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雲和然然大師,空空道長三人並行在這充滿迷霧的路上時。其他倆人就不在說話。只顧快速向前行走。
只是這宅院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也不知走了多久,里面還是一片荒蕪。道路倆旁也是種滿各種奇怪的樹。
這些樹很多紫雲卻沒見過。有的也結滿紅紅的果實。只是這些樹不停的亂動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這時三人終于穿過荒蕪。前面有一處房屋。只是這房屋四面被小河包圍。周圍也種滿了奇花異草。眼前是一座小橋,這和尚與道士不在理會紫雲,放開攙扶的手。
大步穿過小橋,便向那房屋走去。倆人行走得很快,一轉眼便失去了蹤影,留下紫雲獨自一人站在橋中央。
只是不知何時這橋中央居然站著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只見這老婆婆一身麻布衣,手里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濃茶津津有味的喝著。
時不時還傳來咕咕的喝水聲。另一只手里還握著一支拐杖。時不時用那拐杖敲著地下的石板。發出咚咚的聲響。
這時這奇怪的老婆婆看了看橋上的紫雲道︰
“歡迎來到這幽泉河上,想必公子也是口干舌燥。老婆子就請公子喝碗涼茶在上路如何?我這涼茶天地間唯獨這幽泉河上才有,所以能讓人忘掉那些痛苦的事情。所以叫忘憂茶”
紫雲看了看這奇怪的老太婆,輕輕的走了過去。只是這老婆婆那毫無表情的臉有些讓人害怕。紫雲愣在那里,看著老婆婆手里的碗中那黑乎乎的東西就有些惡心。
紫雲心道︰“若說她那涼茶真有如此功效,世間早就沒了痛苦與煩惱。若是人真心煩惱也不過是自己心中的魔障。”
“即使一人在怎麼困難與艱辛,如是他心中無憂慮。那麼也應當輕松快樂。一人心中有魔障,就算他富足與高高在上也是痛苦萬千被煩惱纏繞。”
所以紫雲看了看老婆婆道︰“你這茶並無如此功效,為何要在這橋中騙人?人生痛苦歡樂怎會是你一碗涼茶就能讓它隨風飄過?”
這是這老婆婆看看紫雲開口道︰“你可知這河是什麼河?你可知這橋是什麼橋?”
紫雲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這奇怪的老婆婆。
這怪異的老婆婆接著道︰“這河名為幽泉河,這橋名為忘憂橋。你若想要從此過去,就得喝下這茶在說。”
紫雲看了橋中的老婆婆,轉過身去不在理會。大步向橋的另一端走去。
這時從後面傳來那老婆婆的憤怒的聲音道︰“你這年輕人真是不懂禮貌,即使你是紫峰巔上的紫聖龍王。也莫要在這里橫行霸道”
這時不知何時老婆婆已跑到了紫雲的前方擋住自己的去路。紫雲也極力繞開老婆婆向橋的另一段走去。
只見那憤怒的老婆婆一下連碗帶茶向紫雲扔了過來。只見這碗一下變得碩大。鋪天蓋地向自己蓋過來。將紫雲蓋在碗底。
頓時紫雲感覺眼前一黑,自己不知何時已掉進一片黑暗之中,身子四周被一片黑水包圍。伸手不見五指。這時天邊傳來剛剛那老婆婆的聲音道︰
“你這無知的年輕人,就讓你受盡這黑水鑽心之苦。”
這時紫雲感覺那無盡的黑水向自己身體里鑽去,讓自己全身疼痛難忍。好似骨骼都快斷裂。不一會兒紫雲在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一頭扎進水里暈了過去。
當紫雲掙開眼楮時,一個大光頭浮現在自己眼前。這人正是然然大師。只見這和尚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只听得那和尚開口道︰
“紫雲小兄弟你怎麼麼這般不小心你被落下了,也得告訴我們一聲才是。現在掉到河里去了,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你可知道你剛剛在河水中掙扎的樣子真是滑稽!”說完便又大聲笑了起來。
紫雲一臉沮喪,現在他已是見怪不怪了。從一進山谷就遇到這麼多怪事。所以現在也並不會有太多的驚訝。
“紫雲本來想說哪里是自己掉進河中的,明明是橋上那奇怪的老婆婆將自己用碗蓋住,自己也不知為何就這麼到河里去了。”
不過轉眼一想,這和尚定會說︰“紫雲小兄弟真是奇怪,這橋上那有什麼老婆婆?就是你走路不長眼,掉到河里去了。”所以紫雲不在說話,又省得這和尚來譏笑自己。
這時然然大師也不在說話,一雙奇怪的眼楮看著紫雲。
過了一會紫雲開口道;“然然大師,你還是帶我出去吧,這里太奇怪了。我都不知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里。你看這里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沒一人正常人。”
這時空空道長也走了過來,紫雲都不明白這道士又是從哪里鑽出來的。不過紫雲也並沒感到奇怪。只見這道長笑道︰
“紫雲小兄弟,你何必要半途而廢呢。都走到這里來了。里面可是熱鬧得很,在說是你自己要來的,所以現在你想出去。那就得靠自己。”
紫雲臉上一陣憤怒。不過他卻並沒發作。心里思量著是不是這和尚與道人故意戲耍自己。所以撇過臉去不在理會二人。
這時旁邊的然然大師道︰“莫非紫雲小兄弟在橋上遇到了,那子四婆婆?”
這時空空道人接過話道︰“不會這麼巧吧,那子四婆婆可是個瘋子。見人就叫人喝她那說能忘憂的涼茶。真是讓這里的人煩心。”
紫雲心中一亮,連忙轉過頭去問道︰“這子四婆婆是什麼來頭?,”
然然大師問道︰“你真遇到了她?”
紫雲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這時這空空道長開口道︰
“那子四婆婆,便是這里出了名的瘋婆婆,早年他兒子兒媳相序得病去世,留下她與孫子相依為命。可後來家中來了強盜,搶走了家里值錢的東西。便將他的孫子也扔到河中淹死了。”
“所以這婆婆就常在這橋上來買涼茶,希望有一天孫子能從河中爬出來。與自己團聚。可是她孫子早就死了。只是這婆婆卻如此執著。等不到孫子就一直在這里買涼茶。”
這時旁邊的然然大師接道︰
“她那涼茶其實就是從這河里舀出來的髒水而已。說是什麼可以忘憂壓根就是吹牛,只是她自己痛苦得瘋了。所以心中才會有那種夙願,希望這世間有能讓人忘記痛苦經歷的東西。所以誰遇到這瘋婆婆都會敬而遠之。只要跟她說上幾句話,她就會沒完沒了。”
這時然然大師又開口笑道︰“難道是紫雲小兄弟與他說話了?這也難怪了,想必紫雲小兄弟定是有什麼痛苦的經歷吧。”
“若是小兄弟想要忘記痛苦煩惱那不簡單,直接拜我為師,出家為僧。天天念經用不了多時就能超脫自我。拋開世間情緣,悟我佛無上大道”
紫雲看了看然然大師認真的表情。紫雲搖了要頭道︰“大師還是自己念經去吧,在下沒那意願。”
這時從屋內傳出了一個聲音道︰“空空然然你倆死哪里去了?還不快些回來下棋。”
這時倆人身子一緊急忙站起來,然後向紫雲使了個眼色,然後大步向屋內走去。
這時紫雲也站了起來慢步向前。紫雲看見這房屋門口掛著個逍遙閣的牌匾。隨後紫雲便走進了屋內。當紫雲走到屋內之時卻被里面的景象大吃一驚。
里面起碼坐著七八十人居多。不過大都不說話,自己忙著自己的事。所以屋子里也異常安靜。有三三倆倆一起喝茶,也有幾人圍在一起下棋的。還有人獨自一人坐著喝酒。
這些人里有秀才裝扮的,也有綠林人物。有和尚也有道士,有劍客也有兵士。只是這些人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理會誰。
一瞬間仿佛時間停止,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終于紫雲在屋里找到了然然和空空倆位大師,只是他們也站著一動不動。
他們圍在一只桌子旁,一邊是和尚,而另一邊卻是道士。桌上擺著一副棋盤。棋盤擺著一局誰也贏不了的殘局。他們都想拼命去贏了對方,所以才拼命去思考怎樣去揭開局中奧秘。
無論紫雲怎麼叫他們也不理會自己。仿佛時間在無盡的流失,而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十年,百年,千年。他們都不去理會。只是不停重復著這同一盤棋。仿似他們不知厭倦,也不知疲憊。也不會去思量為何要這樣。
紫雲走出了這奇怪的屋子,外面的月光明亮依舊。只是屋檐上卻留下了淡淡的灰燼,這仿佛一千年時間瞬間便過去。
但這逍遙閣還是一往如就。只見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在這銀白的夜空也更添上一絲光彩。橋上那位瘋婆婆還是在橋上來回走著。周而復始,不知何時才會是盡頭。一遍一遍向人們述說她與她孫子的那些成年老事。
這時紫雲,走在這如同大花園的道路上。只見這無數的奇珍異草發出淡淡的清香。紫雲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傳來女子嬉戲的聲音。
紫雲抬頭一看。前面有一處四合院,這女子的聲音便是從這院中傳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