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仔細打量著安真真,深色詭異的面具內,不知隱藏了什麼樣的表情,只听他開口道:“很好,把朵蜜天女帶進去,其他人全部綁起來”
之所以不當場把張啟光他們給解決掉,也是怕槍聲引來附近的警察,到時候暴露了他們的老窩就不好了。幾個持槍的男子對準張啟光他們,然後分出幾個人來用麻繩那他們雙手綁在後面,然後讓他們集中起來靠牆根站,便于控制
……
鋼鐵廠西側的一個廣播站內,充斥著快節奏的韓國舞曲,觸動心髒的dj神曲也不停地揚聲放著。這里原本是鋼鐵廠員工用來發廣播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改裝成一間不倫不類的小舞廳
弱雞被一拳打倒在地,臉上頓時青了一塊,嘴角的血跡清晰可見。白衣男子走上來一把揪住他的校服衣領,狠毒的眼神中閃過光芒,“非常好,你的朋友來了,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舞法天女,到底是不是像你吹的那樣厲害”
弱雞身子顫抖著,咽下嗓子里淤積的血,腫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鼓起勇氣說道:“舞法天女會打敗你的”
白衣男子大笑道,撥動了一下遮住眼楮的黃發,“很好,你就在這看著吧,我將成為最強的舞者,把所謂的天女,徹底踩在腳下!”
正說著,身後一個持槍的男子快步走來,低頭道:“雇主,我們二哥把人給帶來了”
“哈哈哈”,白衣男子站起身來,天花板上投下絢爛的燈光,在他臉上打成各種顏色,“很好,你們的表現不錯,雇佣金我會一分不差地給你們,現在把人給我拉進來!燈光,音樂,全給我準備好!馬上開戰!”
推開一層厚重的鐵門,兩個持槍男子帶安真真進入了這個被改裝出來的小舞廳,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五顏六色的燈光,左右移動的光束從天花板打下來,緊緊圍繞著白衣男子。浮躁的dj舞曲也灌入耳朵,使人听起來就不禁心煩意亂
不過安真真上了高中後經常在夜店里斗舞,對于各種燈紅酒綠的場面早就適應了,到了這小地方,她只是不屑地一笑,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舞廳內似乎空無一人,任憑安真真大步走了進去,她一直來到舞廳中央的台子上,听著音箱里放著的舞曲,津津有味地掃視四周。靠牆的台階直通高處的環形觀望台,台上站著一圈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個個濃妝艷抹,把手搭在欄桿上,高傲地看著底下的安真真
安真真還記得,這些女人就是視頻中那些拉丁舞者,也就是幻舞天團的成員。其中一個染著綠色長發的女人耍了下頭,然後手拉天花板上的細絲,輕快而勻速地來到安真真面前,手腕一抖,腰部隨即扭動起來,跟隨著當前正放的韓語舞曲,一陣拉丁舞就開始了
安真真也不甘落後,舞動起了自己的身體,強有力的舞步才剛兩下形成了自己的節奏,霸氣而又性感的舞姿和拉丁舞開始正面交鋒,兩人如同兩朵盛開的花朵在斗艷一般
監控器的畫面中,白衣男子托著下巴,繞有趣味地打量著安真真,嘴角露出詭異的弧度,心想:挺有氣場的嘛,看來這下有的玩了
旁邊一名隨行的舞女說道:“這舞法天女,果然非同凡響,沒有自己的音樂,居然也能形成自己獨立的節奏,沒有被咱們的舞曲擾亂節拍”
白衣男子也看得津津有味,“是啊,往往其他的舞者,在與咱們幻舞天團同台pk時,節拍連五秒都保持不住的”
此時這兩人點頭認可安真真的同時,旁邊的弱雞卻不禁搖了搖頭,心里疑惑道:“奇怪,這並不是安真真的風格啊”
舞台上,安真真已經漸入佳境,流暢的舞步幾乎無懈可擊,在和自己節奏截然不同的舞曲下,好像絲毫沒受印象。相反,那個綠發舞女已經慢慢亂了節拍,動作也開始慢慢被安真真帶跑,扭曲得不倫不類
現在無疑可以看出,安真真以絕對明顯的優勢取勝了,綠發舞女越來越錯亂,已經忘記了原有的動作,咬著牙應對安真真霸氣的舞步
監控室里的白衣男子氣得拍了下桌子,用語音跟舞廳內通話道:“歐麗莎,你簡直給幻舞天團丟臉,其他人別愣著,快上”
話音一落,更多的舞女披頭散發地落了下來,順著細絲來到安真真身旁,把她圍了起來,隨後集體跳起拉丁舞,妖嬈的舞姿即刻包圍了安真真,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那麼多統一的拉丁舞步,形成不可撼動的節奏,不僅讓安真真額頭上流下一顆一顆汗珠,還把綠頭發的那個舞女給帶回了集體的節奏
一對一的斗舞,安真真還是應對自如的,但面對好幾個人的夾擊,前後左右全是和自己不同的節奏,這樣的環境下對自己節拍的干擾是成倍的擴大。安真真的腳步開始有些錯亂,偶爾會被拉丁舞的節奏帶跑
此時喇叭里傳來白衣男子的聲音:“哎呦,朵蜜天女,你這是怎麼了?略遜啊,想救你的朋友,就先戰勝我的幻舞天團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安真真心里一慌,“壞了,弱雞還在他們手上,我不能輸”
往往人一急于求勝,反而越不穩當,各方面的發揮都會受影響,安真真也難逃這個規律,心里越想贏腳步就越來越錯亂,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跳什麼了。旁邊的拉丁舞女們露出得意的表情,妖嬈流暢的舞姿仿佛彰顯得更加過分,小細腰跟隨著上身動作而性感地扭動,腳步也緊扣著舞曲節奏
此時舞廳里如此熱鬧躁動,外面卻安靜得只有蟈蟈的叫聲,夜色開始鋪在大地上,偶爾幾顆星星掛在天空,撒下一點光和熱。面具男端著一把ak,身後跟著兩個弟兄,其中一個便是那個專門扛著擲彈筒的魁梧大漢——阿魯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引起了屋內的不滿,傳來一句:“有什麼話快說,有什麼屁快放!”,說完,里面的人走上來,沒好氣地把門打開,剛要對外面的人開罵,就被一桿ak頂在了腦門上
“啊,你干什麼?”,開門的人頓時傻眼,嘴唇打著顫問道。面具男二話不說,只是冷笑一聲,然後扣下扳機,一個彈殼從槍里飛出來,叮叮兩下落在地上,開門的人腦袋上開了花,撲通倒在地上,驚愕的眼神依然停留在臉上
屋內的人頓時從牌桌上站了起來,光頭大哥指著他大罵:“老二!你他娘的在干什麼!”,面具男又是一笑,輕輕向前擺了下頭,只見身後二人端起加特林,對準屋里的人就開始按下扳機突突突的聲音頓時充斥著屋內
幾秒過後,滿屋子人全都一個不剩地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打成了篩子,面具男走到屋里,對著那刻著紋身的光頭吐了口痰,然後用腳踩在他奄奄一息的腦袋上,大笑道:“你這個大哥算是當到頭兒了,以後這里我特麼說了算”
阿魯在旁邊捶了下自己的胸口,粗悶的嗓門說道:“咱哥幾個總算是這兒的主人了,看誰還敢對咱使臉色”
面具男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痛快吧,以後有我當老大,不會虧待你的”
阿魯點點頭,“嗯,老大,下一步怎麼辦?”,剛問完,只听遠處傳來幾聲槍響,听聲色像是ak,面具男臉色一變,“咱們的人開火了,有情況!”
此時發出槍聲的地方,正是張啟光他們被綁著的西側舞廳外面,幾個持槍男子對著廠地中心區掃射,子彈追著一個身影到處跑,那個身影不難認出是藍天
張啟光一看他們槍口轉移走,大罵道:“好機會,兄弟們踹丫的!”,說完,幾個弟兄們一起背著手往上沖,順著慣性一腳踹在持槍暴徒的背後,把他們紛紛踹了個狗吃屎
張啟光從小喜歡玩刀,總在袖子里藏上一把fox-501式折疊刀,現在也算派上用場,雙手用力磨幾下,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很快便被割斷,然後逮住一個倒地的暴徒,用腳在他後背上猛踩了幾下,隨後抄起他落在地上的ak
刀疤臉正猛踹暴徒,一看啟光哥要開火,大喊道:“喂喂,你丫踫過槍麼!”
張啟光來不及猶豫,上來便回答說:“沒踫過,不就是扣扳機的事兒嗎!哥兒幾個趕緊躲開!”,說完,他對著暴徒們開始掃射,剛扣下扳機就被沖出來的子彈殼打在下巴上,疼得他頓時兩眼發黑,暗罵道:靠,先忍著吧!
畢竟是頭一次使槍,而且ak也算個重家伙,張啟光牟足了勁兒,按著扳機開始連發,槍身的震動好幾次差點把他頂一跟頭。倒地的暴徒被打得滿身血窟窿,刀疤臉趕緊和弟兄們跑得遠遠的,對于啟光哥的槍法是一點都不信任
此刻藍天從旁邊跑過來,同時對他們喊道:“喂∼這里先交給你們,我去救真真”。藍天從小就嗓門不大,現在又是在槍聲中喊,估計喊完之後那幫人都感覺不到有個人從身邊跑了過去
繞過幾輛破舊卡車,藍天沖向那個外觀簡陋的舞廳,一連串子彈 里啪啦地打在他腳下,他不禁兩腿一軟,身子斜著摔倒在地,听到身後傳來一句:“你個小鬼,往哪跑!”
藍天回頭一看,阿魯扛著擲彈筒,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堵牆似的站在那里,凶神惡煞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一樣,說道:“你挺能整事啊小鬼,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