花傾國看著她極為不雅的姿勢和那兩只快要伸到他面前的臭腳,皺皺眉,最後還是無奈的往旁邊挪了挪。
微熱的風輕輕吹過陰涼的林子,雲煙靠著樹坐在地,雙眸似闔非闔,昏昏欲睡。耳邊除了偶爾響起柴火 啪的聲響和鳥叫聲,再無其他動靜。
鼻間傳來食物的香味,雲煙抬眸一看,發現烤魚依舊架著,但火堆已經半熄,花傾國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和她一樣的靠竹閉目。
雲煙一笑,閉了眼楮開始午休。
約莫過了一刻,花傾國忽然無聲睜開眼楮,看著已經熟睡的雲煙,轉而將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兩只小腳,眼底明暗變幻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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